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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震动声愈来愈强烈。
起先陈更以为只是地气翻涌引起的震动,这在大地山川河流重组的时间段里再平凡不过,如同吃饭喝水般。
可是但震动明显不正常,以至于他脚下坚硬的砂岩都开始裂开,他便知道,事情开始不简单了。
荒地先是龟裂,宛若死去老龟的龟甲在烈日下曝晒多天,随后便是撕开一条又一条大口子,每一条都好似用刀在画仇人尖酸刻薄的小脸。
异变之地在百二十丈内。
陈更远远退去,运起二层境界的明眸,发现那异变中唯一不变的是先前那抹雪白,那抹滋养着小灰棍的雪白,似是某种神奇的泥土,蕴含着了不起的肥力。
皮肤上猛然跳起一群小点,似是鸡皮疙瘩要脱离出去,陈更下意识后退,很快,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那些砂岩块的口子里,一条条水桶粗细的木制根须凸出,宛若传说中蚯结的龙筋一般,一经出现,便很快翻腾不息。
一百多丈的砂岩,在陈更肉眼可见的观测下,居然被迅速碾成了如细沙般的粉末,风一吹,竟是形成了一场“砂”暴。
陈更面色不改,砂暴不强,连破防都做不到,但同时他的眼神火热起来,因为他想起了一些东西,在几年前一本小册子上。
“砂碎成粉,竹生土长。”
这是八个小字,作为毫不起眼的批注,被写在一套厚厚典籍中的某一本的某一页的某一个角落。
但陈更仍然能轻易记得,这八个字是写在一套名为《本草纲木》的书籍的第十册的第一百二十页的右下角。
他能记得如此清晰,不是他天生过目不忘,而是因为当年他因为这八个字写下了一本小说,虽然反响平平。
他很清晰的记得那一页纸的内容,包括每一条批注,甚至每一个标点,因为那五十万字的大纲,并不是白写的。
在九州之地,有一种竹子的种子喜欢生长在砂岩之中,虽然它们的成活率很低,但终究还是会有一些种子破土而出。
一般的竹子总是一边扎根一边生长,属于那种稳扎稳打的稳健型选手,但这种几年都只有几寸高的灰色竹子,他们就是典型的极端主义,要么死,要么活。
死的彻底,活的过分。
这种竹子名为“涅槃竹”,取凤凰涅槃之意,涅槃过去是重生,不过,那便是死,死的连渣滓都不剩下一点的那种。
而那白色的土壤,其实就是涅槃竹从砂岩里日夜萃取的精华,一旦精华的数量到达某一个界限,量变便会引起质变。
只不过这种质变仍然充满危险,就像一条狗行走在深渊上的独木桥,稍有不慎,便是狗命升天。
至于为什么用狗来形容,陈更想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经常用“狗屎”和“取你狗命”这种名词来维持一个陕西愣娃的形象。
他曾在长安城墙下刻过字,曾经在那座城里遇见一些有意思的人和一些有意思的事,因为他从小就在那座城里长大。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砂碎成粉,那是因为能量被吸收干净后的一种自然态,就像泥巴里的水分和养料流失掉,那么剩下的自然就是一个一触即碎的,带着大量粉末的脆壳子。
随着如龙筋般的根须肆意翻腾,那些雪白雪白的土壤终于发生了某些不可言喻的变化,好似春风拂面不觉,但的的确确带来了一些改变。
灰色的竹子发出“啪”的一声响,就像陈更修炼后突破时体内骨骼会嘎嘣嘎嘣脆的一阵乱响,活似爆炒的豆子没放盐,“闲”的蛋疼。
涅槃开始了,陈更屏住呼吸,似乎涅槃的不是竹子而是他。
“啪!”
第二声响起,竹子拔高了一寸。
“啪!”
第三声响起,竹子拔高了一寸。
“啪啪啪!”
竹子连涨三节。
陈更笑了,还有节奏了,不错不错,有那味儿了。
很快,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啪啪声很快不绝于耳,竹子仿佛听了一首战歌,向上凸起的更加凶悍。
陈更抿了抿嘴角,不由得想起曾经和刘明宇一起探讨过的学术问题,不觉眼神变了又变,倘若是刘明宇在,定能一语道出他心中所想。
很快,灰竹已经丈高,表皮渐渐剥落,露出一丝新生般的青嫩,宛如春雨后第一根从地里冒出的春笋的嫩尖一般。
有道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是以当那涅槃竹才露出一丝青嫩的尖角,陈更的身体便已经绷成一道弓形,随时准备身化利箭,去当那立在尖角的蜻蜓。
很快,涅槃竹的灰色一点点剥干净,水嫩青青的竹身青翠欲滴,终于是引得某只窥视已久的豺狼嗷着嗓子扑上去。
陈更大怒,一套连环巴掌扇过去,将那只已经入阶的豺狼凶兽活活扇死在原地,接着直接挖开豺狼胸口,一口吞下狼心。
远处,那些刚入阶不久的凶兽纷纷退去,只有三只濒临二阶的凶兽忍不住突破的诱惑,一个个流着尺长涎水,双眼灼灼,以至于都变成了红色。
“红眼。”
陈更皱眉,三只凶兽,纵然一对一不如他,但他也逃不出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更何况是六只几乎一碰就非死即伤的大爪爪。
心念一动,陈更远远逃遁而去。
三只凶兽微微一愣,随即便是看向了身边的同类。
陈更远远吊着,看着三只凶兽打的你死我活,他笑眯眯的,对自己这一手欲擒故纵和“一竹杀三兽”大为赞赏。
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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