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刚上台，就看到木虚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纪云翻了个白眼，看来想要正儿八斤地和木虚比试一下是不行了，这个人总是这么不讲道理，就算是一起吃个烤鸡，也是你争我夺，就为了一个鸡腿，一边想着，纪云一边抱拳行礼，木虚也嘿嘿笑着一个抱拳。

两人你来我往比试起来，木虚手里的长剑挥舞个不停，一步一步紧逼，到了纪云面前的时候，‘叮’的一声，两人的长剑在空中相遇，狠狠地撞击在一起，木虚突然一个微笑，说道：“小云，我要发力了！”

纪云马上反应过来，木虚前些日子已经可以用内力灌注在剑身上了，看来是要在试剑大会上表现一下了，纪云马上催动真气，但是已经迟了，木虚的剑上白光乍现，纪云马上一个后空翻，手里的长剑差一点就被木虚震开，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纪云竟然从木虚的头上越过，两人的长剑在空中纠缠，下一刻，只见纪云出现在木虚身后，踏前一步和木虚贴在一起，剑紧紧逼向木虚。

“还是我的鸡腿噢。”纪云在木虚身后低声说着，笑得灿烂。

木虚也不回头，一声低喝：“那可不一定，小云。”话音一落，手里的长剑也轻轻一松，就在这个时候，木虚一个下蹲，就从纪云和剑之间脱身开来，剑顺着滑落，斩向纪云的小腿，纪云低喝一声，将剑反转向下，左手也附着在剑上，狠狠向下刺出。

下一刻，木虚惊讶地看着自己的长剑，只见纪云的剑已经将自己的剑钉在地上了，轻轻一声叹息，说道：“我输了。”

纪云的内力要胜过自己不少的，木虚心里清楚，所以才会在开始动手的时候只是选择用剑招而已，想要打纪云一个措手不及，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被纪云躲开了，现在纪云的剑上已经白光绽放，自己还不认输，只怕是剑都要被纪云打落，那可就真是丢了大人了。

“纪云胜。”随着两人收剑站好，刘琪的声音从台上传来。

“哼，你今天赢了我，下次去山下喝酒我可不付钱。”木虚故意撇了撇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纪云苦了苦脸，说道：“我的钱上次都请大家喝酒了，哪里还有啊，你要是这样，就能过年以后再去喝酒了。”说完还甩了个鬼脸，木虚可是师兄弟里面最喜欢喝酒的，他才不信木虚可以忍住不喝。

果然，木虚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了，两人一起下台的路上，木虚恶狠狠地说道：“那就我请，可是你记住了，下次的烤鸡，两条鸡腿都是我的！”

“好了好啦，看你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纪云十分‘大度’地挥了挥手，三步并作两步，马上就溜走了。

木虚看着纪云离开，本来还算高兴的脸，突然就停了，这个纪云怎么这么鬼，到最后都没有答应自己。

高台上，谢明看着两人离开，脸上一个笑容，这个小子，还是这么调皮，果然是没有变。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别人没看见，却没有逃离刘琪的眼睛，刘琪无奈地看着两个小子的背影，想到，这两个家伙肯定又是在互相‘威逼利诱’了。

整整一天站在练剑场，到了晚上大家都是懒洋洋的，没一点精神了，纪云扒拉着眼前的那点东西，一点食欲都没有，坐在对面的张瑶笑了一声，说道：“怎么，紧张啦？”

“哪有，”纪云翻了个白眼，回答：“还不是冻得，这时节，山上冷得很，庄主还要让弟子们比剑，要是把她以后的得意弟子给冻坏了，还不是得不偿失。”

“你就瞎说吧，”张瑶指了指纪云盘子里的蔬菜，示意他赶紧吃了，说道：“我们天山弟子修炼的‘冰心诀’就是跟寒意相互作用的，哪里会轻易冻着啊，还有两天就结束了，到时候你就能去撒欢了，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今年谢大侠在山上，肯定会很红火，你好好表现，争取一个下山采买，到时候给我带点小玩意儿回来。”

“你想要什么，”说到这个，纪云马上就来了精神，三下两下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光，努力地咽了下去，说道：“我去年下山的时候，还见到人们在年前售卖的烟花，还有那种彩带糖果，吃的时候一抽，糖就会掉出来，外面的纸就是长长的一条，还有图案，对了对了，还有灯笼，各式各样，山下镇子上多得是，今年要不你也跟我下山去吧？”纪云充满希冀地看着张瑶。

张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能去，到时候山上也挺忙的，我要和师姐们一起裁窗花，还要把师兄们写的对联都贴好。”

“哈哈哈，”说起这个纪云就忍不住想笑，“我还记得小时候刘琪师兄也想写春联，后来被大师姐说了一句‘你的字那么难看，就不要显摆了。’然后刘琪师兄脸黑了好多天，看着谁写的春联都想一把撕了。”

张瑶也忍俊不禁，笑着说道：“大师姐今年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小师妹也好几年都没回来了，我想师尊应该也很想念。”

“大师姐是草原上的一部之主，我怕是回不来，小师妹一直在江南，也很久没见到了，说起来师尊也真狠得下心来，竟然让自己的女儿远走江南，这几年都没去看过一次。”纪云砸了咂嘴，端起热茶，先在手上抱了抱，暖了暖，这才慢慢喝了起来。

“大师姐现在怕是忙的团团转，不过小师妹说不定能回来一趟，她小时候身子不好，天山寒冷，根本就受不住，那时候谢大侠带着静儿一直在江南，苏婆婆那里生活，那几年师尊也常常会去江南看女儿，谢大侠更是住在江南陪着她，现在身子好了一些，应该也快回来了，毕竟是我们天山的人，迟早都是要回来的。”张瑶慢慢说着。

“嗯，不知道这么多年没见，小师妹还记不记得我这个英俊潇洒的师兄了。”纪云一声叹息。

“呸，你快别臭美了，”张瑶话说了一半，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大厅穿过，是一个中年女子，相貌很美，眼神却颇为凌厉。

张乾说道：“路青师姐回来了，看来小师妹真的要回山了。”

“真搞不懂，刘琪师兄那么严厉的一个人，偏偏在路青师姐的面前乖的就像一只小猫。”纪云做了个鬼脸，刘琪和路青是夫妇，只是路青负责天山的外围事务，也经常会去其他门派联络，所以跟纪云这些年轻弟子们并不熟悉。

“当年刘琪师兄可是费了好多心思，这才让路青师姐垂青，那时候路青师姐可是天山上面数得上来的大美人。”张瑶微微一笑，那时候刘琪为了追求路青，也是在天山上闹了不少的笑话，最出名的一次就是想要来一出英雄救美，最后却弄巧成拙，变成了美救英雄。

“路青师姐可是大长老的亲妹妹，性子又那么火爆，刘琪师兄这些年怕是没少吃苦头。”纪云嘿嘿一声，引来张瑶一个大大的白眼。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路青上前，只见她快步走到主位边上，对着杨凤凰行了个礼，杨凤凰点了点头，路青这才走上前去，将一封信从袖中掏出来，递给杨凤凰，之后便退到一边，杨凤凰吩咐道：“去陪你姐姐说会儿话，你也好久没回来了。”

路青又行了个礼，这才坐在一边的一位温和的女子身边，那位温和的女子就是天山的大长老，路菲，据说当年路菲和路青并不是天山弟子，是曾经云飞镖局的两位千金，后来云飞镖局惨遭毒手，路菲带着妹妹跋山涉水，路上经历了数不清的艰难，躲避杀手，后来上了天山，路青拜在天山门下，而路菲则当了天山的大管家，也是剑神离世之后，陪着杨凤凰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后来大长老去世，杨凤凰一力坚持，让路菲坐上了这个位置。

后来天下大定，路菲一直在山上，负责全部的天山事宜，路菲倒不像杨凤凰一般冷淡，总是微笑着和弟子们说话，与众人都很合得来，虽然路菲并不会什么剑法，却有一手高明的箭术，听说当初甚至得到碧海先生的赞叹。

杨凤凰看完信以后，明显高兴起来，就连脸上的寒冰都慢慢散去，纪云惊讶地看着杨凤凰将信递给一边的谢明，说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谢大侠从来不插手天山的事情，怎么也看起信来？”

“这还用问吗，”张瑶递给纪云一个看傻子的表情，说道：“肯定是小师妹的消息。”

台上，谢明飞快地看完信，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师傅说已经到了永宁，我都没想到她们脚程这么快。一定是明儿急着见你，催个不停。”

“苏姨年纪大了，这样赶路只怕是身子劳累，静儿怎么这么不懂事。”杨凤凰假意嗔道，眼中的喜悦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你呀，总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女儿这次上了山，可千万不要摆你那个庄主架子，还有，师傅虽然不年轻了，也不至于劳累，看来今年要过一个红火的年了。”谢明笑得合不拢嘴。

“就是你惯得那孩子无法无天的，”杨凤凰瞪了自己夫君一眼，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下面的弟子们都惊呆了，有些年纪小，刚上山的弟子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位掌门，天下武功第一的天山之主竟然会笑，纷纷交头接耳，都在小声议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纪云远远看到王衡坐在大厅另一端，紧紧皱着眉头，看着高台上的那几人，轻声对张瑶说到：“你看王衡，只怕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怕会影响师尊收关门弟子，吓得跟什么似的。”

张瑶顺着纪云的眼神看过去，也皱了皱眉，说道：“你还是别管他了，王衡这个人心思太多，又有些阴沉，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路遇恶犬，你不咬他，他可想着怎么咬你一口。”纪云撇撇嘴，又给自己和张瑶各自倒了一杯茶。

第二天一早，纪云就被一阵敲门声弄起来，一把拉开门，只见王小虎那张欠揍的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股冷风吹进来，纪云打了个哆嗦，马上就退后几步，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难道是鸡舍里面的公鸡都被冻死了，今天有大餐？”

“哎呦，师兄，你就别贫嘴了，”王小虎急忙说道：“我今天起来，去外面撒尿，听到刘落他们几个说话了。”

“说什么？”纪云眼神微微一凝，问道。

“我听到他们说，昨晚趁着管比剑名单的师兄不在，就偷偷换了名字，要你和王衡师兄今天比剑，我还听说——”王小虎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说什么？”纪云已经把衣服穿好了，转过身来，严厉地盯着王小虎，眼中是难得的认真。

“还说王衡师兄已经说了，今天就要打得你跪地求饶。”王小虎索性一闭眼，咬牙把自己听到的话都说了出来。

纪云坐在桌子边，心里起伏不定，本来三天的比剑大会，自己并不一定会和王衡对上，就算对上，也是前两天大家都赢了，然后到最后一天，才会比拼第一，而且就算那时候，也会尽量安排同期的弟子们比剑，很少会让不同期的弟子们比剑，这样毕竟实力差距很大，就像王衡，他是和张瑶同期的，两人都可以随心使用‘冰心诀’来灌注剑气，这可不是自己能比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慌什么，”看着王小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纪云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王衡想要教训我，可是这也是我的机会。”

王小虎不解地抬眼看着纪云，这已经是死局了，现在要想的应该是怎么不会被打得太惨，而不是还想着怎么出风头，纪云这个究极无敌的自信心还真是让人看不懂。

“走吧，我们去看看今天到底有多热闹！”纪云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长剑，大踏步走出房间，王小虎急忙跟了上去，却看见纪云在雪地上大步流星，腰板挺得笔直，一阵风吹来，吹得他的白色大衣猎猎作响，王小虎也不禁露出一个笑容，看着纪云这般姿态，就连王小虎的心里也莫名其妙地开始有了一些信心，事在人为嘛。

“张瑶，谢集。”练剑场中，刘琪依然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自己的责任，不过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得出来刘琪今天远远没有往日的那种严厉，看着在一边站着的路青，大家都心里明白，这个年看来是可以过得十分舒坦了。

张瑶走上台去，看着和自己同期的谢集，谢集算的上是剑术比较高明的弟子之一了，只是虽然同期，谢集的年纪却有些大了，他上山的时候就已经十几岁，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也知道杨凤凰不会收自己做关门弟子的，倒是心里坦然，看着张瑶笑了笑。

张瑶回以一个甜美的微笑，说道：“谢师兄，还请手下留情，让小妹也多表现一番。”

“好。”谢集点了点头，这一场试剑大会，大家都明白是杨凤凰要挑选关门弟子，平时各位传功弟子也会挑选弟子们，所以大家的目光都是集中在杨凤凰身上，杨凤凰自从当年收了草原上的乌兰做大弟子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再收弟子，这一次竟然开口，愿意挑选一名弟子，所有的弟子们都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