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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刚刚造访这个世界,白云编织的山河之上,集群的飞鸟正在迁徙,羽翼在阳光里焕发出晶莹的质感,像是跋涉云端的群星。
这种幻物种并不常见,翅膀形状类蝶,扇动时会洒下微小的发光微粒,云雾也留不住,最后它们会像太阳的颜料那样,从云层泄下,积落在世界的海洋表面,为蔚蓝色的大海铺上了荧荧一层微光。
这片僻静的海域位于世界的东岸,与被称作“深海墓场”的无尽海相连,人们总记得无尽海被雷暴和风雨吞噬时的模样,波涛汹涌,混沌而未知的深海仿佛滋养着咆哮的水兽,却很少有人发现无尽海也有如今这般风平浪静,甚至是盈盈烂漫的一面。
这里广袤无垠的海之蓝,能让目视者的心一紧,想把心底的什么东西喊出来。
“真希望战争不会波及这里啊。”
海面上行走着一件漆黑的帽袍,袍底露出绷带缠绕的脚丫,每迈出一步,脚底的海水就会结成深蓝色的结晶面。声音也是从帽袍里发出来的,是一个男孩无力的喟叹声,带着沉重而沙哑的金属气息。
在他的正前方是一座小岛,陡峭的岩壁围出了一座静谧的小海湾,舒缓的浪潮似乎永不疲倦地冲刷着白色滩岸,再往上就是一片草地。草地叶色深蓝,高度可以没过脚踝,血红色的无叶花就在里面妖异地绽放。
一场阵雨刚刚结束,露珠从某根花瓣上垂下,滴落,划过了一面素白的肌肤。
这是令人悸动的一幕,漂亮的女孩躺在花丛中央,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她看起来应该十五六岁左右,眉清目秀,肌肤白皙,翘起的睫毛上也沾着雨珠,漆黑的长发散乱铺地,那件系着蓝蝴蝶结的白色棉衣裙已经湿透了,将女孩在这个年龄青春曼妙的曲线勾勒出来,波纹裙摆及膝,露出洁白的小腿,纤细的脚踝和赤裸的脚丫。
这更是令人凝滞的一幕,女孩的面容安静乖巧,仿佛她在千年前就沉睡于此了,花和草为她编织绸帘卧床,舒缓的潮声是温柔的抚梦曲,于是目睹者自知屏息,不能惊碎了这幅古老的画卷。
可是阳光忽然被遮住了,阴影之下,那些肌肤瞬间失去了温润的色泽,看上去冰凉如玉。
那件帽袍的主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女孩身旁,投下自己的影子,而他本身也像伫立的黑影。他的脸上戴着漆黑的独眼面具,獠牙缠纹,面色狰狞,独眼的内构幽黑而深邃,仿佛吸噬着周围的光。
他微微垂首,注视着这位女孩,如同一座漆黑的雕塑,又如黑色的恶魔注视着沉睡的天使。
“没想到锁灾结界之外,还有一座被世界遗忘的小岛。这里的人民与世隔绝,竟然就这样渡过了十六年的岁月。”
那副面具的独眼部位冒出了淡淡的白雾,顷刻间投射出淡红色的散束光线,光线交织,层层扫下,构出一个身材小巧的三维立体投影,是一个男孩,细节粗糙,五官模糊而空洞。
“你上次也说了这两句话,一字不漏。”那个男孩以相同的站姿站在他对面,和他一同打量女孩。怪异的是不仅这些构成投影的光束能凭空转向,甚至有属于投影体的声音从那团光像中传出。
“上次?”帽袍里的男孩微微一愣,久久地出神,最后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想起来了。”
“你的下一句话应该是,结界已经没多少年寿命了,我们得想个办法。”
“结界已经没多少年寿命了,我们得像个办法。”
男孩果真说出了这句话,两人对视了几秒钟,都选择了沉默。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镜,我都失去那么多琐碎的记忆了,居然还记得这个小笨蛋。”男孩继续说,“我甚至记得与她有关的很多细节。”
“奇怪?不,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你居然忘记了住在你身体里的那只野兽的规律。你把一些烂记忆投喂给时之裂口的时候,它可不会认账,它是会吐回来的。”名为镜的投影体瞥了男孩一眼,淡淡地说,“这片海域的养料很多,我们可以混进这座岛上,休养一阵子,顺便为这一轮神权战争做准备。”
“不是烂记忆。”男孩忽然说。
“什么?”
“和她有关的记忆,不是烂记忆。”男孩忽然怔怔地说。他伸手去摘自己脸上的面具,那是一对白而瘦的遍布伤疤的手臂,每根手指上又有岁月磨砺而成的粗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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