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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啦,我是有做过类似的梦,不过刚才的梦,很明显不是。而且人类欲望什么的说到底是最容易影响人类发展的一种累赘。
维妮娅凝视着我嫣然一笑,好美的笑容,即便身在百花园,周围的花也比不上这一抹微笑。
“当然是维妮娅的完美王子啰。”
你追求的王子,真的是这样的吗?
“对了,哥哥,你没时间在这里继续睡下去了,你下午要去找神父不是吗?”
「啊啊!」
没错,维妮娅提醒到我,神父借我研读的拉丁文书籍。我答应过今天要归还的。如果因为打盹而不小心迟到,对费伦泽家后代来说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一想到上次神父因为我迟到而发火的样子,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赶紧拍掉身上的杂草,准备站起身来。维妮娅叫我等一下,她的拇指尖移向我的脸庞──正确来说是嘴角。
“还说不是那种梦。口水都流下来啰,太邋遢了。作为亲王的继承人,这个样子可不行。”
维妮娅用姆指擦拭我的唇边,我大概是一脸愣头愣脑的模样吧,脸颊也好烫。我知道自己脸红了,我还以为她要帮我拿掉杂草呢。
“你、你跟我说我自己会擦啊!更何况,你干嘛用手帮我……!”我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我的心也跳的好快。
“唉呀,难不成用舔的比较好吗?我的王子殿下~”
我吓到岔气了,这孩子在说什么啊?今天的维妮娅怪怪的。
“哥哥你在害羞什么呀。开玩笑的喔!”
调整好呼吸后,我仓皇地向维妮娅告别。
临行前,维妮娅在背后对我说。
“哥哥!今晚的事情你可别忘啰!”
我当然不可能忘记──今晚,是维妮娅的十四岁生日宴会。
维妮娅从早上开始就一直雀跃不已,也是今天要举办派对的关系吧。那么,我得带给她美好的一天。
*
我搭乘停在门口的马车,前往市镇的方向。古堡──对我来说已形同本家的这座城堡,随着车行渐行渐远。古堡本身规模不大,也没有宽广的腹地,却有一种品味典雅的风范。百花园美丽动人,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闻到甜蜜的香气,因此这古堡第不知不觉间被称为「百花之城」,和我们费伦泽家(Firenze)的家名相得益彰,不过姓氏并非本姓,据父亲说改成费伦泽是为了防止被归尔甫党派分子抓捕,啊,毕竟之前的本姓是某个臭名昭著的皇帝的姓氏。
我们搬到这里是在我出生后不久的事情。本来是先祖得自皇帝亲传下来的古堡,这里原本是祖父成为托斯卡纳正义旗手后该居住的地方,不过却因为市民公务等种种因素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人居住。在祖父去时候,知晓家族势力的战火危险以及政权带来的混乱,父母便带着刚出生的我和大我六岁的大哥开始了半隐居式的生活。但是父亲最后还是投身于政治,获得了这一小片领土的自治权。
去世的祖父,似乎是一位审美观卓绝的人物,百花园和古堡内的装饰都是依照他指示安排的。每一根柱子精雕细琢,抬头仰望天花板还有美女微笑的图样,据说那是临摹古希腊传说中精灵绘制的,详细内容我也忘了。总之古堡内各处美轮美奂,足以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一眼就爱上百花园的维妮娅,一定是承袭了祖父的感性吧……至于我呢?我没有祖父那样的审美观,也没有父亲那种出人头地的欲望。没错,父亲将自己的一切投身于现在的政治中,整日奔波忙于人脉。
而且因为自己并非长子,也不用像大哥那样天天被迫学一些不想接触的东西。
无论如何,即便自己的未来虽然令人烦忧,现在我却很庆幸自己搬来这里。最棒的是,我可以随意到镇上去,读书和买东西这两件事,自己主动接触比较开心。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下,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了。车夫在广场处停下马车,告诉我接下来的场所无法通行。
市中心的巷弄狭窄,得用走的才行。这个时候佛罗伦萨的手工纺织和一些商品已经开始远销周围邻邦。
我向车夫道谢,徒步走向教会。说是徒步,其实也不用走多远,看着朝气蓬勃的街道,我开开心心地往前走,就在这个时候──
“富裕的贵族少爷,请施舍我一点吧……”
一位披着破布的乞丐向我低头乞讨,对方声音沙哑音调倒是蛮高的,也许是尚未变声的少年或女性吧……我看不到对方的面容,但粗衣破布里隐约可见毛发脱落的头皮,也许营养状态不好吧。我没有仔细观察乞丐的形貌,只是看那骨瘦如柴的手指还有极为干燥的皮肤,不难察觉对方困顿的程度。
佛罗伦萨这么繁荣的情况下还会有乞丐,这只能说是执政官的问题了。一瞬间我又想到了很多可以改变民生现有经济条件的方案,w.knshu.c不过我并不打算付诸行动,这些东西拿出来无异于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赶出家门,受到教会的拷打,毕竟虽然这是一个开明的城市,但那只是建立在金钱至上的虚假繁荣。
这个乞丐应该活不到明年吧……搞不好,连要活过夏天都有困难。我知道这个乞丐很可怜,然而我也只能献上不负责任的祈祷,并做点些许微不足道的布施。
“用这个买点东西吃吧。”
我低声回应,将手中的几枚德涅尔银币交给乞丐。耳边缭绕着乞丐常说的谢词,还有那句——
「愿神祝福你。」
穿过几个街道,神父住的地方出现在我的眼前,好几层纠缠在一块儿的爬山虎和茂盛的杂草还算可爱的。不过,如果从旁边打量上去,红棕色的砖墙四处龟裂,严重到再次有风吹过,墙体上的颜料就会哗啦啦地掉下来。
我的肩膀颤了一下。从美第奇上台以来,似乎佛罗伦萨的教会就开始一天比一天不景气,选择做商人的人越来越多,按理说金钱赚足了,教会也不会这样,不过——商人各个都是势利眼。
我一边祈祷自己不会变成造成倒塌的关键,一边提心吊胆地推开了那仿佛一碰就会倒下去的木门。
好在里面的布置明显要比外面可靠得多,挑高的天花板以及宽敞的走廊都充满着上帝的元素,周围彩绘玻璃上画着各种天使,深处是一个耶稣受难的雕像,巨大的十字架旁边站着一个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教袍下。
我快步上前与上了一定年纪的神父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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