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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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的张全，就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像林九月这样的内力，在一瞬间爆发开来，可以让剑身爆发强烈光芒，这也是见过的，但是像江小鱼那样，他的那把剑就好像，根本不需要江小鱼的内力支持，全程都在自己发着红光，而且那股红光，凝而不散，就像是流淌的血液。

“江小鱼！你竟然这么深藏不露，看来江湖上对你的传言都是假的，不过你也别得意，我们还准备了其他的手段等着你，今天我认栽了，就看你们能挺多久。”张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一抹红光，之后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手下意识地过去摸着脖子，却没有能力拦住喷涌而出的血液。

村民们帮着把院子收拾了以后，江小鱼三人坐在院子里面，林九月好不容易把那些血污都清扫干净，走过来看着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江小鱼和萧萱，有些抱怨地说道：“小鱼，你就不能把那个张全留下吗，他不是说还有别的安排么，我们问问也好啊。”

江小鱼没有回答，而是对着萧萱微微点头，萧萱知道这就是在考验自己了，于是想了想，试探着说道：“师傅是觉得那个张全是在撒谎吗？”

江小鱼平稳冷漠的声音响起：“为什么？”

萧萱看了一眼江小鱼，只见到一张古井无波的脸，有些胆怯，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正确，江小鱼一向很少说话，就连林九月也跟他交流不多，更别说萧萱了，这一次很明显江小鱼是在问自己，也是一个测试，萧萱人生中第一次紧张了起来，不管在哪里，她都是个惹人心爱的小姑娘，偏偏遇到自己师傅，根本就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现在是第一次问自己问题，一向冰雪聪明的萧萱不由得有些胆怯。

萧萱的眼神微微一动，看到站在江小鱼身边的林九月递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就大着胆子说道：“因为他要是真的有及时的安排，就已经用出来了，至于后面还会不会有安排，他是不知道的才对，因为是他安排的话，他就不会自己来试探了，要是他的上级安排，那他也不会知道。所以张全说这个话，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看看我们会不会被骗，如果我们信了他的话，说不定就被他带进别的思路了，到时候他就可能会有脱身的机会。”

话刚说完，萧萱就赶紧眼巴巴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江小鱼，只见江小鱼依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站起身来，走出门帮着那些村民们一起打扫现场了。

萧萱急匆匆地走到林九月身边，低声问道：“林姑姑，我说的还行吗，我怎么觉得师傅没什么高兴。”自从来了这个小渔村，萧萱就跟着其他的孩子们一起喊林九月姑姑了。

林九月伸手摸了摸萧萱的小脑袋，笑着说：“你说得很好，放心吧，你师父很满意，我想以后，他会亲自教你一些武功了。”

萧萱的眼中闪耀着惊喜，长长的睫毛也有一些激动的颤抖。

整整一天，萧萱都沉浸在欣喜之中，直到傍晚的时候江小鱼才又回来，拿着一筐鱼，放在小院子里面，对着林九月说道：“今天抓了几条好鱼，你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

林九月微笑着点点头，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农妇一般，一边端上饭菜，一边说道：“你趁热吃吧，我这里还有热茶，正好给你暖暖身子。”

三人坐在小桌子边上，江小鱼缓缓地吃着饭，并没有说话，就好像白天这些事情都是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萧萱有些坐立不安，林九月笑了笑，开口说道：“小鱼，今天那些人你有什么看法？”

“跳梁小丑，不值一提，不过这个火莲教，确实有些意思，上次谢明就写信过来，他们对静儿下手了，想不到没过多久，就来找萱儿的麻烦。”江小鱼眉头一皱，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萧萱，萧萱急忙放下筷子，坐的直直地，等待江小鱼的话。

“你在清风山，应该有学过一些武功吧？”江小鱼轻声问。

萧萱急忙点头，回答：“清风先生教过我一些内功心法，但是先生说我身子单薄，又娇生惯养，”说到这里，萧萱眼神暗了暗，接着说道：“所以都是交给我一些可以强身健体的内功，让我来稳固根基。”

江小鱼又看了一眼林九月，说道：“你有没有什么方便教给这孩子的武功？那些火莲教的人敢动手第一次，就敢动手第二次，”说到这里，江小鱼有些厌烦，不等林九月回答，对着萧萱说道：“萱儿，你要不回皇宫去？在你父皇身边，肯定不会有人对你起心思。”

萧萱有些激动，眼眶里好像有泪水在滚动，小小的脸上强忍着不让泪水滴落，说道：“师傅，我不想走。我能保护自己的，我会小心的。”

林九月在一边不满地说道：“江小鱼，这是你的弟子，是你自己当年答应收下的，这么多年人家一直在等你，就算是不愿意教武功，也不至于赶人走。”她当然知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萧萱回去皇宫，这也是最稳妥的办法了，但是现在萧萱的样子，实在让人狠不下心来。

只见小姑娘整个人就像一只小猫，怯生生地忍着哭泣，充满希冀的大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我有什么能教给她的，既然师傅已经教给她一些功法了，就不能再教，不然岂不是成了我们清风的弟子？”林九月又开口说着，“我的那点武功你还不知道？再来上两个张全，估计我也跑不了，跟着我学，萱儿还不如呆在清风山上和四月师姐学习呢。”

江小鱼一直都没有说话，林九月也没有继续说，而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吃着饭，时不时看看江小鱼犹豫皱着的眉头，还有一些心里的小高兴，毕竟江小鱼这么多年都对事情不管不顾的样子，如今却可以为了萧萱来考虑事情，这就很难得了。

想了一会儿，江小鱼抬起头，说道：“萱儿，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就算是不想回皇宫，也回清风山去，让你林姑姑送你回去，以后——”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萧萱再也忍不住了，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滑下脸庞，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可是小姑娘还在强颜欢笑，说道：“师傅你别为难，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小镇上就有驻军的，我可以让他们送我回去。”

林九月一把搂住萧萱，不满地瞪着江小鱼。

“明天开始，我会早上过来接你，跟我学学剑法吧，”江小鱼叹了口气，看着哭成个泪人的小姑娘和在一边怒气冲冲的林九月，无奈地摸了一下额头，说道。

萧萱喜上眉梢，惊喜万分，林九月在一边拿出一块手帕，给她擦了擦脸，说道：“又哭又笑的，像什么样子，赶紧去洗洗脸，在过来吃饭。”

“嗯嗯。”萧萱急忙走到小屋子里面去，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坐在江小鱼的面前，而林九月已经在一边煮茶了，笑吟吟地看着两人不说话。

看到萧萱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剑上，江小鱼说道：“你看一下吧，”说着把剑拿了起来，递过去，剑在接触到江小鱼右手的时候，就散发出一道红光。

萧萱接过剑的一瞬间，就有一道红光从剑上出现，融入萧萱的身体，萧萱抬起头，只见江小鱼是一副鼓励的样子，就大着胆子拔出剑，剑身挺拔而单薄，上面有隐隐的红光在闪耀。

“师傅，这把剑叫什么名字？”萧萱知道林九月的剑名字叫做清水剑，在剑舞动极快的时候，用内力可以放出青色的光芒，以此得名，但是江小鱼的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江小鱼回答：“这把剑名字叫做红尘，是前朝侠客慕白所持，之后便送上天山剑阁，我年轻的时候有幸得到它的认可，剑神大人便将它赠与我。”

“师傅，您的剑法是和曾经剑仙大人学习的是么？”萧萱知道江小鱼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但是江湖上众说纷纭，有人说江小鱼是和剑仙梁如风学习，也有人说江小鱼是跟着魔教教主杨易天学过，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定论。

江小鱼的目光虽然在红尘剑上，但是他的眼神深邃而幽远，好像沉浸在回忆之中，江小鱼说道：“不错，剑仙大人曾经教我剑术，不过我的剑法也不完全是跟着剑仙一脉相传，我曾经有幸得到杨教主的指点，学了天心功，也就是你看到的红色内力，因为常年使用红尘，再加上剑本身的特性，所以我的内功就是这种颜色，”说着抬起手来，只见手指尖上是一抹浓郁的红色。

与此同时，纪云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天山，路菲吩咐各自先去休息之后，自己来到大堂，门口的弟子们都行礼道：“大长老。”

路菲点了点头，说道：“庄主在吗？”

“庄主就在里面，已经吩咐过了，您回来就请直接进去吧。”一个弟子回答。

路菲点了点头，就抬脚走了进去，外面虽然已经变热了，但是大厅内还是一片清凉，杨凤凰一个人坐在高台上，手里拿着一支笔，正在写东西，抬起头看见路菲，站了起来，走进两步子，打量了一下，笑着说道：“你下山一趟，倒是精神好了很多，看着很是爽朗。”

路菲也笑着回答：“那可不是，扬州花好月圆，还有轰隆隆的爆炸声，简直不要太热闹。”

“快别贫了，我都知道了，快坐下吧。”杨凤凰‘哈哈’一声笑，拉着路菲坐在一起，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低声说道：“没出事吧？”

路菲笑着摇摇头，嘴角的笑意显得十分温暖可爱，说道：“幸不辱命，那里的火莲教已经被我们捣毁了。你在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