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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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Clth?”

那张鲜红面具里的眼变得锐利起来，“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加隆？”

加隆静默了一会儿，感伤道。

“自然是北欧贤者告诉我的。”

加隆脸上的悲伤引起教皇的共鸣，老友的逝去是他无法释怀的痛。

与常人不同，他甚至不能表现出太过悲伤的情绪，只能一直压抑下去，直至解脱。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加隆摇了摇头，史昂便认为老友也只是稍许提了一句，

“教皇大人难道也不清楚神圣衣的作用吗？”

加隆跟着问道，

史昂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我确实知道一些，但也并不多。

像你们所知道的一样，圣衣这种强大的护具虽然有着神奇的功用，但也有着自己的生命。

一旦在战斗中受到了过于严重的伤害，圣衣也会慢慢失去力量转而陷入死态。

这是一种几乎无法逆转的恶劣境况，要重新修复它所能使用的唯一方法便是圣斗士的血，充满生机与力量的血液。”

说道这里，史昂稍微停顿了一会儿，

“于是，在明白修复圣衣的方法以后，也就有了一个新的假设。

既然圣斗士的血能修复圣衣，那么力量远在圣斗士之上的神的血一旦洒在圣衣上，会有什么效果？

答案自然是——奇迹。”

史昂缓缓道，

“不过即便是我也没有亲眼见过圣衣进阶为神圣衣的过程。但我相信，那种东西应该是存在的。”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尽快——”，

“不行。”

史昂简短的拒绝，

“为什么？！”

加隆诧异道，“难道这个时候您还要顾及神的威严任由残存的胜机溜走吗？！”

“加隆，并不是我不想，而是做不到。”

史昂深深地叹了口气，

“神血即使真的如维伊所说，能够让圣衣进阶为更加强大的形态，我们也不能尝试。”

说着，他扶起桌面站了起来，

“圣衣分为青铜、白银、黄金三种，每一种都有力量的上限存在。与其说圣斗士的血能复活圣衣，倒不如说是以蕴藏力量的鲜血为它注入新的生命。在这个过程中，血中所蕴藏的力量若还有剩余，则会以其他的方式显现出来。

在很久以前，我曾见过以黄金圣斗士的鲜血复活的青铜圣衣表现出强大的力量。有鉴于此，我相信神之血的力量也会有相似，或者更强的效果。

但是......那种效果只是一时的，并且很难控制。”

史昂顿了顿，非常少见的为加隆解释道，

“那种一时存在的姿态，会随着神血的力量用尽而回归原本的状态。

所以说是一种梦幻状态也不为过，与其说是为战斗为生，不如说是只为了某一件事，某一个任务而产生的片段，如星屑一般很快就会消散。”

“就算是这样，我么也该试试不是吗？”

“那超越黄金的力量，你知道要唤醒那姿态对于眼下的雅典娜大人要损失多少血液才够吗？”

史昂淡淡道，

“你应该也能猜到，那位大人现在还远没有成长到能肆意挥霍神力的年龄。

采集成长中大人的血液，不但会令其在一段时间内无法使用任何神力，同时采集到的血液中神力也会以非常不安定的状态存在，致使唤醒圣衣的可能大大降低。”

“为了一刻存在的可能，损失我方至高的神，这样的交换你认为值得吗？”

怎么会，不仅是双子神，连神圣衣也......

“那岂不是说圣战的结果已经注定了。”

加隆颓然道，第一次生出浓浓的失落。

原以为多少还有些办法能够回转战局，但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希望被破灭，他已经有些疲惫了，也渐渐明白自己会在这里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