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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胖子翻了过来,接着一人抓起地上的土不停地往胖子嘴里塞。胖子痛苦地大喊着,但根本无力反抗。我忘记了逃跑,看着他们如同填鸭一样把土塞进胖子的肚子。胖子的脸渐渐变成了猪肝色,肚子好像也变得圆滚滚的。
胖子的哀号回荡在空旷的郊外,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有小声的呻吟,但那七人仍然在往他嘴里塞土,一直到胖子抽搐了几下,不动了。肩膀上挨刀的那人忽然猛地一抖,整个人像冰块一样融化在雨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胖子的肚皮开始蠕动,里面似乎有东西要出来一样。
仿佛破壳一样,终于胖子的肚子发出如同被撕裂的绸子一样的响声,接着一只手从裂缝中伸了出来,说是手,不如说是骨头更恰当,手臂伸出后紧接着是肩膀,然后是头颅。整个人从肚子里钻了出来,和刚才消失的一个样子。
他们再次站成了一排,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和泥塑一般。女人已经完全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胖子的尸体动都不动。我勉强站了起来,但始终走不了路。
七人众忽然一起转身,排成长列向我走过来,直到我面前大概一人多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不动了。我知道他们在观察我。过了一会,他们就走了,和我擦身而过,又是一个搭着一个的肩膀,慢慢地消失在浓密的夜色中。想想也是可笑,胖子估计杀了不少人,但没想到让他送命的却是他暴饮暴食的习惯,估计他到死也不明白。
我知道一切结束了。不远处胖子的尸体惨不忍睹。那女人也疯了。我回到草棚找到自己的行李,走之前打了个电话给警察,然后再次上路了。
我以为事情这样结束了,但第二年的八月的第一个星期四,他们居然又出现了。
那段时间,父亲生病住院了,心里非常烦躁的我晚上一人在医院附近转悠抽着闷烟。和一年前一样,没来由的又下起了大雨。正好路边有个凉亭,我就躲了进去。
那天比平常的夏夜要凉得多,我只穿了件短袖的T恤,感到有点冷,于是抱紧了双手坐在凉亭里等雨停。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紧身低胸上衣和超短裙的女孩笑嘻嘻地朝我走过来。女孩的妆化得很浓,黄色卷曲头发随意地盘着,虽然年轻,但仍能看得出她浓妆下的疲惫与放纵。
“大哥,这么晚还在外面啊,和我耍耍么,便宜。”女孩走近了,涂得血红血红的嘴唇挑逗地说着。我有点烦恼,别说我父亲正在病重,即便不是,我也没这种爱好。我冲她摆摆手,怕她纠缠,索性站到了凉亭边缘,把脸别到一边,雨更大了,和着风,打在我脸上。“不要就不要,摆什么谱!”她似乎也有点不悦。我们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呆在凉亭。
过了会,忽然听见女孩热情的声音,又像是在对我说:“哎哟,那边来了好几个,我就不相信老娘一个都吊不到,才懒得理你这傻冒。”
我没回头,想是又来了几个躲雨的。可是我忽然觉得背后很冷,出奇的冷,按理好几个人进来怎么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我猛地转身——果然,又是他们!
一年后的同一天,我再次见到了他们。七人众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们呆立在凉亭旁边,看着那个女孩在恣意地挑逗。几乎把上半身都裸露了的女孩似乎很迷惑,觉得这几个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时候其中的一个走了出来,抓住了那女孩的头发,他口里嘀咕着。女孩吓坏了,大声哭喊着想挣脱。另外几人又抓住女孩的四肢,剩下的一个把手伸向女孩的头颅。
女孩痛苦地把目光投向我,“大哥,救救我啊,救救我啊……”话还没说完,女孩的眼里全是泪,被按住的双腿绝望地抽搐着。
冷冷地站在女孩旁边,当女孩停止挣扎断气后,他把衣服脱了下来,斗笠也摘了下来,里面就如同空气一样,每脱一件他就少掉一部分身体,等全部衣服拿下来后,他也消失了。剩余的人居然还单手作了揖。穿起那些衣服戴好斗笠又站到了队伍里。
七人众第二次站在我面前,或许我是惟一见过他们而生还的人了,但这次呢?
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了?
和去年一样,我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知道那只是徒劳,我就那样傻站着,路边安静得很,连过往的车子都没有,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们就那样站在我对面,如此近,又如此遥远,地上的鲜血提醒着我,如果他们愿意,.ukanshu.m随时可以把我撕成碎片。
“你走吧!”忽然其中一个开口了,还是那样阴沉冰冷的声音,如同用机器发出来的一样。
我不解了。我很想问他们为什么。但七人众已经走远,很快就消失了。我一下就虚脱了,强撑着凉亭的柱子,坐了很久才回到医院。父亲见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我不忍欺骗他,只好全部告诉了他。
父亲沉默许久,然后说:“或许第一次见面以后他们就一直跟着你,七人众会一直继续下去,每当他们给一个人用刑,七人众中的一个就可以超度。你以后还是少在晚上行走,平时注意修身养性,这样即便见到他们,他们也是无法杀你的。”
“七人众真的存在么?”我忍不住问道。纪颜望着我,点了点头,“不过似乎从那次以后再也没见过他们,也没听说过他们出没。”
医院规定的探视时间过了,外面的雨还在下。我不自觉地站到了窗口,朝外望去,外面漆黑,除了偶尔几辆亮着灯的汽车鬼影也没有。正当我要回身时,一个闪电划开了黑夜,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清楚地看到了——
楼下的停车场上有七个人,他们戴着斗笠,穿着黑色的蓑衣,一个接着一个走着。而且我还看见,为首的一个抬起了头,朝我这里望了望。但我还没看清他什么样子,外面又恢复了黑夜。
我急忙冲下楼,但外面什么也没有。是幻觉?还是那就是传说的七人众,在雨夜里无休止地走下去,无休止地实施刑法?
八月的第一个星期四,夜晚还是少出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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