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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全然地接受自己。-荣格
新的一天,开张。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对林铃小姐闭口不谈。
除了刚被隔离的时候,安迅按照她的要求把一些书和台灯送了进去外,这之后林铃小姐也再无动静。
看来她是打算和书一起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这样子真的好吗?”小白拨弄着头发,“应该会有其他办法吧。”
姜逸凡合上书。
“每个人都有罪吧。这里的大多数人应该都和那位侦探一样的想法了,现在这样处理是那种情况下优解。可恶,如果报警有用的话就好了。”就在刚才,姜逸凡就尝试过拨打报警电话,毫无意外地对方给予了无法出警的回答,即使是在说了有杀人事件发生,对方听后甚至回了句虚假案件会被教育之类的话。
这是什么世道。姜逸凡见对方挂了电话直接恼火了。
“李重光,佐仓千代子这些有头有脸的人,肯定是不希望报警的,和他们这种人有关的杀人事件,哪怕是最后查出来和他们没关系。但查案过程对于他们来说,是如同丑闻一样的存在吧。之前在餐厅的时候黑猫直接说了不报警,但没有人反对。”姜逸凡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个给你。我稍微归纳了一下大家目前的不在场证明。”
给小白的是一张白纸,上面似乎详细记录所有参与的人的证词关键人:
圆小姐:被杀
林铃:无(个人证词)
小白:震动前(姜逸凡、江涛、依菈、黑猫、安旭。夜宵);震动后:无(睡觉)
佐仓千代子:震动前(李重光、安旭。品菜);震动后:无
安迅:震动前(姜逸凡、江涛、依菈、小白、黑猫。夜宵);震动后(安明。睡觉)
安旭:震动前(佐仓千代子,李重光。品菜);震动后(李重光。聊天)
安明:震动前(李重光、安旭、佐仓千代子。品菜);震动后(安迅。睡觉)
李重光:震动前(佐仓千代子,安旭、安明。品菜);震动后(安明。聊天)
姜逸凡:震动前(小白、安迅、黑猫、依菈、江涛。夜宵);震动后:无(睡觉)
黑猫:震动前(小白、安迅、依菈、江涛、姜逸凡。夜宵):震动后:无(睡觉)
江涛:震动前(小白、安迅、依燕、着逸凡、黑猫。夜宵);震动后(依菈。喝酒)
依菈:震动前(小白、安迅、姜遥凡、黑猫、江涛。夜宵);震动后(江涛。喝酒)
小白把纸条上的证词全部输入电脑中,滚动屏幕,反复确认后说道:“在没有[共犯]的前提下,而且只采用自己保镖却不采用江涛的证词,这样一来的话,即使不在场证明乱七八糟,也可以确定绝对没有嫌疑的是依菈小姐和江涛先生。另外还有就是李重光和安旭。去掉五位,还剩下六位。基数太大还是让人头疼啊。不过,你不是说你不会这类吗?难道是扮猪吃虎?”
小白想到了最近网络上经常看到的词语,马上拿来现学现卖。
“想多了,刚从书上学的。”姜逸凡拿起手中的书,“不过仅从纪录来看,林铃小姐还真是没有半点不在场证明。”
“错误。只是电脑不算证据罢了。这么说来,凡。你认为林铃会是犯人吗?”
“拜托,我最讨厌一些逻辑推理了。这也不是什么认为不认为的问题,就算她是杀人犯我们也根本没办法,我们手上根本连一点证据都没有。而且光用消减法是无法决定犯人的。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还没验过尸体。”姜逸凡继续说着,“如果真是密室杀人案件其实就昭显了有犯人,死法也表明了这一点。”
“你在说废话欸。”小白又拨弄起了头发,“其实很重要的一点啊。不管有没有江涛的证词,人家都认为犯案时间是在震动以后哦。你没看出来吗?”
“呃?”其实刚才说的完全是看的书上的解释。如果真要自己上,姜逸凡还是不免哑口。自己完全就不是这块料。就比如他还真没看出来实际死亡时间是在震动后。
“这样子说吧。”小白并没有在乎这些,继续说道,“就算没有江涛的打电话也可以知道哦。画室中不是有你的画像,那种绘画的完成度,你认为可以在发生震动前完成吗?就算是画画再快,也不太可能吧。”
“说实话,有点难说。”姜逸凡顿了一下,“在画室的时候,圆小姐有展示过两个小时的精细素描花田,说不定她是个画画快手中的快手。画画时间真的可以推导死亡时间吗?”
“当然可以啦!从晚饭后开始画的话,比如素描花田两个小时,那你画那副人像画其实时间只有三个小时左右。你只是粗略地看了觉得好看,但那细节已经是处理得很好的。还有一点就是,圆小姐讨厌画人像,虽然不知道讨厌到什么程度,肯定不会比画花田快,甚至有可能比平时速度还要慢上许多。”小白撅起嘴巴,坚持自己的看法。
“唔。”这样状态下的小白连姜逸凡也很少见,也不说其实注意到细节之类的话语,感觉这样子下去自己就是傻瓜做法了。
姜逸凡赶紧转移话题,“那这样的话,就是无头尸的问题了。犯人究竟有什么理由,才需要特定砍下圆小姐的首级,而且还不是为了隐藏身份。”
这是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一般砍了头是为了隐藏真实身份,但在这家酒店,这个案发现场,这个目的并不是为了隐藏,更像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马上知道身份。
“头的话应该是死后砍下的。不然也不会只有那一条河,出血量太少了。”小白果然上当被转移注意力说道,“你那本书有写这类斩首凶手的心理状态分析吗。”
“好像没有。不过想想也就那些词语可以形容,挺丧心病狂的。”姜逸凡努力从以前看的刑侦剧套出点词汇。
“好了好了,其实只要解开谜题也就结束了。再这样空聊下去就要耽误现场堪验时间。”小白整了整妆容,拉起姜逸凡的手向外走去。
圆小姐房间(画室)的门并没关,外面象征性地拉了个【KeepOt】的手写横幅。姜逸凡朝房内探头望去,里面并没有其他人。林铃小姐被监禁,其他人再做什么?以及更多的其他参与者为何全部沉睡,是为了减少案件其他干扰因素?
不过,这些都不是眼下需要考虑的。眼下只有他们连同杀人犯共计十一个人。
房间内圆小姐的尸体依旧放在原来的位置,在商量完之后并没有人处理尸体,这让现场获得了最大程度的保留。
“这样说起来,”小白露出了小恶魔的微笑,让身旁的姜逸凡预感不妙,果然,“这条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很轻松吧。最奇怪就是,你为啥要丢一件衣服上去。别告诉我你是在误导。”
“打住。”姜逸凡出声打断了小白的设想,赶忙说,“你的绝对无嫌疑人呢?你的表格呢?而且我还真跨不过去。你当我超人吗。”
“唔,就随口哪么一说嘛。好了,言归正传,先看尸体吧。”小白拿起手机朝尸体走去。
“我来吧。”姜逸凡从小白手中接过手机。
“吆霍,队长大人莫不是记起来以前的事情?”小白捂嘴偷笑,也不打扰姜逸凡的动作,转身去找其他线索。
地上散落着一堆画布,有不少摔破的,也有不少保存完整的。其中一幅大概就是姜逸凡说的那幅精细速描,不过似乎旁边又画了一幅有过之而不及的花田速描,小白看了一眼不远处认真拍照的姜逸凡,似乎明白了什么。
“说什么个人至上主义者。明明就是个偏执狂。”小白咂嘴。
“还真又画了一副啊。”姜逸凡走过来看着和之前摔破一模一样的花田素描,感觉和之前的没什区别,都是像照片一样精细。
其中只有一幅挂在画架上,是姜逸凡的肖象画,画面精细到仿佛是本人一般。不过,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凡,这就是你的画?”小白对着姜逸凡指了指画面,“突然觉得看起来很普通啊。”
不知道圆小姐要是听到小白的点评会不会直接暴走。姜逸凡想到。明明是一副很精致的个人画像,之前圆小姐也有说画完之后送给自己的话,现在看来这副画的完成程度让自己有点无福消受,几千万已经是低估这副画了。虽然说讨厌人像但还是很认真的在进行作画了。这样子看来,小白之前从作画时间推导也不失为一种推理的手段。
“对的。”姜逸凡对着肖像画拍了一张照,打算带回去研究一下。心中总有一股徘徊的怪异感。并不是画本身如何,而是有一种乍看上去大脑会产生的偏差感。
“拍好了吗?”小白凑了过来,“接下来就是尸体了。”
小白环腰抱起尸体,她对于尸体似乎并没有多少抵触,这点多少让姜逸凡有些诧异。
“嘛~也就只能看出之前那位侦探说的死亡时间,死因的话,尸体上并没有其他外伤,可以确定并非利器死亡;要么是机械性窒息了,也就是勤脖子。砍头大概是为了隐藏勒痕吧。哦,对了,还有种可能,既然有能够斩首的工具,说不定致命伤在头部。这样也符合身体无其他明显外伤迹象。不过出血量和头部致命伤有点对不上,还是倾向于简单的死法。这么说起来,一般斩首大概会从中部左右吧,更容易切断,这次却选择了根部,严格来说是头加上脖子的结合体了。”
“哦!很专业嘛~”小白在旁边突然点评道。
“更让人在意的一点,已经有了能够用来斩首的武器,为何一定要选择斩首这一方式。”
“圆小姐也不是什么残疾人吧,总感觉这里也很干净,没有挣扎的痕迹。不过也许被犯人清理过也说不定。可惜。我们没有工具,不然应该可以看出具体是哪种死法了。”
“这样子,话题又回到了之前的死胡同。只有解开犯人身份,才能明白吧。”姜逸凡抚额,“而且我们似乎连头会去哪里也推测不出来。按理说酒店这边应该很难做到完全处理吧。”
“不好说,有心藏的话。哪里都能藏,我们根本没办法去搜查每一个地方。”
这样子,话题又转了回来,兜兜转转回到原点,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进展,用来记录的纸笔似乎也派不上什么用场,除了被小白调侃那条河似乎可以跨越,当然经过实验,就是不行,反而自己的手上沾上了颜料。河流上的花朵也是那种直接接触可以留下痕迹的存在。
小白走近放在窗边的电话,拿起话简:“嘻嘻,一般推理小说会有的手法吧。内线电话被修改线路,把打进来的电话转接到其他电话上。或许电话质量不好,也能够混过耳朵。”
“您好,需要什么帮助吗?可留言。”冰冷的机械女声在电话中响起。
啪。小白二话不说直接扣上了电话。
“不好意思,方向错了。”小白直接放下了话筒。
“会不会是内线复原。”
“这可不是简单的「拔下来插上去」的傻瓜式操作。需要一定技术和知识的哦。我倒是可以做到啦。”小白一边解释一边还顺带自夸了一下自己。
“那看起来思考的方向只能倾向于密室。”姜逸凡叹了口气。
“对了,你还记得电话后圆小姐说了什么吗。”
“颜料桶倒了之类,还不允许他去打扰。不过仅限于私底下说,这个看护人的责任也算是不合格了。”
“凡,我要出事了,你会马上来吗?”小白没理由地突然冒出来一句。
“啊?”姜逸凡愣了一下,“队友之间应该会互帮互助吧。”
小白哦了一声。
随即又说道:“这些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也不知道江涛先生现在如何了。总觉得这份懊悔会让他一直内疚下去。”小白叹气地说着。
“房门是被安迅安旭俩兄弟撞开,现在检查后,窗户处无新痕迹,内线电话无手脚。这样说来,就只有一个方向了。”姜逸凡看向小白,后者的逻辑推理能力是明显要比自己这个临时看了几本推理小说高的,自己甚至还没有全看完,就着重翻了检查现场该注意哪些细节,结果一到实地,具体操作步骤还忘了十之八九。
“好巧啊,你们也在啊。”门外,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猫滑溜溜地钻了进来,经由中央的外套跨过河流,来到小白和姜逸凡的身旁。姜逸凡明显注意到在黑猫选择如何通过河流时眼睛亮了一下。
“侦探先生也来勘察现场吗?”姜逸凡问道。
“当然不是。”黑猫摆了摆手,“在早上的时候,现场的一切我都记下来了。一般来说,只是一个人的话,若非深仇大恨,是很少选择先杀死后斩首这种多此一举的举动。恕我直言,这或许仅是一道前菜。虽然并不想看到新的尸体,不过——”
话语戛然而止,黑猫收敛了笑容,双目死死地盯着尸体。在他身旁的姜逸凡和小白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气势从黑猫体内喷涌而出,而黑猫本人似乎对此并无察觉。
“啊,这样啊,可悲的牺牲品。也许可能会有复数具尸体啊。”黑猫自语,随即又消失在门外,留下了和依菈一样的预言式语言,留下小白与姜逸凡在房间内百思不得其解。
在黑猫离开后不久,二人在画室内继续调查了一会,不久后又等来了下一位到访者。
“江涛先生。”小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出来,“昨晚——”
江涛神色憔悴:“我知道你们想问的东西。我也可以很确信的告诉你们,电话的那头一定是圆小姐的声音,这一点绝对不会错。”
“是.....是吗。也许。”小白拨弄了一下头发,显然接下来的问话或多或少有点让她不自在。
“不可能!”他立刻回道,“我和圆小姐并不是两三天的交情,别人也许会听错,而我绝对不会弄错。你在怀疑我说谎话吗?”
“我...”小白犹豫着眼神飘忽不定,断断续续地说道:“其实...也不是怀疑,只...只是...想多弄...清楚一点。”
“好吧,那是我误会了。抱歉吓到你了,小白小姐。”江涛虚弱地笑了笑。
“没有,没有的事。是我自己不够坚定。”小白连忙摆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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