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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经驿道从直隶送过来的,信封口有廖神医私印的蜡封,白娇收到这封发信地址有些奇怪的信函,忙借着往府里送年礼的由头,直接来到了四爷府见尔芙。
“你瞧瞧吧!”白娇将还未开过封的书信交到尔芙手里,低声说道。
“谁的信,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慵懒地坐在罗汉床上的尔芙伸手接过书信,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答道,但是在她看清楚蜡封上的印章后,脸上也多了些凝重,因为按照她和廖神医的约定,廖神医应该前往关外老家躲避,现在廖神医的信从直隶发过来,该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吧……
说话间,尔芙已经打开了信封上的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信封里是一张薄薄的信纸,内容不过小半张纸而已。
不过尔芙看过,心里却有无数句MMP想说,许是廖神医知道尔芙不通医理,许是廖神医知道这种事不能找其他大夫解释,纸上的内容,实在是再直白不过了,先是六七句照书直说的医理,然后是一句认识字就能看懂的直白解释——德妃娘娘这位养尊处优的宫妃,竟然不知何时得了妇科病,且是一种不大容易治愈的难缠妇科病。
“你现在应该挺心烦的吧!”白娇倒是很看得开,随手将信纸丢在一边,笑着道。
尔芙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叹气道:“嗯,亏得我还觉得廖神医这人人品很不错,没想到他竟然给我玩欲擒故纵这手,明明心里想跑都快想疯了,还能那么慢悠悠地安排好所有事,然后又借着回家乡省亲的由头,一溜烟地跑了个踪影全无,跑就跑吧,还发这么一封信来给我,这不是存心给我添堵么,亏得我还送给他那么一份厚礼,果然这越是老实人就越是会坑人阿。”
说完,她就又是一声叹息,恨不得将廖神医抓回来送给德妃娘娘才解气。
白娇却并不这么看,她笑呵呵地凑到尔芙跟前,压低声音道:“你就是想太多了,这廖神医到现在才发了密信过来,应该就是给你提个醒,免得你再傻乎乎地领着人进宫去送死,不过他这信是通过我的手转交的,又不是直接送到你府上的,你也就不必担心其他人知道此事了,你只管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何必犯愁呢!”
说完,她就自顾自地从袖管里摸出火折子,三两下吹燃,将信烧了个精光。
随着纸灰落地,信封和信纸都消失了。
尔芙也想明白了这点,她摇头笑笑,低声道:“廖神医怕是不会再出现了,咱们济世堂没有他这尊大佛坐镇主事,怕是要有不少麻烦事找上门了!”
“呵呵,这点事儿……你不需要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白娇笑着安慰道。
“你就别再宽我的心了!”坐在旁边的尔芙闻言,苦笑着摇摇头道,“廖神医一走是洒脱了,但是德妃娘娘那边早晚是会明白自个儿被廖神医糊弄了,到时候我这个四媳妇是肯定要倒霉了,我倒是宁可廖神医没有将这事告诉我了,这样我就能理直气壮地回答德妃娘娘,我就是个吃瓜群众,现在……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擅长骗人,何况是要去欺骗最擅长察言观色的德妃娘娘了,这简直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自个儿作死了!”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倒是不觉得德妃娘娘会找你问廖神医的下落。
这女子身染暗疾,本就是一件挺丢脸的事儿了,她又是身份尊贵的四妃之一,必然更在意体面,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人本自私,廖神医跑都跑了,她如何能想到廖神医会将此事告诉你知道,而如果你不知道此事,她接连追问,反倒会引起你的好奇,你这个热心肠的人,到时候必定会再送其他医者进宫看诊,岂不是平添麻烦。
除此之外,母凭子贵、子凭母尊,她和四爷、和你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也该知道即便你真的知道了此事,也必定不会出去乱传,她又何必没事找事呢,引起你的反感呢,所以你不需要太在意这件事了,平常事,真的解决不了,你不是还可以找四爷替你做主么!
好啦,今个儿我就是过来给你送年礼的,东西也送到了,我就先回炫彩坊了!”说完,白娇便取过搭在门边儿衣架上的灰鼠皮大氅,打着哈欠往外走去。
在外面,尔芙是东家,她是掌柜的,但是私下里,她们是朋友,不需要在意规矩,尔芙也不见怪,慢慢悠悠地撂下手里捧着的茶碗,跟着白娇一块挪步来到房门口,正好瞧见诗兰端着托盘过来,笑着招招手道:“白大掌柜的要回去了,.uknsh.你替本福晋送送!”说完,她就对着白娇点点头,重新回到东次间去了。
刚刚光顾着看廖神医从直隶发回来的密信,还没瞧瞧白娇都送了什么年礼来呢!
好好奇,有木有!
这种拆礼包的感觉是好神秘、好兴奋的……尔芙连连搓着手,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礼单册子封条的一角,两侧是大红色妆花锦缎做的封皮,内里是同样大红色的洒金纸,一个个娟秀如梅花状的小字,记录着白娇此次送进府里来的年礼,说是送给府里的年礼,其实就是白娇掏腰包替尔芙置办的大礼包。
赤金累丝镶多宝蝴蝶头面一套,配有镶螺钿的黑漆描金如意纹妆匣一个。
蓝白件白色绣碎花遍地的云锦旗装一套,配有鞋袜、香囊、荷包等零碎儿配件。
雪裘披风,内衬同色素锦,领口是一枚素银托镶水蓝宝石的水滴状领扣。
雪裘袖筒,配有直径三寸长的梅花状铜胎珐琅彩手炉一个。
“这个丫头是真把我当成抠门成性的葛朗台了,难道我连置办套大礼服的钱都舍不得了,还要她掏腰包补贴!”尔芙单指敲着大红洒金的礼单,似是自嘲,又似是傲娇的笑着低喃道。
说完,她朗声冲着外面吩咐一句,命人将年礼送了进来。
新衣裳、新首饰,且件件奢华精致,哪有女人能抵抗这样的诱惑呢,尔芙亦是不例外,她笑吟吟地示意诗情将礼物摆在罗汉床上,一会儿摸摸流光溢彩的赤金累丝镶宝蝴蝶头面,一会儿摸摸丝丝顺滑的雪裘披风,忙不迭地吩咐诗情替自个儿重新梳妆,开始穿戴起白娇送来的这些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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