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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哈哈’一声笑,突然凑近一点,神秘兮兮地开口说道:“小雨,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个轻功为什么会远超别人呢?”
林小雨马上就感兴趣了,虽然武功各个门派,各人之间都有忌讳,但是一来自己是不会在轻功上面做什么钻研的,就算是知道了也最多就是提升一点点而已,再来谢明也不是天山弟子,武功更加是自己从当年江湖上的神偷白不醉那里学来的,可以说天下独一份儿,谢明只要愿意,想告诉谁都可以。
谢明挑挑眉毛,说道:“我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你的武功和你的心态是有关系的,就像天山的武学,都讲究一个静心,而清风山则是醇厚,峨眉的话我曾经观察过,你们能够轻松感应别人的内力,就是因为注重感悟,而轻功的话,就要让自己松快起来,越是压力大,心思沉重,轻功就越是难用。”
林小雨‘喔’了一声,撇撇嘴,不满地说道:“你说的好像是很有道理,可是天底下能有几个人像你一样,对了,你就没把自己的这一身绝学教给静儿?我怎么听说静儿在跟着路菲学箭?虽然路菲的箭术确实高明,但是你们一个轻功暗器,一个是天下第一的杨庄主,怎么不把自己的绝学教给孩子呢?”
谢明摇了摇头,回答:“我也有想过,但是静儿对轻功和暗器不是很感兴趣,要是说轻功的话,还乐意学一学,可是暗器就完全不感兴趣了,至于剑术的话,静儿并不是天山弟子,她的体质很弱,要不是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我师傅住在江南,加上我师傅用各种药膳来料理,现在根本不能学武功,我和凤凰倒是对这个看的不太重,孩子能学,想学,那就教,如果不能学习的话,就做个大家闺秀也挺好,既然静儿自己喜欢箭术,而且箭术对于人的内功要求也是最低的,那么就让她跟着路菲学吧。”
“可是你这一身的轻功,不打算找个传人吗?”林小雨弯弯的眼角看了看谢明,开口问,这种牵涉到武功传承的问题一般是很少有人会这么直接问的,不过林小雨可不是个顾忌那么多的人,想问的时候自然就开口。
谢明难得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清楚,看一看是不是会有有缘人吧,你也知道,我的功夫如果是被心术不正的人学了,怕是江湖中不得安宁了。还是要看情况才行,我毕竟不是天山的人,也不好从天山弟子里面选择弟子进行指导,这样难免越俎代庖。”
林小雨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有道理,你的轻功和暗器手法,确实不能随便传给别人,还是要多多考量,不说这些了,你们这次来峨眉,到底有几分把握,我可提前告诉你,为了配合你们的行动,我们峨眉可是把自己几百年的声誉都搭上了,如果能成功还好说,大家都会觉得是峨眉故意示弱,让敌人趁虚而入,这样来抓获敌人,要是不能成功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我们担当不起的。到时候大家都会说峨眉现在一代不如一代之类的,连西域来的那些人都敢跟我们作对,直接杀上峨眉了。”
谢明看向林小雨,说道:“把握当然是有九成,凤凰这次来,鹿鸣就不需要我们管了,我会在峨眉山上安排好各种机关,来对付那些跟着鹿鸣的高手,这一次我们就要把火莲教的苗头给狠狠地打压下去,不然的话这些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从偷袭江湖中的单人侠客,到公然在扬州红墙跟我们作对,现在又是进攻绵山一派,已经让我们忍无可忍了,这一次我们做足了准备,就是要把鹿鸣直接杀死在峨眉山,而且不仅如此,他带来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走,这些人虽然算不上一流高手,但是也会给我们造成很大麻烦,中原太大了,门派林立,必须下一次狠手,让火莲教的人都缩回去。”
“你说有九成的把握,剩下的一成是什么,”林小雨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谢明的话里存在的一点问题,其他的那些事情不用谢明说,林小雨也清楚的很,可是按照谢明所说的那样,杨凤凰对付鹿鸣,谢明和沈文香来负责带着弟子们对付那些火莲教的随从,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杨凤凰不可能会败在鹿鸣的手上,这一点当然没有疑问,要是杨凤凰不是鹿鸣的对手,那鹿鸣也就不需要东躲西藏了,他大可以直接带人攻打天山,而这里是峨眉山,就算敌人再多,也不可能比峨眉的弟子们还多,再加上地理环境也是峨眉弟子们更加熟悉,还有谢明的机关暗器帮助,更何况本来就是有心算无心,这可是谋划了很久,尽量做到万无一失的计划,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有了,那么为什么还会有一成的短缺呢?
谢明抬起眼,认真地说道:“鹿鸣身后,到底有没有别人,要是还有什么厉害的人不是我们知道的,可就麻烦大了,我们现在能准备好的,都是建立在已经知道的情报上面,可是当初我们并不是这么做的,我们知道的消息就是当初在绵山失败之后,获得的消息,可是当时也有情报说出来,鹿鸣并没有带上所有的人,只是其中的大部分而已,我们都觉得大部分人在这里,那就是说剩下的也就只是这个基本水平,可是并不是这样,你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剩下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武功如何的人,西域之中,奇人异士多得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是在我们的情报之外的,根本就无法判断。”
林小雨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谢明的话倒不是没有人想到,只不过大家都有两个基础点,第一就是没有人知道这个鹿鸣身后还有没有一流的高手,第二就是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可以战胜杨凤凰,自从当年剑神去世,杨凤凰在天山一剑断惊鸿之后,在天底下杨凤凰出手数次,从无人可以在她的面前抗衡。
可是这一点虽然大家都心里明白,却没有人提出来,就是因为可能性很低,实在很低,而谢明这个时候突然点出来,就让林小雨有些想不通了,林小雨眯了眯眼,说道:“谢明,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就算是有什么高手藏在幕后,难道我们还抵抗不了吗,这里是中原,是峨眉山,我们的实力足以应对所有的敌人才对啊。”
谢明有些迟疑,说道:“我在西域调查的时候,曾经和那位神秘的火莲教教主对过一掌,说来惭愧,我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退避三舍,而且你也清楚,人的武功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就会大道化简,就像我的这些本事,如果是和你对战的话,肯定是手段越多越好,因为我们本来就实力相差不大,可是如果我和凤凰动手,那么除了一身的轻功逃命,就没有其他的本领了,别的不说,就算是我的那些机关暗器,在凤凰剑的那种极寒劲自动防卫之下,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可以战胜凤凰。”
“可是,那位神秘的教主,应该也不会这么傻,来到中原吧,他要是敢亲自来中原,那就别想回去了,我们全部的中原武林人士,根本就不会放他们出去,而且还有朝廷也不会让这个家伙轻易离开的,你别看皇帝陛下并不是和我们一起的,只要能有机会压制西域那些小王国的话,陛下绝对会很乐意的,到时候这个家伙绝对不可能回去西域,我们这边的战事一起,外面的朝廷军队就会马上得到消息来保护,如果我们赢了自然皆大欢喜,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出了意外,就不用多说了,军队必定会直接诛杀红莲教的。”
谢明说道:“我们尽力而为吧,希望我是想多了,而且我对凤凰也有信心,只要有凤凰在此,就算是那位神秘的教主亲自来,我们也可以有一战之力!”
“这就对了,我们就是要如此,江湖中人,想得太多也未必是好事,我们只要尽人事即可。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在峨眉山上,把我们给打散了不成,我们峨眉可不是绵山那帮子废物!”
见到林小雨说的傲气干云,谢明也笑了起来。
草原上,回到了落日部之中,乌兰重新振作起来,四处忙着打点上下情况,纪云和泉渊却乐得清闲,这里的战争也结束了,自己两人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要回去中原了。
这一天,纪云和泉渊又是练了手,纪云揉了揉手腕,抬眼看了看天,只见蓝蓝的天空上,一个硕大的太阳挂在半空,虽然天气清冷,但是太阳在上,还是让人十分温暖,纪云说道:“泉渊啊,虽然我们两都是在练习而已,但是我觉得你的功夫应该比我厉害一些,就看刚才这一剑,我其实并不能做到控制自如,而你却可以恰到好处地抵挡,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泉渊轻笑一声,挑眉说道:“怎么着,羡慕啦?谁叫你平日里都在钻研一些有的没的,不好好地修习剑术呢,现在知道了吧,以后还是要多加练习才好。”
纪云眨了眨眼,说道:“没法子,我不是个能耐心的人,就是能到这个地步,也是多靠清风山的静心诀才能让我勉强坚持,这一次回到中原以后,我确实需要回静室好好修炼了,不然的话,时日长了,怕是心绪难定,以后会更加心不在焉。”
泉渊点了点头,说道:“我估计乌兰师姐应该也会让我们回去了,王小虎他们现在已经在军中熟悉了,这两年会得到很好的锻炼,等他们离开的时候,估计都是些一等一的好汉子。”
想到王小虎那个不着调的样子,纪云实在很难想象以后他成器的样子,只能苦笑一声,而另一边一个战士走了过来,说道:“两位,族长有请。”
纪云回答一声:“好,我们马上就过去。”和泉渊对视一眼,都明白自己要离开草原了,一边走向乌兰的大帐,一边聊着,纪云说道:“其实我还有些舍不得,草原上的生活简单,却自在,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也没有那些各门各派之间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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