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破局 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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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松望着五只铜壶，眼眸渐渐迷离，在亮如白昼的石室中，石松无法分辨白天黑夜，感觉自己困了，便眯着眼躺一会儿。

......

睡梦中，石松发现自己终于解开了迷局，成功后，台阶四周迷蒙着水雾，破开地底石室，缓缓上升，直至看不到地面，才停下来，远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台阶处于正中央，四周是一片恢宏的宫殿，自己身着一袭白锦袍，背靠在第九层台阶上的雪白王座，王座两边生有洁白羽翼，羽翼扇动时，一片片鹅毛似的光影在半空翩翩起舞。

第八层台阶上，一只墨黑色的大狮子匍匐着休憩，没有一点声息，若非腹部起伏不断，给人感觉像一尊雕塑。

此时，一名骑着黑马的黑人士兵驰骋而来，行至第一层台阶前，翻身下马，朝自己抱拳行了一礼，说道:“禀公子，亚历山大大军已攻破东城门，此刻正率士卒往领地石碑赶来！”

自己开口询问，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时，第七层台阶上，一全身冒着黑炎的男子站了出来，挥了挥手中三尺黑剑，喝道:“他是如何通过禁海的？没人拦截？”

黑人似十分惧怕眼前黑炎男子，战战兢兢道:“禀魂使，是禁海上那群唯利是图的白皮海盗引进来的！还有，还有......”黑人话说一半，吞吞吐吐的，不敢再往下说。

黑炎男子短剑一挥，黑人士兵身前地面裂开一道十丈长，两丈宽，一丈深的沟壑，道:“说！”语气冰冷，似能将人血液凝固。

黑人咽了口唾沫，身子抖似筛糠，跪伏地下，惴惴不安道:“整个圣城，除了守护使大人军队，其余军队已经全叛变了！”

黑炎男子杀意直冲云霄，一股阴风吹得身上锦袍猎猎作响，冷漠道:“叛徒都有谁？”声音似万古不化的寒冰，冷漠绝情。

石松自己仿佛置身于天寒地坼的隆冬，冷飕飕寒风不断吹来，像一把刀子，沿着毛孔，一刀刀割下身上的血肉。

黑人牙齿发颤，结结巴巴说道:“为首的叛徒是......”突然止住话语，朝第九层台阶处望了一眼，接着道:“是......”

还没听清他说什么，一股阴风侵入肌肤，冷得让人窒息，“啊”一声惊叫，石松从梦中惊醒！

“公子！”听得石松惊叫，众人连忙围过来，可惜众人不是什么温婉体贴的女子，见石松只是做了个噩梦，复又散去，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说。

石松也不在意这些，脑中回想着梦中发生的情景，好奇那一切是不是预示着什么？那黑炎男子是谁？还有叛徒是谁？

想着想着，那梦中寒冷似还未消退，随石松一同苏醒过来，还氤氲在石松周遭，石松双手抱胸，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心想，这么冷，外面估计是深夜了吧！

“冷！深夜！”蓦然间，石松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连忙甩甩头，撇开梦中的思绪，一团团盘旋在脑海的领悟，混乱驳杂，等着石松理顺。

冷！液体热胀冷缩，白天温度高，水膨胀，密度变小，深夜温度下降，水收缩，密度增大，所以白天水从壶嘴漏出的速度想对夜晚较慢！

看来之前是忽略了温度对水流的影响，因此，众人状态虽然恢复至巅峰，却还是没有通过试炼，原来是之前的摆放只算成功了一半！

那么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如何通过这几只壶，使白天黑夜水流速度保持一致？石松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白天将水冷却，或者夜晚将水加热，使水的密度保持一致，此时都是没条件做到的，那么便只剩一种方法了。

让白天铜壶水位大于夜晚铜壶水位！如此一来，虽然水的密度无法保持一致，但水位越高，压力越大，水从壶嘴溢出速度自然更快，但又如何确定白天黑夜水位差距呢？

看来只有通过观察了，只要以浮标为参照物，记录白天正午时分，一壶水让浮标上浮的时间，凌晨时分，再用同样的一壶水，看看浮标上浮又要消耗多少时间，不用多久，水位便能确定！

至于剩下的几只壶，根本不是石松想的那样，代表什么年月日，时分秒，春夏秋冬，纯粹是用来迷惑人注意力的，倘若自己这次不是机缘巧合领悟到了重点，只怕得沿着那条死胡洞，一路走到黑！

想通关键的石松，终于从壶的世界走了出来，舒展一下身体，想放松放松发胀了几天的脑袋，可脑中止不住地回想，那黑人最后未说完的名单，到底是哪些人，这个问题像一根刺卡在喉咙，膈应得石松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无缘无故的噩梦，噩梦中致使自己领地破灭的叛徒，这一切犹如一只深夜里的毒蛇，潜伏在石松四周，在没确定它已经离去之前，石松不敢有丝毫松懈。

好梦，所谓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石松不会在意，只当是自己心底深处对美好一面幻想的投影，噩梦，石松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时时警惕自己，避免发生类似梦中的悲剧。

......

石松把众人召集起来，询问道:“以你等精神力，于这石室内，可能感知外界何时为午时？何时又为子时？”

对众人来说，感受温度的变化，做出大致的判断，不难，主要是这间石室距离地表不远，如果是在之前的骨塔处，在那不知多深的地底，众人就做不到了，或许可以凭记忆，以及自身的一些作息规律，进行模糊地推测。

得到众人肯定，石松开始准备记录事宜。

不知多久后，盘膝坐地的众人，齐齐睁眼，道:“公子，午时到了。”

石松拧开壶嘴，看着二层大壶的水缓缓注入浮标壶中，浮标徐徐升高，期间，自二层大壶溢出流入二层小壶中的水，石松不忘将其重新倒入三层大壶，使二层大壶水位保持不变。

待石松倒入两小壶水时，记录下浮标上升所需的时间。

深夜子时，石松又同样如此施为。

拿两次数据计算对比后，果不其然，同样的水，在白天黑夜，流出的时间还是存在不少相差。

又观察两天，总共六份数据，参照一番后，石松终于能确认，下午六点至凌晨六点水流出速度，比凌晨六点至下午六点水流出速度，快了近23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