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月影之怒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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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自它的创始人击败邪神暗亚之后，这个门派的名字让世人皆知，在我的认知邪神与魔神的大战导致了亚特空间的四分五裂，这毁天灭地的力量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的，暗亚所在的高度理应不是人类能涉足的领域。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憧憬过，那种只有强者的世界，望在有生之年得以见证……

就是这样的一股势力，轰动一时，被世人捧上至高点，可它却仿佛不曾存在一般，那么多年以来关于它的消息几乎为零；月影这个名字也早已从人们心中淡去，留下的只有关于影王那些骇人听闻的传说……

三十七年后的今天，无论如何我也没想到，在外游学的我收到了家师的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两个字，速归；在回到洛特见到师父后，他让我去一个一直梦寐以求的地方进行修学，没错，那个地方便是月影……

这一切是如此的突然，就像一场梦，但愿不会醒来的梦，从未有过如此的期待……

于是我迫不及待的拿着师父早已准备好的签证，来到了地球上，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

说实话，地球上的事物与了解中的出入有些大……

此次的来访很隐秘，晚上八点二十七分，填完表格从安全局的大门中走出来，这才算是正式入了关，以一名普通猎人的身份。

看向四周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不到什么活力，像是被现实所奴役；花圃与地上随处可见的垃圾塑料袋，积满了雨水还有腐朽……下水道传出的臭味，就连空气都让人不那么的自在。

闷闷热的天空应该是要下雨，点燃一支清神草抬头仰望，那被污染的天空中星星少得可怜。

约定好的时间是明早八点去机场登机；按理来说应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可我却很精神；这个世界虽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可我还是想要多逛逛。

拿着一杯热咖啡，坐在马路边的长凳上，看着行人与车辆。

“月影啊月影，终于能揭开这头不世巨龙的面纱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安排，直接过去不就好了，飞机也不是什么高效的交通工具吧。”心想着喝了一口，尽管口感很差，可并不想浪费。

身旁坐过清洁工，在寒冷的天气中汗流浃背的啃着半块冷掉的馒头，还有看上去失意的男子，拿着一束鲜花在喃喃自语……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手中拿着的咖啡早已凉透，可再也没喝过第二口。

第一滴雨打落在地面上，被迅速的吸收，随着雨越下越大，尘土的气息也愈发的浓重。

如果没算错，现在应该是凌晨一两点，虽然已经看不到行人，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人，而挪到了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中躲雨。

时间是漫长的，内心中的期待让心情无法平静。

月影，幻想过无数次的地方，如今近在咫尺，却也怎么也想象不出是何种画面，这也许就是幻想与现实的区别吧，现实往往都是离得越近，越是模糊不清。

脚下，在地下的深处出现了一股异常的气息，虽然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多大的动力……

这股气息越来越近，从未感受过的气息让人愈发好奇，可我还是觉得事不关己，就这样继续坐着，十多分钟后，直到寒风中混杂着血腥味，进入到我的鼻腔。

拍拍鞋子上的水珠，打开盖子把咖啡一饮而尽，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中……

在一间阴暗的房间中，一名看似人类的男子，正在对一名昏迷过去的普通少女进行着极其血腥残忍的事。

只见心脏被取出时仍在跳动，看到此情此景本想出手，也有瞬间必杀的自信，但仔思量发现不对劲，刚才出现的诡异气息并不是它身上的，尽管十分类似，可太弱了。

可事关人命，没来得及多想，时间在这一刻被暂停了。

身体化作风，穿过防盗网与纱窗，随后凝聚成型，食指指向男子心脏，犹豫了会后在脖子上轻轻一点，把少女的心脏给安置回原处，随后复原伤口。

“这是什么恶趣味？”心想着转头看向身旁的男子，虽说此人有着人类的气息，可从生命体征上观察并不像。

没来得及多想，就感应到了有人闯入自己的时间静止空间中来。

对方能耐不小觉得有趣，解除掉了时间停止；这瞬间身旁的男子直接翻白眼晕倒在地。

感觉到杀意，能清晰的感受到绝非简单货色：“我虽只是个路过的，可见死不救不是我的风格，尤其是弱小之辈；各位如若想要与我动手，那我还是奉劝各位得好好掂量掂量，有没有在别人地盘上大打出手的本事。”

忽然间，能感觉到其中一股气息，其实力甚至有可能在自己之上，由此可见自己遇到的事相当的复杂。

眼看对方要撤，心中隐隐觉得不能就此放他们走，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咬牙长刀出鞘直接冲上前去截下！对方实力很强的情况下，哪怕不是一对多也是很不理智的。

虽然来得很突然，可此时心中所想是弄个明白。

接下斩击的是一名女子，看表情她应该也是没想到，她身旁的三人迅速做出回应，扑上来形成夹击之势。

几下对招才清楚，这四人都是猎人，而且不是普通的猎人，换句话来说，都是经验丰富的PVP高手，下手都是冲着命门来的，无论是时机还是精准度都相当高，稍有不慎可想而知。

可看这几人都是且战且退，想必是在躲什么，如此一来就更不能放他们走了。

一股魔力波动！虽已感知到，可就一眨眼的功夫，四周已是一片流沙地带。

“魔法结界！好快。”正心想着，身后猝不及防的一刀！只能用手去抓，拇指差一点就被削下。

雷光！四支魔法箭射来，虽然看似不快不慢，也没多大威力，可瞬间就把身旁的人给击退了，看来这次来的不是敌对的。

一名身穿白衬衫的男子出现在身侧，回过神过来时才觉得脊背发凉，此人若是要对自己动手，恐怕对不了几招。

他应该早就在附近，若不是现身自己仍旧全然不知。

“下任的秩序神官，苏白羽，身手不错。谢谢还是要说一声的，接下来交给我吧。”

“说实话我对那个位置并不感兴趣，能告诉我你是谁么？”眼看此人的裤子，是辛迪亚特军方的制式，按款式来看是骑士长，可此人实力非同小可，明显不是骑士长如此简单，所以还没办法确认来路。

他笑了下：“我叫寒钧。你们几个看上去应该能打，不过我还是建议乖乖投降接受审判，这样大家都省事。”

寒钧？若真是那个苍天之炎，那可真是不得了的狠角色。曾经亚特上一个国家研究恶魔基因，导致全国四千多万人口被感染，为了防止扩散，当时负责处理的正是寒钧，后面的事几乎人尽皆知，冲天大火烧了整整三十二天，除了没被感染的那十分之一人，其余的恐怕连灰都没剩下，这事发生的时候我甚至没出生……

辛迪亚特方面没有给出明确解释，但是我知道在背后指使研究恶魔基因的，基本可以认定是虚丹沢，目前猎人会高层也把矛头指向虚丹沢，在恶魔降临之前恐怕还会有一场大战，因为战火的气息已经十分浓烈。

……我自认为实力还行，可在看完寒钧的身手后，才认识到什么叫做令人绝望的差距，就连师父恐怕也远不如他，这也足以证明辛迪亚特的特等大骑士长，不是靠努力与天赋能触及的领域，那得是经历无数战争的洗礼，踏过尸山血海爬上顶峰的凤毛麟角；就像旧时代的猎人一般，无数次实战中完成蜕变，在那种时代有实力的人也未必能活下来，这种程度早已不是残酷二字能形容得了的。

看得出寒钧并没有多认真，一分钟左右的功夫就把四人给解决了，甚至大气都没喘一口，让我颇感压力的对手，在他面前就如同老叟戏顽童，不，甚至连玩闹都称不上，就是单方面虐杀。

在结界取消的时候，寒钧也消失了，并没有机会与他说些什么。

回到公交车站中坐下。

为什么有人要取普通人的心脏？还要以那种形式，意义不明，可寒钧这种人物出现，这就说明了在地球上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着，而且辛迪亚特很重视。

不过，就算正在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也不是我应该插手的。

寒钧的实力是很可怕，但在他之上的人还有不少，在魔法的领域寒钧已经如此，那么迪亚是什么程度？根本无法想像；绝望至少是能感受到的，可那种领域已是虚无缥缈。

费尽心血的爬上那条阶梯，打开那扇仰望已久的大门，到头来发现是更长的一条阶梯……

在思考着，时间开始过得很快……

早晨，公交车已经过去了好几趟，又看到了昨天的清洁工，正在街对面打扫着，她似乎很喜欢那个坐位，又坐在那一边喝豆浆一边吃馒头……

唰唰唰，当她拿着扫帚过来这边清理积水时，似乎冲我笑了下，我本想打个招呼，可却没那么做，而是默默地离开了。

……从机场出来，没想到有个中年男子拿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我本以为只是巧合，可他却叫住了我，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是安排好的。

很特别的迎接方式，眼前的中年男子从我的角度去判断，要么是个我也看不透的恐怖家伙，要么就是个普通的农民。

也没多做交流，坐上他的三轮车，没过一会使出城区，在山路上颠簸着。

“我说小老弟，你是哪里人？来吃几个鸡蛋，我们村里的特产，保证你没吃过。”他单手开车，手中拿着一袋鸡蛋给我递过来。

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尽管不说话显得有些不近人情；鸡蛋收下了，吃了两个，确实如他所说味道很特别，可却谈不上美味。

看他也是个爱酒之徒，随便拿出一瓶酒给他，没想到他就这样一边开车一边喝上了，说实话那么陡的路我是有点替他担心的，只是现在有我在断然不会出事而已……

他喝着酒，喜笑颜开，就这样与他随便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里话外是听不出他与月影有什么关联，不过来都来了这些自然无所谓……

车子开过偏僻的村庄，许多人都向他打招呼，但没有片刻停留，行驶直至完全没有道路的深山前才停下。

“只能送到这了。”

眼睛虽然看不到路，但是确实感觉到了这四周弥漫非比寻常的气息，它就像是在指引我，这种感觉显然就是对方感觉到我来了。

心情有些许激动，再送了他瓶酒：“路上小心点。”

“放心吧，这条路我闭着眼都能走。”

……寻着气息，奔走数十里山路，屹立山巅之上，这才看到下方有个小村庄“就是这，没错了。”

正午阳光很明媚，可村子四周却弥漫着大雾，随着气息的消失，肉眼可见的村庄也开始被雾气吞没，眼看不对劲立即进入村里。

村头立着一座巨大的山门，不过上面并没有字，正看着，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出现。

温弱的气息中透露出一丝剑意，而这股气息也正是刚刚指引我的。

“这就是月影么？”心想着，眼看他招招手。

心跳在加速，从未如此。

“跟我来吧。”

跟着他进入村子里，这才发现偌大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能看到的都是他这种级别的，虽然这都在意料之中，可亲眼见识到，内心中还是感觉到了敬畏；一路走来初步估算这里村里也就几十号人；奇怪的是街道的格局与在山上时观望的不一样。

建筑十分的复古，除了在山门那一小段有雾气以外，这里是阳光明媚，空气甚至比洛特的还清新。

跟着他来到一个酒楼门前，虽没有很仔细的观察，可在踏入门槛的那一刻，才感觉到里面有不少人。

“哦！看来是都到齐了。”洪亮的嗓门，放眼望去是一名身穿青大褂的年轻人。

仔细观察一番，露天的客厅中坐着十一位，这楼上楼下加起来一共三十五人，而这些人都不是月影的人，气息都很旺盛，不像身旁的这位如此沉稳，他们的实力我想由此可见一斑，虽说实力参差不齐，可还是有一个共同点，大家都是年轻人；至于为什么他们也能来这，就不多做猜想了。

“既然各位都到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叶老门下弟子，各位也可叫我唐卓。”唐卓说完手中出现一把竹签。

至于唐卓口中的叶老是谁，完全没听说过，月影历代的掌门人除了影斩心剩下只知道影零公，不过叶老有可能是影王的其中一位。

“接下来请各位抽签进行比试。”

以唐卓的水平，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实力如何应该一目了然，那么进行比试的意义何在，互相认识一下？我想不是，赢了会有什么奖励？也不像……

抽签之后，我的对手是一名实力步入七星的女猎人，感觉在哪见过，没有多大印象，好像是剑宗的超新星一代，说实话我对这样的对局并不感兴趣，尤其是意义不明的对局，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比试在两小时后进行，虽然毫无期待，不过对这的食物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于是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简单普通的食材，可是处理方式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绝！没想到月影的人厨艺会如此惊艳，本就没多大胃口的我，还是忍不住吃了几碗饭。

正吃着，要与我对战的那名女子坐到了我的面前，她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我知道是因为她的名气很大，而且还有几分姿色。

“请问有什么事么？如果没有的话请不要打扰我用餐。”说完后，看到她笑了笑。

“我说小哥，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与你素未谋面，现在可以请你离开了吗？”看她一脸饶有兴趣并未有离开的意思。

此时一名年轻男子走来：“你怎么说话的，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话刚说完，又有一人走上前来：“看你也不过一星猎人，竟敢对吴颖大小姐如此不敬。”

说实话，尽管我为什么能来这我也搞不清楚，可我愈发的好奇，这群人是怎么能来到这的，我甚至怀疑他们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这是月影。

饭菜是很香，可就目前情况不吃也罢，不想与他们有任何口舌之争；既然来了早晚会明白，自己有多无知与渺小。

在起初我本以为自己有着家族的支撑，接受优秀的教育，加上自己的天赋与努力，在五十九岁的今年身披神野星与百兽星，如此年纪便能正式涉足顶级猎人的领域，放眼洛特恐怕也算得上奇才，想着将来必会功成名就，可我错了，错得太离谱……

寒钧那种级别的人物就不说，他的岁数说不定比我的爷爷还大，可唐卓，还有一路走过来，看到了不少年轻的月影门人，他们的实力可都在我之上，尽管差距不是太大，可还是应了我师父那句话，月影是一个让无数自命不凡的人认清自己的地方。

月影门下之徒若大多数都是这种质量……想到这，双手都在颤抖。

……走在街道上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月影的人真的是在这日常生活，起初我还很好奇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闲，现在明白过来了，可是多少还是有点不理解。

看到唐卓在一片菜园里摘了几个番茄来吃，过了会才走过来：“怎么，你不跟他们一起么。”

“很好奇就出来走走，而且我与他们本来就不认识。”

“对比试不感兴趣么？”

“确实不感兴趣。”

“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听得出唐卓话中有话，虽然不明白用意是什么。

“那就说下我的看法吧，有效的切磋确实能有所感悟与成长，看到别人的长处确才能正视自己的短处所在。你我的实力虽说不上有多高，可必须得承认停留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阶段，就现阶段哪怕与实力相当的对手切磋，也只会消磨精力而已。”

唐卓点点头：“说得很好。”说完递来一个番茄。

没客气两口就吃完了，冰爽酸甜十分可口：“能否多问一句，月影现在是不是在培养新时代？”

唐卓笑了：“请随我来。”虽然没有正面做出回应，可看他的笑容，或许是已经给出了答案。

……一座屹立在山巅上的小木屋，茅草房檐结了霜，时不时会有水滴落下，看上去特别有意境，放眼望去一片云海十分空灵，在山崖边上还有一块大石头，看上去应该是经常有人坐在那。

在走进屋子中脱掉鞋走几步才感觉到有一个人在里面，差点给我吓出一身冷汗，这瞬间头皮都麻了，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因为之前已经仔细确认过没人；更为诡异的是这股气息并没有刻意隐藏的感觉，而是离的很近才察觉，也基本能确定是个女性。

“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唐卓站在门外，鞠了一躬后自行离去。

朝着那股气息走去，敲敲门。

“请进。”女子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年纪不大，可感觉告诉我在这里面的，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推开门，一阵清风吹来，没想到这间房子没有墙壁，是个月牙形的台，而台上盘腿坐着一名白袍白色长发的少女，手中拿着一本书籍。

心脏仿佛就要跳出来了似的，平缓的呼吸开始变得有点难受，这绝对是此生绝无仅有的恐惧感。

觉得自己连蝼蚁都不如是一种什么感觉……不知怎么的，热泪盈眶。

“我叫叶梦离，暂时还算是个当家的吧；我与你奶奶苏白桥是忘年之交。”

说着叶梦离微微一笑：“要是不介意你可以叫我一声叶姐姐，这样显得年轻一些，如何？”

等等？当家的！她是当代月影……

“白羽，你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你这个年纪也不应当背负那么多，请坐。”

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在她身旁盘腿坐下时，她轻轻一挥手，房子消失了只剩下坐台，四周是山岚环绕的奇峰峻岭，仿佛蕴含天地灵气。

叶梦离放下手中的书：“你认为修到最后，修的是什么？”

“我认为修的是心。”

叶梦离微微一笑：“当年我师父问我的时候，我也是如此回答的。比如看破悟道不争不抢、无所谓输赢是一种心境，热血激昂、一往直前勇于挑战也是一种心境，看似不同的心境，但并不代表不能并存；它不是一个准确的答案，眼界与手段决定一个人能达到的高度，可心境却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窗户，它所能看到的取决于你的高度，修的是心、没错，可不是现在的你或是现在的我能得到的答案，那个答案也是只属于自己的。”

叶梦离饮了一盏茶，继续说道：“万象皆由心生，然虚虚实实不过尔尔；理之所向方为道，心悟则立为本，如此才不会学尽一生，枉活一世。这是当初我师父跟我说的，如今赠予你。”

人活一世为的是什么，或许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答案，就算再强也未必能比那些没心没肺的人活得快活自在，也不一定比那些平凡庸碌的人活得有意义，活着就是需要一种态度，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月影那些人，如此生活着我却感觉不到有什么违和感。听了叶梦离一席话，曾经阅览影斩心著作中，许多无法理解的内容，多少有些明白过来了，现在的我也算明白过来，影斩心早已将自己的所学留给了后人，他所写的那些书籍简单到所有人都能看懂，源于生活，可人心却是最复杂的，是否能悟到也应始于自己……

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别人能给的也就那么多，付出得到的回报也在一点点变少，那是因为追求在不断上升，无论再努力也总有乏力的一天；心境所能看到的，是人性，这说明我还远远不够，能认清自己并不意味着什么，这只是一个开始。

……叶梦离教我的东西并不多……

在天云台上一坐……

当再次睁开眼时，甚至感觉没有力气站起来，可浑身上下的气息发生了质的变化，精神力也得到了质的飞跃，这一切的变化仅仅是因为心境的变化，也正因如此曾经让我感觉到迷茫的道路已经被点亮。

“这种突破感觉和以往完全不一样，这难道就是书中提到过的破境么？”拿出手机瞧了眼，发现这一坐便是七年的时间，本应该很惊讶，可此时却感觉不到什么。

养息一段时间之后，才感觉到之前察觉不到的一股气息，这四周是一座大阵，虽说与结界相似，可性质上本不相同，大阵在凝聚四周大自然的灵气，而灵气能让感受它的人心绪宁静，洗涤心中的杂念，从而进入到一个空我的状态，同时还能滋养精神；这也难怪一坐七年感觉也就转瞬间。

还是多亏了叶梦离几个月以来帮我做足了铺垫，虽然她出现的次数断断续续的，可每次都能一语中的，仔细想想，这才是真正的本事吧。

思考了挺久，想不到如何回报如此大恩，她那样的存在或许什么都不缺，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给。

看了眼手机，才发现这里是完全没有信号，也没有网络的。

寻着感觉找到了出口，走出木屋后这才连上网，在连上网络的瞬间，时间日期倒退了，看这时间从我出发来到地球，差不多八天的时间，与七年多的时间相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改变时间轴不难理解，可这比例很太不正常；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还真有这种事？”

来时的路还依稀记得，寻着路便找到了村子，不过这也足以证明，确实过去了很久，要不然我的记忆力不会如此的差。

村子还是原来那样山岚缭绕，随便找了个角度降落，当落地时又看到了那座山门，和之前的一样。

看到唐卓正坐在铁匠铺里看别人画图，他也向我打了下招呼。

之前对他的实力把控得不是很精准，现在看来我两差的或许只有经验了。

唐卓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橘子递了过来：“恭喜，接下来有什么想法么？”

“得到了提点，已是感激不尽，可我还是很好奇，唐卓兄不会介意吧。”

唐卓笑着说道：“请随意，要不陪我下几盘棋，什么棋都行，随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