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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窦纤萃所说,禅明寺虽偏僻了些,香客信徒却并不少。纵使已有些晚了,亦有附近村落乡镇居民前来烧香拜佛,待进了寺院便可见到一些拖家带口的富贵人,这些富贵人大多自湘陵城而来,看模样今夜也将于寺中留宿。
佛殿尽显庄严气派,香烟缭绕殿顶,香客皆静心祷告,无人于佛殿中喧闹。
王素于蒲团上静心祷告,起身后接过香火僧人所递佛香,双手合十持香作揖叩拜,将手中佛香插入佛前青铜香炉,这才暂告一段落。
窦纤萃确实不信佛,仅是陪着王素于蒲团上双手合十祷告,便未再做什么。当王素上香完毕,便将已备好的香火钱交给香火僧人,那香火僧人便唤来一小沙弥,带领四人前往供给香客留宿的禅院。
庭院深沉,由此可见禅明寺已有不少年头,院中有棵古槐,一口老井,井旁有一石桌,夕霞洒落,窦纤萃与王素坐于桌旁,品着由古井之水煮出的寺中新茶,一旁站着心情很不错的胡三才。
祁安志未去喝茶,坐在廊道栏杆上,他已看出这座寺院不简单,那佛殿中的八名香火僧人皆是一流高手。当然,对祁安志来说那八名香火僧人,如之前手持千机弩之人在那女子眼中一般,皆不过是勉强入流的江湖客。
虽对湘陵具体局势不了解,但祁安志深知近来湘陵并不安生,就如方杰所说近来夜间多有豪强凶徒出没,之所以清楚这一点,皆是三日前一刀脱手败了西南城第二号角色后,那曾在十一年前于祁家寨住了两月余的汉子向他提及的。
窦纤萃起身,喊道:“祁小兄弟,该去用膳了。”
祁安志抵达缘来小楼时王素并未将他放心上,在车上虽有不悦,未曾顾及祁安志是否会不舒坦直言心中所想,也仅是因她不喜与陌生人过于接近,下了车便已不再对祁安志有何不满,还愿过后王素便再次将沉默寡言的祁安志忽略。
如今窦纤萃喊祁安志去用膳,王素也仅是看一眼坐于栏杆上的少年。
到了寺院供应香客用膳之地,屋内除却一行四人与六名火房僧人,此时前来用膳的香客并不多,有个带着两名小妾六名仆人的富商,及一对挎刀负剑的年轻男女。
饭菜皆为素食,祁安志不挑食,窦纤萃母女亦不挑食,唯一不太喜欢吃素的胡三才,能与王素同桌用膳后便也已不在意食材。
四人中唯有胡三才囫囵吞枣,其余三人皆细嚼慢咽,窦纤萃母女自显小家碧玉,祁安志则显得缺了些阳刚气,映着从始至终略微苍白的面色,使得旁人一看便觉得他是含着金钥匙,于一堆富家贵女抚养下长大的豪门子弟,与其身上所穿粗布衣裳显得极其不协调。
窦纤萃忽然来了句:“素儿,论模样,那姓傅的不及祁小兄弟,论沉稳亦不及祁小兄弟,那姓傅的还比你年长五六岁,而祁小兄弟则仅比你年幼一二。依娘看,你还是别去与那姓傅的幽会了,多与祁小兄弟说说话也是极好的,能被方杰那孩子认真对待之人,向来都不差。”
王素笑道:“娘,祁公子都未曾说自个年龄,您怎知他一定比女儿年幼?况且,女儿与傅郎已约好掌灯节时去青灯舫内观灯潮,您便别担心了,傅郎虽擅书情缘奇书,亦是豪门子弟,但女儿知晓他并非负心之人。”
窦纤萃欲言又止,看一眼胡三才,见他一副纠结的模样,不禁有些想笑,当看向祁安志时她便彻底没了想笑的心思。自祁安志依旧平静如水的姿态上她已看出,祁安志未曾站在男人的角度将王素当女人看过,从未有过异样心思,这使她莫名有了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好似与祁安志同坐一桌却相隔两山。
满月,夏虫鸣唱。
窦纤萃母女已入睡,胡三才于母女房门外充当门神,瞪大了眼睛戒备着月下的祁安志。
白玉化月,祁安志自五岁开始随老爷子学习人体经络穴位,每日钻读各经络血脉典籍与武学常识,于七岁时才算功德圆满,开始修习白玉化月。此法工参造化,但凡入了门便可随时随地自主运行,但每当月圆之夜皆为白玉化月最佳修炼时段。十年来无论四季更迭、阴晴圆缺都未曾停止修炼的祁安志,自不会错过此等时机。
每当满月,祁安志便不再入睡,整夜修习功法已成自然。
这一切胡三才自是不知,只觉得祁安志夜里不安分入睡,跑到院中当个望月木头人,必是心怀鬼胎,唯恐祁安志做出对窦纤萃母女不利之事,故而跑来充当门神死死盯紧祁安志。
月当空,相邻禅房忽有暴喝声响起,继而女子惨叫声,男子怒斥之声,哭泣哀嚎之声相继响起,打斗声亦夹杂其中。
胡三才先是吓了跳,待缓过神,听及相邻禅房中的刀剑交击,已转至院中,相隔一堵围墙见不着画面,但他已热血上涌,几步走出屋檐,便要缓冲几步翻越围墙去那边看个究竟。
“去送死吗?”祁安志将头低下,睁开眼眸,看向已做好助跑姿势的胡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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