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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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塞罗主教，你该休息一下了。”

半夜，等两人睡了后，他才回到自己的法师塔，结果看到安塞罗在熬夜修仙。

东西用不了，他就回观星台修炼，结果第二天清晨，他下来时发现安塞罗还在修仙，一夜未眠。

面对第七次劝说，安塞罗没有理睬，继续趴在地板上画图，树状图，是TREE函数。

“……”

劝说无果，奥罗尼亚怒气冲冲的走到埋头苦算的安塞罗跟前，大脚一跺，将遍布大厅的笔迹抹除。

辛辛苦苦的演算被抹除，安塞罗难以置信的愣了一阵，然后面容扭曲，起身抓起衣领就想揍人。

他躲过拳头，扶住重心不稳的主教，怒吼道：“这个问题是我专门拿出来刁难你们的，人力根本算不出答案，我承认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有限数。”

“但这个有限数大到用上整个主面位的物质都不可能写下，就算天上那位神，也不行。”

“不可能！主面位是在不断扩大的无限，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一个无限都不能包裹的数字？怎么可能有东西比主面位还要大？”

安塞罗面露癫狂之色，远超时代的知识，带给他的只有诅咒，固有理性认知被冲撞得体无完肤。

奥罗尼亚耸耸肩，虽然不知道主面位到底有多大，既然被冠以无限之名，那就当祂是个宇宙吧。

可观察宇宙有多大？910亿光年，可相比TREE3函数，这点物质还是太少了。

他如此纠正：“无限是一种概念，我相信主物质界并非无限，无限没有扩张这个概念，这是逻辑错误。”

“为何你不将这个这个函数当做一个主面位呢，你看看，他俩都一样，包含你能认知、不能认知的一切，如果把它当做主面位，是不是就能理解为什么人力算不出问题的答案了？”

奥罗尼亚如此好心好意的劝说安塞罗放弃，是因为对方一直占着神术终端，他也要用终端，可这是人家的东西。

“主教，您与其将精力投入无意义的大数，还不如去推演力学公式呢，这些更实在。”

他从后面推着失魂落魄的安塞罗，把他赶回卧室休息。

“真的算不出来？”

“真的，确定以及肯定。”

“对了，老安啊，这个人你认识不？”

他用元素描出雅兰的画像，结果画不出来具体相貌，可明明记得啊？就是画不出来。

看到衣着，安塞罗就已经知道是谁了：“是雅兰冕下，自然教廷当代教宗，你遇见她了？”

“是，一座遗迹中。”

“怪不得，冕下正在清理奥术帝国的遗迹，遇到也是正常事。”

送走安塞罗，奥罗尼亚终于摸到了机子，他搓搓手，迫不及待的上网查找北郡历史图文资料，以及最重要的战后资源勘探资料。

北郡的煤炭资源，大概率全部无了，丰饶之海当初被帝国划分为人族领地，境内可没有几颗银月树坐镇，所以幽暗之变后，丰饶之海是第一时间遭殃。

大量土地寒冰化，超级地质灾害将大量矿脉埋入地下，烈火点燃煤矿，人族科技树基本GG。

受伤太严重，就算有百年时间也无法抚平伤口。

蛋糕变得无比小，而分蛋糕的人还是很多，所以人族就乱了，百年后，当新的蛋糕出现，各方势力如同饿虎扑食般去抢夺蛋糕，想让自己吃饱，加上有心人挑拨，人族更加乱了。

现在奥罗尼亚有办法解决北郡这糟糕的环境，之后，无法利用的资源会变成无与伦比的财富。

当初大地教宗为人族准备的矿脉，可是以巅峰时期奥术帝国百年的消耗为标准。

提一嘴，奥术帝国时期，主物质元素浓度非常高，他们有能力大规模从大地中提取想要的元素。

奥罗尼亚快速滑动着，一目十行不足以说明他的阅读速度。

可是，忽然的，神术终端灭屏了。

“怎么回事，哪出问题了？”

他仔细检查，发现神术基盘并没有问题，还在运转：“服务器出问题了？不是吧，你们不会在运算这两个大数吧？疯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算π呢，起码能知道知识神殿的性能如何。”

等了许久，投影重新出现，但上面只有一行的字：维修中，还配个哭泣的表情，显得十分卑微。

“我没记错的话，知识神殿好像也是担任着指挥系统吧？”

“……”

想到即将爆发的深渊血战，他忍不住打个寒碜，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请不要怪我，这是你们自找的，我有明确提醒过，祝你们好运。”

……

倒数第八天，除了知识神殿坏了，没什么重要的事，他早上待在法师塔，哪也不去，时不时在工匠面前露个脸，下午则东跑跑西跑跑好似在寻找什么。

第七天，无事发生，好消息是空间之源足够了，可以构建魔力池了，但白天，他的作息亦如往常。

第六天，魔力池构建完毕，位置在弥罗娅旁边，有世界树之力与他尚且不知道的神性加持，魔力池大得就像一片汪洋，虽然现在空空如也；白天的作息亦如往常。

第五天，无大事发生，但他从情报部门偷看的情报显示，外界已经变天了，最显著的表现就是行走在市井间的强者变多了，不过这都与北郡无关，这里太穷了。

第4天，伊戈尔亲自跑来，来交付搜集到的情报，承诺三天完成的搜集工作，实际花了五天，因为处理自己的痕迹，伪造曙光的痕迹很麻烦。

这天傍晚，他亲自登门转交情报，当然，是偷偷的上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包括奥罗尼亚。

所以第3天清晨，从观星台出来的奥罗尼亚，被观摩神术终端许久的伊戈尔下了一跳。

他神情一如往常，问道：“事情办妥了？”

等得不耐烦的伊戈尔将一大堆资料掏出，道：“妥了，记住，此事与蒸汽鸟无关，是你们曙光自己搜集的情报。”

“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