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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不是个喜欢讲大道理的老人,却让从未接触过江湖的祁安志,对江湖中的尔虞我诈,各种阴险手段了然于心。这全凭八千竹简,八千人世间可见的问题,那八千问题祁安志都给出了自身认知。自修习白玉化月开始,十年光阴,每年祁安志都要将那八千竹简上的问题回答一遍。每年的答案都有着或多或少,乃至天差地别的改变,却也正是因此,在老爷子即将离世时答完第十次的祁安志,对江湖中会出现的各种问题已了然于心,也都已知晓该如何去应对,哪怕八千竹简中未曾记载的问题,他亦可敏锐察觉根源后对症处理。
老爷子未曾将自身阅历强行灌输予祁安志,或许便是为了能让祁安志日后在江湖中,走得顺遂一些,平稳一些,避免祁安志像那些个对江湖向往无比,踏上江湖后却处处碰壁,碰得鼻青脸肿的少年少女们。
这已不单单是江湖事,如今的祁安志哪怕离开江湖,去到别处,亦能顺遂平稳。只可惜,这世间从未有能够完全脱离江湖的地方,就是祁家寨那么个山沟沟里的百人小山村,外出的少年少女们亦都期望着能在小镇上,或是小城内的小帮小派内成为一等一的好手。
当下的祁安志并未想起老爷子,他是个念旧之人,却不是个会留恋过去之人,他走入江湖中,便已是在替老爷子完善着遗憾,他找不出理由怀恋过去。
院中局势微妙,窦纤萃母女与胡三才,已与祁安志彻底站在一边,四人之间已无芥蒂,亦成为院中四方唯一可置身事外的一方。
众棍僧依旧保持着围拢阵型,若是有人胆敢再次出手,他们将毫不犹豫出棍,方才离去的那五名僧人已归来,被带来的郎中与产婆也都心中咒骂着返回了所在禅院。
那对年轻男女决然之色不改。
贾舟悠然自得,未曾受伤的那名小妾与三名仆人已到他身旁,此刻的他躺于太师椅上,享受着娇美小妾悉心按摩,吃着一旁丫鬟递进口中的糕点,时不时喝上一口仆从倒入玉杯中的果酒。有众棍僧在,他毫不担心那对年轻男女会出手,身为凤鸣阁门人的他亦不担心众棍僧会顶着被屠寺的威压对他出手。他唯一有些不舒坦的,便是方才让小妾去向祁安志敬酒时,祁安志将酒水给了胡三才,在他看来胡三才那蠢人完全没资格喝他的酒水。
有人来,轻功极佳,落地无声,是个青年,他无视众僧无视那对年轻男女,却未曾无视得了祁安志,目光观及祁安志时他眸中有惊恐之色一闪而没。
见了来人,贾舟猛然起身,忐忑地四处张望,待观望一圈后不由露出疑惑之色,看向来人问道:“师弟,你怎自个来了?长老他们呢?”
“回师兄,长老他们已于寺外与古禅会面,已交谈妥当,今后禅明寺彻底归附凤鸣阁。”那人说着已到贾舟近旁,同时以传音入密之法向贾舟说了件不易声张之事。
“长老已知晓?”贾舟惊讶。
那人点头。
“收拾收拾,走人。”贾舟愣神片刻,回神后忙吩咐仆人,而后向祁安志抱拳示意,继而搂着娇美小妾回了他入住的禅院,带上那受伤的小妾与三名仆人一同离去。
众僧并未阻拦贾舟等人,不仅是因贾舟等人乃是凤鸣阁门人,来人所说古禅法师已与凤鸣阁长老谈妥之事,才是让众僧未曾阻拦的主要因素。
那对年轻男女见贾舟未曾理会他二人便离去,不由长出一口气,但也是这时贾舟的仆人跑了回来,说了句:“你二人高兴得有些早了,入城可以,但别想再出城,那老不死若敢有异动,掌舵护法将亲自出手,你二人自个掂量掂量。”
那仆人说完便已转身跑走,任谁都听得出此语乃贾舟所说,那仆人不过是原封不动代传罢了。
年轻男女对视一眼,都看得出对方的无奈。
最早离去的那名僧人也于此刻归来,证实了称呼贾舟为师兄的那人所言,众僧便不再纠结贾舟之事,将目光投向那对年轻男女。
领头僧人欲要出言时,祁安志提前道:“让他二人走吧。”
领头僧人看向祁安志:“施主,家有家规,寺有……”
祁安志道:“规矩是可以破的。”
领头僧人哑然,众僧亦看向祁安志,个个心中怪异,想不通自个为何会有莫名心绪,祁安志分明是要破寺规,他们却未曾动怒反而觉得祁安志霸气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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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
晨钟长鸣传遍四方,纵使山下小镇中的居民亦都听得清楚,也正是禅明寺晨钟暮鼓的原因,山下小镇内的居民作息都很是规律,如今晨钟悠扬传荡,除却新来的外乡人都已开始起床洗漱。
巷子深处有座宅邸,并非穷苦人家,此户人家在镇上是数得着的富户,宅邸所在巷子亦是镇内大多富户聚居的地方。妇人走进偏院,见自家老人于院中寒玉蒲团上运气吐纳,便安静立于近旁,未曾因要事而打搅老人,一夜都已等了,再等一两炷香时间算不得什么。
老人结束周天运转,吐出一口浊气,道:“如何?”
妇人道:“昨夜抵达禅明寺时已步入中局,贾舟已对慧稚和尚说出孙博之死,且说率领一众高手赶赴金州处理事务的孙笑川即将抵达禅明寺,局势便分成了两派,古禅法师与孙笑川于寺外会面,我未曾去观望,依旧留在禅明殿楼顶观望贾舟等人动向。对了,与贾舟所在禅院相邻的院子里有个少年,观贾舟后续对那少年的态度,及众棍僧态度,那少年定是个高手。王桐与刘思雨亦演了一出戏,想借那少年之手撇开贾舟与棍僧,演得足够以假乱真,却被那少年轻易识破。”
老人问:“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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