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七章 泰山,岱宗,请归,橙隍,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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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陈更捂着脑袋,倒吸一口冷气,这熟悉的感觉,是白老的脑瓜崩儿没错了。
李墨白钻进佛珠里,冷声道:“别看了,去泰山。”
看了看安静的石林,陈更小心试探道:“解决了?”
“哼。”
陈更一个哆嗦,以为又要挨打,连忙捂住脑袋。
鹏鸟飞来,把他抓住,向着西边飞去。
泰山脚下,陈更爬在一块巨石旁,吐的一塌糊涂,惹得鹏鸟一脸嫌弃。
吐过之后,神清气爽。
李墨白飞出来,拍了拍鹏鸟脑袋,说道:“小黑,你和小黄在这吃好喝好,好好修炼,那群人不会再招惹你们了,我们就走了。”
小黑是李墨白给鹏鸟起的名字,平日里也都这么叫它。
小黑见李墨白要赶他走,露出一丝不舍,鸟眼湿润,眼瞅着就要流泪。
陈更一看,心想老头子平时虽然老整蛊他们两,但心肠却是极好,小黑有灵,自然能感觉到他的真心。
所以不舍,也是鸟之常情。
李墨白留给小黑一个削瘦的背影,随后进了珠子。
陈更走到小黑面前,说道:“黑哥,承蒙多日照顾,你带着这个玩意儿,以后去了人类的地方,没人敢动你。”
陈更摆摆手,转身上了山。
小黑站在原地,瞥了一眼脖子上挂的项链,上面是三个数字,2,1,3。
长叫一声,小黑消失在了天际。
来到泰山脚下的草原,膝盖高的浓郁青草遍布,用尼泊尔军刀划过,一片鲜嫩多汁的青草倒下,味道芳香扑鼻。
想来在这里放牧,黄羊的体型一定能长的和猪媲美。
但放眼望去,这里除了青草,别无一物。
陈更有些奇怪。
李墨白的声音响起:“这座山不简单,虽然道韵不显,但仅观其气韵,便感巍巍然若太古神山,在上古,这座山怕是能排进前十。”
陈更问上古是什么时候。
李墨白想了想,洪钟大吕音起:“混沌之初,无天地,无光明,谓之太古。乾坤分后,神魔并起,称之上古。洪水灭世,神魔黄昏,谓之远古。人族出世,书写史诗,谓之古。”
陈更心神摇曳,不知觉被那一丝苍茫的声音带入混沌,无知无感,仿若被抛弃。一道极光飞出,混沌崩坏,清者上升谓之乾,浊者下沉谓之坤,乾坤立,后大道成,神魔出。
不知过了多久。
无源洪水天上来,不见首来不见尾。潮水涌来,一浪高过一浪,巨浪滔天。陈更站在原地,仿若一只蚂蚁在汪洋大海上的一片树叶上。
潮起潮落,洪水退去,独留他一人搁浅在沙滩,恰黄昏,诸神随之陨落,血染苍天。
无边血云席卷着他,在炼狱之中翻滚,一日复一日,似永无宁日。
火把高高举起,刺破血色与寒夜。
抬起头,穿着树叶群的古人拿着火把,一群人载歌载舞,篝火上,一只肥大的野猪被剥皮烧烤,香气四溢,勾人馋虫。
伸手摸向烤肉,画面破碎,微风袭来,吹动额前一缕长发。
陈更摸了摸许久未打理的头发,重新看向泰山,一如当年,走了上去。
禅木珠里,李墨白神色肃穆,方才,他感受到了老伙计的气息。
嘴角上扬,陈更没心没肺笑着,草原上的风不大,但汇聚在一起,草浪便一波接着一波涌动,像极了他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歌和一副画面——风吹麦浪。
很多年前,这片草原是一座广场,上面有一座建筑物,走进其中一个大厅,学生证可半价买票,走出大厅出口,便是上山路。
从草原走出,陈更看到了一副荒凉的景象。
杂草丛生,石阶破碎,古木横倒在多年前的山路,被雨水侵蚀,潮湿发霉。
更高远些的地方,一片寂静。
不见人烟,不见虫鸟。
拾阶而上。虽是残阶,但依稀可以辨认路迹。
弯腰钻过粗大的朽木,拔起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褪去几层绿衣,只留首端一尺青嫩,含在嘴里,甜丝丝的,勾起年少回忆。
那一年,他便是这般,拾阶而上。
那些荒草茂盛之地,许多年前,有许多小摊,卖着五块钱一份的煎饼果子,哦,这里以前是SD省,所以应该是煎饼卷葱。
走过中天门,眺望远方,原野无边无际,全是绿意。
继续攀登,想起当年的挑夫,一根扁担,两头坠满货物,足有一两百斤,很重,但他们必须一步步向上,一天两次,因为一同挑起的,是孩子的学费和父母的住院费。
所以,人生……生而不易。
再向上,石阶破碎不见,只剩下层层叠叠的碎石和草木组成的壁障,阻挠着上山的人。
泰山,华夏名山。
这里供奉着一尊大神,名为泰山奶奶。
许多年前,陈更见到有求之人和信徒,一步一叩首,从早到晚,拾阶而上。那种直击灵魂的肃穆和坚定,至今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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