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光明还是黑暗，The Last Wa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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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暗的碰撞持续着，终于在某一刻走到尽头。

裂纹延伸，黄金的护壁千疮百孔，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中碎为几缕荧光的细流。

黑色的飓风随之湮散，巨蟒的身体从皮到肉一点点蒸发，直至暴露出内部的‘核’。

“可恶——”，

冥王蹒跚的走上前，朝远处的雅典娜伸出手，

“可恶，就只差一点点，就只差一步。

吾的霸业，吾的——”

未尽的话未能出口，冥王的手甲处，从指尖开始，冥衣与身体剥离为细碎的尘烟，

不大一会儿，原处便只有那赤红的眼死死地盯着战争女神以及那围绕在她身边的黄金圣衣。

然后，那双眼亦消失无踪，再也没有一点痕迹。

“赢，赢了。”

冰河撑住地面，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身边的紫龙则是坐倒下来，尝试着平静自己的心。

一辉缓缓站起，走出光之阵列，停在了仙女座的圣衣边，

“瞬......”

“雅典娜大人，请起来吧。”

“这场圣战，是我们赢了。”

紫龙与冰河伸出手，朝少女说道。

赢了？

少女仍旧在恍惚的状态，还没有完全清醒。

这场圣战，是我们......赢了？

朦胧的视野中，前一刻似乎还在她身边的黄金圣斗士俱无踪影，仿佛只是幻象一般，

她借着冰河与紫龙的帮助，一点点站起身，

然而眼前所见的不过是，十二件残破的黄金圣衣。

它们大多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

尖锐的双角断折，胸铠处那致命的伤口，腹甲的裂纹，肩甲的缺损，密密麻麻的缝隙遍布八成以上的面积。

位列八十八件圣衣顶点的十二件黄金圣衣，此刻如失去了生命一般静静地立在神殿的大地上。

【黄道十二宫的战士，你们能否应允我。】

【在此次圣战中，努力的活下来？】

“我赢了......”

雅典娜朝距离最近的圣衣走去，

“所以呢？”

你们全都不在了，

那么这种胜利，又有什么价值？

一点一点的泪渍润湿土壤，她就仿佛是个被遗弃了的孩子般放声哭泣，

为什么不答应我？！

为什么不再努力一些？！

你们不是说过，要保护我的吗？！

“这种方式得到的胜利，我不想要啊.......”

紫龙与冰河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他们想不出什么能安慰的话，也没有能安慰对方的理由。

即使说了，也没有用吧。

从这位大人降世开始，就一直陪伴她的人，已经都——

血痕与泪渍混杂，女神的脸蛋脏兮兮一片，但她显然没有意识到，或者即使意识到也没有清理的打算。

直至——

【请不要再哭泣了。】

温暖的指尖抹去她的眼泪，替她一点点擦去污渍。

那个男人蹲在她的身前，轻声道。

“穆......”

【不是赢的很漂亮吗，雅典娜大人？】

白羊座的身边，那高大的战士哈哈大笑道，

“阿鲁迪巴......”

【这一次，本大爷的名字一定能记录在辉煌的一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