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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的两个朋友,穿着打扮都很社会青年的样子,王浩自己也是黄头发,肥厚的耳垂上戴着耳钉,皮衣。没有变的是他圆圆的脸,但已经不再稚气,看起来疲劳且衰老。
殷之想起来了她的中学时代,她回忆起来当时王浩是一个寡言内向的人。
王浩当时扭捏地向殷之表达爱慕,殷之说,会喜欢自己,只是见过太少世面,自己并不值得喜欢。你有这样的想法不如一起好好学习互帮互助认真努力,并且表露了自己厌恶闹事打架的学生的事实。王浩也开始努力学习。
殷之胃疼呕吐,手忙脚乱地处理呕吐物,把瓷杯递给王浩,请他帮忙接水。晚自习众目睽睽之下,他去了。后来殷之运动会跑长跑跑得太快,在终点呕吐晕倒了,王浩也帮忙过。
王浩在别的同学面前夸赞过殷之弹吉他弹得好还会钢琴,说殷之成绩优异。而且确实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了,为人也开朗阳光了不少。
到了现在,殷之觉得多多少少有些抱歉,当时那样的话可能伤害到了王浩,即便自己后来也确实互帮互助带着王浩学习,但王浩努力已经晚了,最终中考成绩比他复读之前还差。
后来殷之退出了班级群,和初中的同学再也没有联系。
殷之初中同学里面只剩下了刘茂诚还没有失联。刘茂诚在家乡派出所工作。她发消息问起了王浩。
刘茂诚说王浩当年还喜欢过你呢。殷之说别说这些有得没得的了,他现在什么状况啊,我竟然遇到了他,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对。
刘茂诚说,你和这种人少往来。他不是什么好人,老脸色了。高中就没有继续读书了,打架吸烟被通报批评,出去鬼混,打架被拘留,停学反省,最后被开除了。
殷之说有点震惊,居然这样么。
刘茂诚接着说,他现在是派出所常客好吧,逢年过节地我就看见他,我也不好意思说当时我和他还认识,他偏偏要和我打招呼嘿。你当心点他估计刚刚才放出来没多久,跑你那儿去了?
刘茂诚说你要是逮住了他别手软,这人屑着呢。殷之说,这我当然知道,以前和我接触过又不代表他会永远是个好人,我和你说起来他也只是感叹一下变化有点大,别的无他。
刘茂诚发了一个“小老弟你不对劲”的表情包说,你不也做了警察吗?你那么优秀那么全能,做警察我觉得可惜了哈哈哈。殷之说追求理想没什么可惜的。
刘茂诚说,不希望是为了谁而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自己的心那就不能被称为是自己的理想。殷之说放心好了,那是我的心。刘茂诚说,是这样,你目前还没违背在我心中你的人设。殷之说,喔,我还有人设。
两人礼貌性地约定回了家乡有空聚聚。
在短讯里,刘茂诚说,有的人长大了以后变成了坏人。
刘茂诚接着说,而有的人成了抓他们的人。
回到了住处。转动把手,B级锁发出了响声。拜伦照旧蹲坐在门后,等着主人回来。
每天如此,但自己时常加班,担心饿到拜伦,自己便买的自动喂食碗。倒满猫粮,猫粮一边吃会一边落下来。水桶也是这样。如果是出差,会把拜伦寄养到宠物店。
拜伦是一只怪异的猫。性格诡谲乖张。
刚刚来到殷之的家,它并不害怕,发出了舒缓的咕噜声。四处张望,最终决定睡在殷之的头上。
因为营养不良,拜伦有猫癣和很严重的耳螨,治愈这些花了殷之不少的精力。猫癣甚至还传染给了殷之——殷之的肩膀上有一小块指甲大小的粉色斑块,不过殷之几天之后就痊愈了。
拜伦似乎是高级猫舍里面淘汰下来的最瘦小的猫,它很可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因为它从来不会踩奶。
它十分瘦小,是一只英短蓝猫,买到手殷之只花了八百块。
拜伦是一窝猫里面最瘦小,但活力最好的一只,猫舍开价1000。殷之长久地逗留,拜伦朝殷之走了过来,讨好卖萌,在地上翻滚,蹭殷之的膝盖,轻轻含住殷之的手指,舔舐。甚至是爬上了殷之的肩膀。
殷之毕竟讨人喜欢,而小猫又这样喜欢殷之,老板遂抹去了200,用于抵押猫砂盆,猫粮,猫砂和零食。猫窝拜伦从来不睡,年幼的拜伦只睡殷之的胸口或者是头上。
之所以叫拜伦,是因为它总是喜欢趴在博尔赫斯的那本诗集上面,目光冷淡地看着殷之。
它的脾气很坏。但在外人面前十分乖巧,讨人喜爱。在刚刚来到殷之家时那样小的一只,在无节制的自助餐以后迅速长得很大,见过的人都说它可爱。
它几乎不挑食。嗜好玉米,番茄,哈密瓜等等可能别的猫不喜欢的食物。它狂热地热爱牛奶,乳制品,并没有任何乳糖不耐。让人觉得它似乎不是一只猫。
它并不温柔。初次见面流露出的热情让人感觉好像是急于寻找一个容身之地。
一窝猫里面一出生会有最小的一只,它最瘦小,力量不足抢不到母乳,于是便恶性循环。被母亲忽视,被别的小猫欺负。也不容易被卖出。
它很残忍。毫不留情地猎杀了在殷之花盆里生活的野鸽子一家。嘴边挂着雏鸟的绒毛却眼神忧郁朦胧,神态困倦,仿佛做梦一样地梳理自己的毛发。
之前殷之看到过有人说猫梳理毛发是为了掩饰自己没有捕捉到猎物的狼狈,殷之哑然失笑。
一派胡言,猫梳理毛发更多的是在猎物被捕杀享用殆尽后。
殷之想要抚摸它,它抱住殷之的手又咬又蹬。殷之不想招惹它的时候,它却又轻慢地走过来轻轻地蹭一下主人。当殷之想多碰一下,又迅速离开了。
殷之沮丧的时候,它会走过来,蹲在殷之面前注视着她。这时殷之伸出手,拜伦会安慰性地舔殷之的手背,似乎表示把殷之当自己“人”。
受到了惊吓,它会迅速伸出尖利的爪子快速爬上殷之的肩膀,蹲坐在殷之肩膀上,冷静地俯视惊吓到它的狗。殷之的肩膀手臂上有抓伤,短袖也被爪子勾出了破洞。
出门时它从来不呆在猫包里,会一直抓挠,不断大声嚎叫。直到它终于如愿盘踞在殷之的胸上和肩头。尾巴用力烦躁地甩来甩去。从左肩爬到右肩,或踩在殷之的胸上像一只围巾缠绕在脖颈前。
拜伦总是漠然地看着外界,好像已经见惯了那些景象,即便拜伦没有真的在外流浪,甚至是几乎没有出过家门。好奇心强但谨慎的它,在值得信赖的主人身边的时候是充满野心且无畏的。
汽车的声响,环境的嘈杂并不能给它任何惊吓。只有被它视作猎物的飞鸟引得它伸头张望。
殷之在家里走动,拜伦总是埋伏在她目光看不见的地方,把她的脚踝当做猎物发动袭击。
以为你是猎人,其实你是狐狸。觉得自己是狩猎者,U .knshu.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聪明点的猎物罢了。
这样的拜伦并不让殷之觉得讨厌。
梁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小之之可厉害了,说实话有的时候外表可真是迷惑人心哎。何羽说,是呀是呀,很不简单的小姐姐,但不让人讨厌。殷之说,那是因为我是一个好人,我也永远会是一个好人。
何羽说,你是经历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呢?刚刚入职的你,表现很棒,我觉得不管是在哪里实习过,都不见得能做到你这样。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很少见很奇怪,不排除我多心了你只是优秀的情况,我对你有点兴趣。
梁遥说,何羽没别的意思,这样的你,很好。以后你会有比我们更精彩的人生。我很真实地这样觉得。你也会是一个好人,我们这样相信。
殷之喝了一口碳酸饮料,说,关于我的事情,很复杂,也很无聊,以后和你们说呀,这个嘛,适合促膝长谈,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何羽说,不想说当然可以不说。殷之说,说呀,会说的,你们是我的兄弟好不好。
接着是短暂的沉默。
梁遥和何羽看着路灯下面殷之淡然而平静的脸。
梁遥觉得那张脸,倘若有眼泪滑落,那种决心和寂寞也不会减损丝毫。
她喝完最后一口汽水,准准地把易拉罐投入不远处的垃圾桶。
看着飞出去的易拉罐,何羽的内心涌现出一种难以总结的复杂感觉。
爽朗的夜风吹起了她没有梳上去的鬓发。
他们注视着她,只觉得一时间莫名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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