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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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楚关前的贸易枢纽仅仅是一个中转站，大量商人在此需要进行登记。主要由长期这地驻留所形成的半永久居民，以及来往暂停的商人，平日也有官兵采购。

此地女性很少，几乎所有都是买卖过来的妓女。好几处青楼又叫红楼，大多是某些“考察”“巡逻”的官兵解决私事场所。

牧尘生没有行走的自由权。只知道街道驴马车流来来往往，周旁还有客栈、美食店、衣铺、修车买车驿站，以及人们说书舞杂技的艺圈。

本想出去见见世面，却被命令留在自己的房间，还要求复习所学的东西。

他住的位置很好，一打开窗眼下就是主街道。今早晚都有一些大车队的商人南下。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暂停这里，听听书，喝喝酒。

他听不到，也看不太懂。只管趴在木窗口任由阳光照在脸上，全身筋骨任由酥软也是舒服极了。

他看到右边街道摆着许多摊位，心中记下了。

午后，很惊喜地被卫成带出去走一圈。说一圈，也就是附近转一转。说不定卫成觉得这家酒店饭菜不和他口味，带他到对面的烤羊招牌店吃了一顿。

翌日，他醒的早，在窗户趴了一会，一听到有声响，就悄悄爬过去，脸贴在门缝，眼睛隐藏在阴影内。

一看到卫成轻步下楼，他屏住呼吸，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发现卫成真的走了。便立马打开门，跳跳下楼逛街去了。

卫成一直警告他不要私自出去，今早瞧瞧出门，常听说他是只懒虫，以为他依旧睡梦中，却没想到被他看到了，而且也敢私自出去。

牧尘生一出来便被熙熙攘攘的人流嘈杂市井的声音淹没了。大多名词听得很陌生，虽然好奇地想要留下看里面的人行酒令，但是却不停顿往一个特定的方向走去。

不久就停在一个地摊面前。老板是个八字胡须眼睛浑浊的中年男人，他身前的架子放置猫狗虎鸟等动物以及被扭曲成卡通样的人雕像。每一只的颜色都不同，颜色也与正常人区域颜色相异，最多仅由三种颜色构成，比如眼睛并非黑色的，头发凑集五色皆有。

“嗳哟，小公子有眼力，算是来对地方了。这里的东西可是平常都看不到，据说来自一位才子的梦境，他记了下来，凑成一本《奇异录》。这都是孤品，可不是模子浇筑出来的，这都是精细雕琢出来的，老技术咧。”老板看着少年不过十一，但身上的穿着不凡，大多是什么大行商的儿子，一时走散了。

牧尘生笑意从心跃到脸上，一时左右狂览，最后指着一只鹦鹉道：“这呆鸟多少钱？”

“哎！小公子有眼光，我们这里的货物物美价廉。这里每个仅需要二百文钱，这可远远重过那些金币啊。我悄悄跟你说，这里的木头都是贵木，颜料皆是国外的东西，这里国内不好找，不好找！”

牧尘生从小就没见过什么文钱不文钱的，听多也就多少两黄金，不过读书也常碰到“铜臭”，他以为是文钱是臭的，所以不通用，没想到此地竟然专门换恶臭之物。

他摸了摸口袋，果然是瘪瘪的。别说香的金子了，就算是臭的也没有一文。

“这可真那么好？为何雕刻这么奇怪。”

“小公子这就不知道了吧，你可曾做过梦？梦里是不是所见虚虚幻幻。这才是梦里真实场景，你再细看是不是特别有趣？”

“确实。”他盯了许久，发现越看越喜欢这奇异精美的像偶。“要不把这鸟与那只不穿衣服的便宜小人送我，我拿臭的跟你换。”

老板愣了一下，看着他直视视盯着手中的彩色木偶。他看到他的袜子，一位他要拿袜子换。只看一角，也不知什么材质，叫他拉起裤脚。

他这一摸可不了的，竟然是织金缎缘口边绸袜，这可不是商人能用得起的，民间禁用。他问：“要不等你父亲过来。”他现在不敢坑骗，唯恐其后追究责任。

他可是要赶忙返回，就是不让卫成发现那里会等他过来，以为是老板不愿意。揪了揪头发也翻遍身子也没扣下什么“值钱”的。

全身最值钱就一块玉，可这块玉是有重大意义的。六年前，他封为太子时候，舒钰静把这玉当成礼物送给他，名字叫做长安。自然是不能交换。

除了玉之外便仅有一把小匕首了。他说：“我用我的刀跟你换怎么样？”这句话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这把刀是卫老师送的。

“刀？不行不行。还是等你亲人过来吧。”老板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