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少年！燃烧自己的正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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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已经是神风火羽第三十一次的尝试。从刚才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她就开始拼命的尝试掌控自己的身体。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努力全是打水漂。

这种束缚不来自于肉体，而来自于灵魂。她无能为力。

无力。即使是这种程度的差距，神风火羽也从心底想作出最后的抵抗，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自从认识以来就一直穿着黑色神父袍的不正经少年一个人战斗。

她想战斗。想拔出那把虽然普通但是很趁手的大剑。

但……做不到。只能这样看着听着，从开始到现在。

那个总是不正经的少年努力着。很努力的不让自己倒地，只是一次次又一次的在踉跄中稳住身子，然后对着那个魔头，笑着。不绝望的笑着。

没有战斗中该有的那些碰撞声，这个魔头的术式很特殊，很简约，很实用，只是几个最简单的音节。在这样仿佛是猫戏老鼠的战斗里，只有这个少年不停的抵抗，不停的在那个魔头刻意控制了强度下的术式险之又险的‘受攻击’然后差点摔倒。

即使是这样充当被猫戏弄的老鼠这个角色，但他却好像依然没有绝望，从开始那种笑容就没有在消退。这时，神风火羽忽然觉得他很强大，不是肉体上的，而是心灵。如果是自己……能坚持到这种程度吗？答案是什么，她不清楚。

不过，她知道，他那样无力的努力，是为了身后的人。

是个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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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痛！

周诚很想这样告诉自己，但嘴里却好是忍不住冒出了轻微的嘶叫。他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所染红，不是任何术式直接造成的结果，而是纯粹的撞伤与擦伤。

从刚才开始，这个可怕的魔头就没有使用任何强大的术式，只是‘摔绊’这个简单的术式。仅仅是‘能够让自己摔倒’的层度，甚至这种强度被控制在‘自己只要拼命’就能避免的程度。但为了阻止身子摔倒，他就必须利用与地面接触了的身体部位来与制造摩擦。

如果严格算的话，或许周诚到现在为止已经摔倒了无数次了，但是伏地魔没有在意——是否真正摔倒这点不重要，他享受着这个过程。

不过，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绝对是没完没了的，加大点游戏难度，时间不多了啊。这样想着，伏地魔裂开了这副肉体丑陋的嘴角嘲讽着这个不断努力着的少年：“很棒，做得好！那么，这次呢？”

“摔绊。”

依然是这个最简单的术式。但是这一次却和上次不同，周诚没有任何机会‘恰好坚持住’，只因为伏地魔‘想要他真正摔倒’。头挨着地面，脸部一阵火辣。

周诚摔倒在地。彻底的。

“哈哈哈哈哈！”他愉悦与愤怒的情绪一起充斥在这种难听的笑声里。愉悦是因为这个‘正义’少年一直毫无反抗之力，他的正义救不了他。愤怒则是因为，他在这样猫戏老鼠的游戏里居然还没有绝望，还没有恐惧。“那么，接受惩罚吧。”

风刃。最基础的法术，最低等的法师都可以顺利使用。效果应该是用远超同级法术的速度向敌人割裂，属性狂暴，魔力无法长时间束缚。不可视。

但一道风刃停留在伏地魔的魔杖尖端的位置。周诚能看清楚，是用视力看，而不是从魔力感觉到。因为那道风刃在那个位置盘踞了足够长的时间，空气中的被缠绕的尘埃将它变得可视化。

然后，这道足以将人的身体一分为二的风刃向那个方向飞去，周诚的视力只能勉强捕捉到残影。只是下意思的用右手去抓。

抓到了？没抓到，但是的确挡住了，用手臂。不，或许不应该说挡住了，而是风刃的目的本来就是自己。

或许这个魔头只是想看自己为身后的人挡住这道致命的风刃的场面。所以原本自己应该无法拦住的风刃给‘挡住’了。

代价是一只手臂。

一瞬间前，原本逦在魔杖尖端的风刃。

一瞬间后，便切断了周诚的手臂，连带着将那一部分的衣服撕成碎片。再之后，消散在空气里。

简直像是用加热过的小刀切割奶油一般，周诚的右臂从肩口的位置被整齐地切断。

自己的右臂，在空中旋转着。

不痛。

周诚这样的对自己说。一点都不痛。

即使拥有曾经一任位于全世界最顶端的魔王的记忆，但他还是很弱，不懂的东西也多的不像样。这些，只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获得这一点，他没有真正接纳魔王的记忆。他利用这份东西的方法仅仅是一部‘需要翻看的百科全书’。而不是那种真正的获得，不是那种‘只要一想就知道魔王该知道的答案’的从灵魂上直接传承的获得。

因为这种获得方式，所以他会使用的术式都是自己亲身学习过所得到的，他的那些经验都是自己像观看了一部教育片一样依靠自己分析出来的，所以他本质上还是‘周诚’。

如果他从灵魂融入了那份悠久庞大的记忆，那么‘周诚十几年的记忆’这样渺小的东西又算什么呢？他还是‘周诚’这个人吗？

如果那样，现在站在这里的只会是一个既不是暴虐魔王也不是周诚的人。

但是，在这里充当猫戏老鼠的老鼠这个角色的时间里，他却一直在思考是否融合那些东西——

那份记忆不能够让他一瞬间变得强大无比，但是如果是术式的话，应该能够做到逆向解析吧。魔法是利用外部能量的一种方式，有着特殊运行与公式。只要自己能够做到‘在效果产生前’就逆向消除命令或者简单点让它的效果产生偏差，那么自己将受不到伤害。

起码，能做到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揍他一拳吧！被这样欺负，男子汉很火大呀！……而且……时间快到了吧。

至少，要狠狠给他一拳。

迟了片刻，鲜血才从切断面狂喷出来。在空中旋转的手臂，随着啪的一声肉与硬物相碰撞的声音，跌落到地上。

“喂，我说你这个家伙。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最基本的一个法则呀。”然后他抬起头，对着那个欣赏着自己惨状大笑着的黑魔头,用除了周诚他自己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听到的声音说。“主角这种东西，只要随随便便爆个小宇宙——就可以把你轰成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