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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3年,4月14日,13:53,临安皇城。
皇帝居住的福宁殿前院中,一个小宫女匆匆走上台阶,对守门的两个太监问道:“官家起来了吗?太后又问了。”
其中年长的那个太监面露难色,转头瞅了一眼正在不远处华盖之下怒视着这里的谢太后,无奈地说道:“应该快了,烦请太后再稍等片刻。”
小宫女也没办法,只能踏着燕步走到院中,对谢太后如实禀报。
谢太后讳道清,是宋世祖的皇后,也正是当今官家赵禥礼法上的母亲。她平日一向端庄稳重,受宫人和朝臣尊敬,在赵禥不务正业的现在,某种程度上她才被视作皇权的代表。但现在在多次催促之后皇帝仍未醒来,她也是真急了,礼法也不顾了,径直带人走到殿门前,喝道:“开门,我要见官家!”
两个守门的太监不敢忤逆皇太后,乖乖让出了道路。其中年长的那个开了门,而年幼的那个拔腿飞奔,进去通风报信去了。谢太后也没拦着他,径直带着自己的宫女和太监随他一路朝内室走去。
等到了赵禥的寝室,谢太后又特意停了一会儿,等到里面差不多收拾妥当了,才命人开门走了进去。
“官家……”谢太后刚要打招呼,就瞥到了衣衫不整的赵禥旁边同样衣衫不整的贝贵仪,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你这个黑珍珠小妖精,终日迷惑官家,秽乱宫闱,成何体统!来人,给我拖出去打入冷宫!”
说起这个贝贵仪,可真是后宫之中的一道奇景了,不是因为多么美艳,而是因为她浑身上下皮肤都是黝黑的,是个昆仑奴出身的女子!
她是前年大食地界的没翼国来临安朝贡时进贡的姬妾,一同送来的还有几个胡姬。说起来,胡姬虽然面目与中原女子大相径庭,但到底能看出个人样来,可这姓贝的女子通体黝黑,倒像是妖魔一样,可是把不少人吓得够呛。本来没人以为她能在后宫站住脚跟,甚至还有人提议要乱棍打死的,但没想到赵禥口味居然与众不同,居然一眼看上了她……
呃,说起来也倒不是口味不同,只是吃腻了想尝尝鲜而已。赵禥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被宋世祖严加管束,终日学习经史,别说纵情声色了,连多睡一会儿都不行。这多年积累下来的憋屈在他登基之后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没多久就大肆选秀,在后宫开起了无遮大会,那可真是夜夜笙歌啊……到现在,他的皇帝也当了快十年了,各种口味的女子早就尝过了,就是再绝色也没多新鲜,结果一下子撞见一个与众不同的,当然要换换口味啦!结果这一换就品出了此女的妙处,虽然黑肤乍看是有些吓人,但仔细看看,模样还是颇为清秀的,而且身段和皮肤那可真是……最后一上床就下不来了。
去年,这个黑美人承蒙雨露,怀上了龙种,并于今年初顺利诞下一子。如果不计早夭的几位兄长,此子便是赵禥的第四子了,不得不说,至少这个生儿子的本事,赵禥在大宋皇帝里也算是排名前列的了。这个龙子虽然看上去黑了点,不太讨人喜欢,还惹出了不少非议,但赵禥还是给他取名“晑”,与前三个兄弟一样都从日字头,也算是正式的认可了。
贝美人诞下龙子后,赵禥给她晋了后宫之中第二等级里的“贵仪”,此后也多加宠爱,要不是太后拦着差点给一步上天封妃了。所谓小别胜新婚,去年美人待产,一直没亲切,现在月子也坐完了,终于可以好好享用了。昨夜,赵禥吃下一枚方士秘制的天竺神丸,与贝贵仪颠鸾倒凤一直到天明才睡去,一直到下午都未醒来。这可真是荒唐了,也难怪谢太后现在怒气大发,要直接废了这位贝贵仪。
贝贵仪自然一下子吓得花容失色(脸太黑,也就赵禥能看出来),扑通跪在了地上。不过周围的宫女对她毫不同情,反而送去了鄙夷之色,看来也是不爽她很久了。
赵禥也是一下子就急了,连忙拦在贝贵仪身前,对谢太后说道:“母后,何以至此,贝贵仪她无错啊!”
“她无错,那么错的便是官家啰?”谢太后转头看向赵禥,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正好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雷鸣般的炮声,等炮声过后,她便指着外面说道:“听见没有,大炮都打起来了,你还在睡觉!”
赵禥无辜地说道:“是啊,朕也觉得挺烦的,不过贾太师不是说这是正事吗?朕也只能随他们去了。说起来,京东商城里的人还没投降吗?可真是能扛啊!”
呃,今天这外面一顿乒乒乓乓的火炮打得热闹,其实赵禥在床上都听着呢。但他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因为他是知道新军在进攻京东商城的,还以为是他们在打炮呢。
听他这么一说,谢太后更气了:“还投降呢,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再听听,那大炮可是从南边打过来的!东海人的大船都到皇城根了,你再这副荒唐样子,可就要跟徽庙钦庙那样被北人捉了去了!”
“什么?”赵禥一下子吓醒了,也不遮着贝贵仪了,一个箭步蹭到窗边往外望去:“东海人打过来了?怎么可能,贾太师不是说他们得一个月才能动起来吗,怎么这就来了?而且朕的新军和大战船呢,怎么没把他们赶跑?”
谢太后叹了一口气:“军战上的事,老身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清楚,不好多说。不过,贾太师,还有叶镇之、赵和仲他们正往大内来呢,你速速整好衣冠,去与他们商议吧。”
赵禥没办法,只能伸平双手,任凭谢太后叫过来的宫女整理衣物。她们有的在给他抚平褶皱,有的给他套上了经典款的红袍,有的在整理束带,有的在给他气色虚浮的脸上扑粉。
一边整理着,一边他仍自有点想不通:“母后,真是东海人打来了临安?可是为什么啊,朕待他们不薄啊!而且平日他们那么恭顺,怎么就突然闹起来了呢?”
谢太后又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谁知道呢。但依老身看,也是太师太过得意了,骤然便要与东海人动刀兵,说不定就是因此激怒了他们。可是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还这么厉害……老身也想不通哇!不过,他们来者不善是真的,‘奉天靖难’的大旗都挂起来了呢。”
“奉天靖难?”赵禥书读过不少,但脑子不怎么好使,对此并没什么印象,“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没印象才是正常的,因为这词是后世朱棣发明的,现在还没人用过呢。也就韩松三人不学无术,想不出什么好词,又不想把“清君侧”一类的陈词滥调拿出来,就提前山寨了一下。但是,他们居然反而歪打正着了。
谢太后亲自给他戴上幞头,说道:“我问过陈学士了,他说‘奉天靖难’词语未曾见于典籍,但倒有个‘奉天之难’,说的是唐代德宗皇帝削藩,引发了众节度使叛乱。或许是东海人不学无术,写错了字,不过用于此时此景,倒也贴切……”
赵禥不禁打了个哆嗦,他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事关自身利害的时候还是分得清轻重的:“那得赶紧商量对策才行啊……他们还有什么要求,割地赔款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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