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若战吾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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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冲出停车场，狼狈的奔行在主干道上，车内的世界似乎隔绝了外界的威胁。

“玲姐……这次兽潮过后……会死多少人？”不知不觉间变得沉重的语气，透露出心里的惊慌。

“不要想太多，琼都安界消失，国内的超能理事会也会发现的，只要我们撑过几天时间，就能等到救援了。说不定到时候安界修复了。这些兽潮就会自动退去。”一副我很有经验的样子为陆航解释道。

陆航的眼神因为绝望而空洞。或许……一天都撑不下去呢？

历史上，因为安界消失而导致的兽潮袭城的事件发生过多起，可据史料记载的能幸免于难的城——一个没有！

这次，我们能幸免吗？会出现奇迹吗？

不管这次能不能幸免，会不会有奇迹出现，在这琼岛的大地上，我的父母生活于此，我的朋友热爱于此，我亦会为此而战！

眼神在瞬间充满坚定，坚韧得让人心惊。

“玲姐，去市中心吧，我是超能力者，我要参加……战争！”

“好。”不知道这一战过后，还能不能再一次一起执行任务呢。不过，这是战争，你躲不开，我也躲不开。

顺着迎宾大道一个右拐，向市中心行去。

越靠近市中心的道路就越拥挤。雨幕下，随处可见的各式交通工具已经塞满了道路，一声一声的惊慌呐喊充斥其中；行走着，推搡着的行人堵满了所有能通行的地方；忙的声嘶力竭的治安维护人员不断疏通着交通；时不时有超能力者施展各自的手段飞奔往市中心而去——好一副末日来临的景象！

“车子无法前进了。”看到这样的景象，彭海玲也触目惊心。

“弃车，徒步行进！”

猛的推开车门，砸坏靠得过近的一辆跑车车门，在跑车车主的惊怒中跃上车顶，放开能力，在交通工具组成的大路上，速度快得出现阵阵残影，彭海玲紧随其后。

“哔……哔……”

“走开，快让开，让我过一下。”

“哇啊……妈妈……”

“不要踩到我孩子！”

……

一声声，一幕幕人性的丑恶形象冲入陆航的耳里，涌入陆航的眼里。

难道要守护的就是这样的人类吗！这个时候为什么人类不能自发的互助？

怒气充斥在陆航的心里，一言不发，闷头的向市中心靠近。我要守护的仅仅是自己父母、亲朋好友和爱护自己的人，其他的人，我也无能为力……

“走开，我告诉你快让开！让我先走，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超能力者！是保护你们这群垃圾的人！”

压印的愤怒随着这句话被彻底点燃，血丝爬满眼球，右腿发力就是一个飞踢。

吴能感觉一股大力，撞击在背后，身体不由自主的飞身而起，在空中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人渣！”

看准道路上一辆无人在内的大卡车，一发力，使劲的跳到卡车车头。

“轰！”的一声，就算在吵闹的街头也是格外震撼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默默地运起精神的力量，声音在喧闹的街上精准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我不管你们是谁，什么身份，来自哪里，有什么背景！现在，安界消失，妖魔袭城。前方，有你们的亲人孩子为了你们的生命在浴血奋战，抛头颅、洒热血，为的！就是用他们的死，换来你们的生！在这个时候，你们还在相互推挤，爆发内讧，加剧混乱，你们，对得起守护你们的战士吗！在这个时候保护不了身边人的男子，你们！还是男人吗！”

满怀怒气的震撼男音在所有人耳中轰鸣。整片街道变得一片安静。

“现在，让所有老人、妇女、孩子优先进入避难所，所有男子最后进入！”

人群在这一刻被唤醒，所有的男子——不分残疾与否，都自发的拉扯起身边的女子、老人、小孩，拥护着她们向前行去，亲手把她们互送进避难所，然后用他们的身躯挡在避难所外面。

他们可以不是超能力者，但他们也是男人，也能在最后一刻，用他们的死，换来她们的生！

彭海玲从没发现陆航这令人震撼的一面，震撼得耀眼，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我们走！”

下意识的迈开双腿，潜意识的跟着前面的身影，就像习惯于听从命令的士兵。这一刻，他是个男人。

市中心作为战争的指挥中心，所有在琼都附近的军队已经集结于此，修建出一个又一个的防御工事，密密麻麻，像露出狰狞獠牙，的战争巨兽。

接连不断的自由超能力者过来报道，有专门的战士专门等着有条不紊的接收他们。

“重楼，一星行者。”

“彭海玲，超能力治安管理局第六巡城小组组员。”

陆航拿出行者徽章，彭海玲也拿出证件，递给迎上来的战士。

“不管你们原来哪个编制、哪个组织，根据最高战争条例，你们被征用了！你去第五战斗连，妳去女子特战连。”

“小心，要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