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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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阿县城高级钱庄。

年过半百，身子微微发福偏胖，一身绫罗绸缎的掌柜，啄了一口清茶，一副有气无力状，缓缓道:“这黄金棺椁虽重80斤，但要想变成金币，还需熔炼，重铸。因此，本钱庄十抽其二，只能折算3200枚金币。”

掌柜又翻翻地上的箱子，拨了拨算盘，眼眸微睁，淡淡道:“至于这些金银玉饰，做工谈不上精美，便算你620枚金币。共计3820枚金币，公子是否兑换？”

在掌柜眼里，石松一孱弱的天外之人，还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么这些贵重之物，想必是非抢即盗而来，如今急于出手，自己怎么不痛宰一番呢？

石松扯了扯嘴角，沉默一阵，点点头。

20%的抽成，黑得一塌糊涂，可石松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扛着一副棺材去买东西吧？再者，如今第一要务还是返回家村，将金钱投入领地建设，而不是携着重金在外晃荡。毕竟财帛动人心，容易招惹是非，万一要是半路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免不了又要耽搁。

走出钱庄，储物行囊里装着3852枚金币，石松领着专渚等人朝集市而去。

集市车水马龙，商铺林立，摊位更是数不胜数，呦呵声此起彼伏，街上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放眼望去一片繁华，可绝大多数行人面黄肌瘦，衣衫单薄，脸上带着忧虑彷徨。

石松几人牵着麒麟马在人潮中穿行，路过一猪肉摊，石松止住脚步，朝摊贩道:“店家这肉是何价钱？”

摊贩扫一眼甲胄披身的几人，不敢胡乱报价，拿着杀猪刀在猪肉上一边比划，一边道:“这都是凌晨才宰的鲜肉，一斤一百二十铜，客官要割多少？”

“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摊贩抬头，激动地看着这面带银白面具之人，试探道:“当真？”

姜成瞪着眼珠，上前挥手斥道:“你这店家怎地生得如此啰嗦，肉可还有了？若有，速去取来。”

姜成可是从尸山血海爬过来的，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些杀伐之气。摊贩不过寻常之人，哪经得起姜成的恫吓，捣着头，连声应道:“有有有，客官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取来。”说完，穿进人潮中。

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猪肉贩，姜成看向石松，好奇道:“公子，船上又不缺食用粮食，为何还要买猪肉？”

一想到此事，石松心里憋屈，面具下的脸皮抖了抖，没好气道:“为何？还不是喂鱼。”

“这......”姜成这才想起海上那群鲨鱼，沉默了会儿，细声咕哝道:“成还以为是公子吃鱼肉吃腻了，想换换口味，成也能跟着尝尝鲜呢......”

没过多久，之前摊贩带着二十几人奔来，每人肩上扛着半边猪肉，摊贩将肉卸在砧板上，气喘吁吁道:“客官，这有4000斤猪肉，一共是48金，可是客官自己说全要的，客观不会反悔吧？”

石松制止正欲开口的姜成，不与摊贩争辩，取出48金交给他，轻声道:“还有么？再取来。”

摊贩接过金币，一枚枚数着，面上笑容洋溢。听到石松说还不够，摊贩转身将金币分给那二十几人，大声道:“众位兄弟听到了，客官还需猪肉，快去通知其他兄弟。”

二十几人欣喜地接过摊贩手中的金币，嗷嗷两声，穿进人潮。从周围行人口中，得知这二十几人原来是附近猪肉贩，而猪肉都是一个东家的，显然这些人是替东家卖肉，卖得好工钱自然越多，难怪他们如此兴奋。

石松可不管这猪肉是谁的，命众人将猪肉堆叠在马背上，用缰绳栓牢，以麒麟马的耐力，背负个千把斤重物轻而易举。众人力量最少也是2000斤以上，4000斤猪肉看似很多，众人收拾妥当也就三下五除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