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话：公主与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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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门，轻羽就等在一旁，小又还赖在她身上卖萌，在轻羽胸口处蹭来蹭去的。

“喂，你在乱碰些什么地方啊！”我见状，立即冲过去，一把将小又扯下来。

“怎么，吃醋了？”那只猫张口就是一句欠扁的话。

“听我说，”我懒得跟它继续扯淡，“你先回卡卡西那里，说我会稍晚一些再回去，别忘了把晓的情报也说一下，胡扯的八卦新闻什么的就免了。”

“哼哼~”那只猫邪恶地冷笑着，带着一副除了八卦新闻我什么都不说的表情从我手中跳到地上，几下就不见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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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轻羽都是初至铁之国，也不了解有什么约会的好地点，于是便在长长的商业街散起步来。

行了一会儿，我先开口问道：“呐，轻羽，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会和你姑姑到铁之国来？”

“师父说会带我走遍各个国家，铁之国只是其中一站而已。”轻羽说着，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明明是我的姑姑，叫师父很奇怪吧。姑姑她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周游各地，偶尔才回一下羽之国，也因此学了一身的好功夫。”

想到那两根舞得虎虎生威的钢鞭，确是要修炼多年才会有的成果啊。

“我，也想变得像姑姑那样厉害，所以才求她带我出来，一边周游各地一边教我功夫。父亲大人自然是强烈反对的，但他从小就怕我姑姑，所以姑姑一发话，他也就没奈何了。”

我只剩苦笑，那种大姐头，连羽之国大名也要让她三分啊。

接着轻羽又说了不少关于浅木仪的事情，我们边谈边走，不知不觉间，已到商业街的尽头。尽头处并非死路，而是一片小小的树林，林间伏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似乎是延伸到不远的一个石阶处。

我们踏入没有半个人的林间小路，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轻羽突然径自向前跑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像是在等待什么一般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说轻羽啊，你……”

“先听我说！”轻羽冷不防大声地叫起来，吓了我一跳。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她两步又走回到我身前，仰起头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舁加你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绝对不是一时兴起地说说而已。我没能生为忍者，没法和你一起做任务，和你一起战斗……但是，哪怕一生只有这一次，我也想去努力试试，努力让自己能够站在你的身边，而且不会成为只是添麻烦的存在……因为喜欢你，最喜欢……所以不想自己只是在你身后被保护着，不想永远只能看着你的背影，不想离你的世界越来越远……我要成为能与你并肩而立的人，然后握着你的手，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那种劝阻的话就不要再对我说了！”

【“……但我从未见过——那时候她的那种坚决，并不是一时的任性之举，所以我才会答应带她出来……”】

不自觉地，我想起了刚才浅木仪说过的话，也明白了轻羽所坚持的是什么：“别误会了，我可不是想说什么劝你回羽之国的话哟。”

“哎，真的？”轻羽睁大了眼睛，“你不会像父亲大人、家臣、侍女们一样，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劝我打消这种荒唐的念头什么的吗？”

“当然不会，”我微笑道，“因为，这是轻羽已经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吧！”

“嗯！”轻羽重重地点了下头，露出了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果然最喜欢你了，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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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再动听的词语，如果在漫长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也会让人麻木。以前的自己，不止一次收到过悄悄塞来的情书，也不止一次听到过羞涩且紧张的表白，本以为面对“喜欢”这个词语，早就可以自如地应对。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总有些事情是自己永远无法预料得到的。

能够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毫不犹豫，毫不羞怯，认真且坦诚地诉说自己的心情，这样的让人心动的告白，我以前从未遇到过，相信以后也不会再遇到。

也许，只有这样的告白才会让自己不再麻木；也许，只有这样的告白才会让自己再次正视自己的感情；也许，只有这样的告白才会让一直只是向前追赶先代火影的自己暂停脚步，发现身后有着正努力朝着自己身边靠近的人。

没有丝毫理由，从初次见面，我就擅自在自己和轻羽中间划出了一道名为“公主与忍者”的沟壑，然后以“为她好”做借口，以这道沟壑为屏障，假装看不见对面的轻羽，自始至终都在为抹平这条本就不该存在的沟壑而拼命地努力。

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轻羽，这个问题，刚才浅木仪也问过的。我想，真实的答案应该是“不知道”，因为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心情。但是呢，想从此刻开始，从这个让自己心动的告白开始，不再有意回避，不再姑且应付，无论未来会怎样，现在只要做让自己不会后悔的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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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去，握住轻羽那纤细又略带些苍白的手，感受到一丝冰凉在手心中蔓延开来，不由得心疼地低声道：“你刚才的那些话，我全部珍惜地收下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