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属镂 拔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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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松躺在船舱中，全身无法动弹，也见不到河里的情形，船夫划着桨，双手上下浮动，石松眼珠也跟着上下移动，玄之又玄的感觉闪过心间，船夫的动作仿佛蕴藏着石松似懂非懂的玄奥，如果能突破那层领悟的枷锁，或许将会受益终生。

船夫左手抬起，桨拔出水面，其速快若闪电，左手放下，桨沉入水底，速又似龟，手上抬起、放下速度相同，而水下的桨却上快下慢，而且桨在出、进河水时，水面居然没有漾起半道波纹，也不曾溅起半滴水花。

船夫左右手虽然水上速度等同，但左右桨在水底情形却恰恰相反，左快，则右慢，左上，则右下。

船夫感知到石松的观摩，也不在意，收回划桨的左手，解下腰间酒壶，仰面朝天，豪饮一口酒。

石松陡然惊觉，船夫划桨的右手居然没有受半点影响，也未发生半点相差。

石松看不到水里的情形，还以为是船夫会分心二用，只是这能力强大得过分了！

这绝不是简单的一手画圆一手画方可以形容的，简直就像两个精准无丝毫误差的机器人，在做两个同样但是逆行的动作，而且动作快慢的相差极大。

船夫饮完酒，将酒壶掷向石松，左手拔起水中的桨，桨后发先至，勾住酒壶上的壶绳，壶嘴正好停在石松嘴边，船夫左手微微一斜，晶莹醇香的一滴液体，渗入石松干裂的嘴角，而整个过程，船夫右手还在重复此前动作，不曾偏移半点。

酒壶只滴出一滴液体，船夫便立马收回，不让多溢出半点，怡然自得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心疼的神色，让石松大感诧异。

乘上小舟后，石松早已没了时间的概念，整个人在飞速地腐朽，心神又被船夫双手玄奥的动作吸引，从没留意过，为何百桨划过自己还留有一口气？为何这么久未进食，自己却不曾感到饥饿？为何不见船夫往酒壶里添过酒，而酒壶中的酒一直是满的？

液体顺着嘴角，滚进喉咙，石松品不出是何味道，只觉液体流进肚子，身体似海绵吸水般鲸吞着，久旱逢甘霖，消失的力量在逐渐复苏。

石松动了动指尖，能清晰感到手掌脉搏的跳动，半刻钟过去，石松捏了捏拳头，手肘撑船，缓缓起身，久未活动的骨头有些酥脆，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

石松静站一会儿，尝试迈步，却一头跌在船上，此时，石松才反应过来，这还是一个耄耋老者的身体，虽然力量回归了，可身体一时还没适应过来。

石松活动活动筋骨，“噼啪噼啪”骨头摩擦声骤响，驼背居然不知何时已经能挺直，而且自己的嗅觉，视觉，感知也增强了许多。

姓名:少言

资质:天甲

职业:无

身份:无籍者

声望:4150

功勋:42130（2250为剿灭约300风云镇士卒所得，1380为击杀约120山越士卒所得。）

金钱:32金（21金99银为领地金钱分配，剩余10金100铜为购买图纸后所剩。）

特长:无

天赋:无

武力:20精神:20

装备:白锦长袍，白绸长衫，白绸长裤，丝制棉鞋，麻布行囊。

精神居然直接从5点突破至20点，涨幅为15点！若不是任务等外力提升只能在前20点起作用，石松毫不怀疑，自己的武力和精神将会上涨更多！

石松知道这一切都缘于那滴液体，来不及多想其他，抱拳朝船夫行了一礼，却不知该如何称呼，想了想，感激道:“多谢前辈馈赠。”

“嗯。”船夫点了点头，随即好奇地瞅着石松，第一次问起了问题，讶异道:“我看你一直在盯着我划船，你看出什么了？”

石松心想，果然有古怪！否则以这人那处变不惊的性格，绝不会有好奇这种情绪，还有之前赐酒的举动，若不是为了满足他那好奇心，估计也是不会做的。

石松盯着船夫还在划浆的右手，皱眉沉思一阵，疑惑道:“我观前辈双手看似上下浮动速度等同，细看后发觉，前辈手抬起时，速度却是越来越快，直至最高点，也不见有丝毫减缓，反而速度更快地放下，直至最低点，才稍作停顿，如此周而复返，每一瞬速度均不变，不知前辈是如何做到的？”

船夫惊奇地望着石松，眉宇间掠过深深的不解，轻声嘀咕着:“按理说不该啊！凭这小子那低微的属性，怎么可能分辨得出来？”船夫愈发好奇了，道:“我如何做到的，就你现在这属性，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又是怎么看出我手上动作的？”

石松听不清船夫在嘀咕什么，而对船夫的搪塞之言，正暗自腹诽着，忽听船夫居然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石松无语道:“这个......自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还有，看出来了，便是看出来了！我又怎么知道是如何看出来的？”

船夫也被石松的话噎了一下，心想，莫非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要研究眼睛的工作原理不成？真要研究，恐怕得从原子分析到细胞，再从细胞解释到神经系统了！自己问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奈何石松什么也不懂，自己又因为一些限制，不能随意透露相关信息，即使再好奇，船夫也只能忍住不再发问。

船夫不问，石松可要问，毕竟心里还存有太多疑虑，也没什么顾忌，张口便问道:“前辈，你之前不是说划一桨，耗寿元一年？为何那么久了，我除了外貌苍老些，却似没什么大碍？”

船夫此时又恢复了世外高人的好整以暇，显得疏淡了不少，淡淡应道:“自然不可能让一具尸体，或者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进入试炼空间，小子，你运气不错，半路便成功挑起了我的好奇，能比其他试炼者多饮我一口酒，要知道这......”船夫一掩嘴巴，自知说错话了，忙止住话语，不再继续往下说。

石松追问道:“其他试炼者？这个空间内还有其他玩家？还有，要知道什么？”以石松之前的观察，这船夫虽然神神秘秘的，可几乎是有问必答，毕竟连返回现实这种话都能轻易说出，石松想不出有什么对他来说是必须要保守的。

可船夫这回真的沉默了下来，不出一言，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石松见船夫铁了心不吐露半点风声，也只能暂时先暗暗记下，待日后再做研究，转而问道:“那我在这大河呆多久了？还要多久才能抵达彼岸？”

船夫这回倒不做何遮掩，直言不讳，道:“九十天，抵达彼岸尚需要二百七十天。不过这大河上三十日，外界只过一天。”

这属于系统的硬性规定，石松也只是了解一下，虽然耽搁太久自己回领地的时间，会拖延领地的发展，但自己又无力改变，只能被动承受，倒也没多想。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下来，只是石松看的是船夫的手，船夫看的是石松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