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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随孔信往西,晓行夜宿,穿城过市,奔了二十多日,一路来到弘远城下。城壁虽不及卯阳雄伟,却别有一番壮阔,门口商来贾往,楼上风铃叮当。孔信不愿惊扰百姓,一众牵马步行,到了门前,一行人都带有兵器,自然是盘查的对象。
孔信递过腰牌,那门吏拿进一看,杵矛便拜“四将军请!”孔信收了腰牌,众人鱼贯而入。到了市口,叶晨放眼观之,只见朱门彩栋,新漆亮瓦,人声鼎沸,一派喧嚣,“呵呵,京城就是京城。”
穿过几条街,又转了几个道,一众到了阶梯之前。叶晨抬头一看“李府”,“大哥的家?”孔信招呼“咱们到了!”守门两个兵士,看见孔信,一人赶紧上来牵马,一人跑进门去,边喊“四将军回来啦!”一会功夫,冯忠带了几个仆役出来,牵马的牵马,程高、闵德方抱拳“三将军。”冯忠跑下阶来“都回来了,快进去拜见老太。”转向孔信“四娃子,走吧,别让母亲等急咯。”一手拉了孔信,一手拉了叶晨,程高、闵德方跟在后面。“你小子怎么越发白嫩了,莫不是学女人抹粉?”见了三哥,叶晨到是高兴,但如此招呼,心中暗自嘀咕“刚才见面,就不该叫‘忠大哥’,干脆叫‘三黑子’或者‘忠老粗’。”
几人穿过中庭,进了堂屋,李老太坐在上首,李永孝与妻子刘氏站在一旁,都是一脸欢笑。孔信尚未开口,冯忠咋呼到“娘,四娃子回来啦,叫您别担心嘛。”孔信挣脱了手,喊了声“娘”,上前跪下,拜了一拜,“信儿回来得晚些,教您挂心了。”李老太招呼“快起来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孔信起身,又抱拳拜了李永孝夫妇,刘氏回了礼“四叔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快喝口茶吧。”孔信“恩”了一声,转过来示意叶晨参见,叶晨学孔信一般,跪下拜了李老太,说几句客气话,李老太看叶晨生的俊朗赞了几句。叶晨又转向李永孝夫妇,也是跪下一拜,“大哥,叶晨回来了。”说到“回”字,心中酸楚,终于有个家了,这就是自己的家,好像很温暖啊,眼眶微微有些红润。李永孝赶紧扶起,叶晨正在心中感慨,李老太又赞到,“这孩子一表人才,生得如此俊朗,还未娶媳妇儿吧,过两天让你大嫂给寻个好姑娘。”叶晨被说得不好意思,退到孔信身旁卖乖。程高与闵德方也先后上前拜了,闵德方在城中还有家眷,李老太不好相留,任其回家去了。
刘氏找来管家,言酒菜已备好,李永孝带了一众兄弟来到膳厅。李永孝居首而坐,孔信与叶晨一左一右,冯忠和程高坐在对面,五人围了一席。已是晌午十分,叶晨饿得惨了,今日赶路,中饭也没吃,夹些菜,舀了汤,和着米饭就刨,几碗下肚,精神十足。冯忠戏到,“哪家闺女吃饭似你这等狼吞虎咽,传出去找不到婆家。”众人皆笑,叶晨咽了口中鲜汤,指着冯忠“大哥,他欺负我。”众人又笑,叶晨告状,李永孝当然要出面做个主,训到“老三,你别老拿叶晨寻开心,你大嫂昨日在城南为你寻得家良善,你也不小了,改日随你大嫂与我登门送些礼品,见见人家闺女,若人家中意,大哥帮你把聘礼下咯,该办就办了吧。”孔信附和到“是啊是啊,老三不娶,我这老四也不好插队呀,明日就去吧。”冯忠向孔信斥到“去去去,四娃子你去吧,我可不去。”几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胡掰,喝了些酒,程高往西厢睡觉去了,又喝了一段,原来李永孝府邸虽然不大,弘京无宅的将官都似门客一样,居住在李永孝家中,李老太一视同仁,都当亲儿关照。所以李永孝麾下将官,但凡出征归来,都往李老太处拜望,一来行那“反必面”的礼节,勿要老人挂心;二来行军打仗同仇敌忾,舍生忘死,私下来往,都是兄弟称呼,行的是手足情谊。李永孝麾下多是父亲旧部,所谓打虎还要亲兄弟,上阵还需父子兵,这也是李永孝部战力长盛不衰的一个原因。叶晨心中赞了一个,自己虽然眼光一般,此次到是直觉敏锐,拜了个如此大哥,看来今后要享福啦。
膳厅都是自己人,孔信将半月前吴光彦嘱咐之事说与李永孝,四人议论开来,李永孝到“王为远党羽盘根错节,自狼元一战,回朝后似是有所察觉,我曾留心观察,那厮出入都加了护卫,暗处也有高手。”众人都没回话,叶晨到“二哥呢?不如先摸清他府中情况,我们五人就把他了处理了。”李永孝摇头“谈何容易,我和老三曾探过两次,那厮宅深院大,两次都被人发觉,若不是我等熟悉这皇城街巷,只怕早被那厮撞破,坏了大事。”孔信到“路上我到是想了个办法。”李永孝到示意孔信说下去,叶晨和冯忠也静静听着。“此事若在城中进行,就算杀得了那厮,一来脱身不易,二来党羽不能尽除,只怕惹得哗变,乃是恒国大祸。不如奏报朝廷,只说容国主力已被离国歼灭,我国现又占了白鹿,可于冬季再出狼元,筑城探矿。此次依然任其挂帅,他若不肯,朝廷可顺手削了兵权,他若允了,只消到得卯阳,把大军屯在关外,吴老设个鸿门宴,出其不意把那厮或斩或擒。军中再将此事秘而不宣,到时王为远之流群龙无首,朝廷亦可慢慢动手剪除。来年春至,已然尘埃落定。”李永孝思量一番,“此计可行,明日我就上奏,议政时你们附和于我,现在我就进宫报知吴太后,待明日六部议政再看,虽然出兵可能性不大,但咱们也不能一直被动。此番若能除了这国贼,我恒国雄起何难。”说完起身就走,李永孝才到门口,转身叮嘱“老四,明日你还朝觐见,叶晨随你同往,吴老飞鸽传书朝廷,咱们老五精于火炮,朝廷定会加以重用,你们都准备准备吧。”李永孝说完,急匆匆去了,冯忠无聊,“待会儿再准备,这几日无人对练,我都要生锈咯,走吧。”冯忠拉了大家往庭中比剑,几场下来,叶晨虽无胜,武功比起白鹿之时,又有进境。
次日天还未亮,兄弟几人和些李永孝来到皇宫门前,门还未开,门外已排了许多车马,沿墙长长一串的灯笼,到颇有些壮观。一众下马,早有禁卫牵去,叶晨睡眼惺忪杂在人群当中,“张大人”“李大人”见礼之声不绝于耳,叶晨暗暗怨到‘早朝这么早?这文武百官可以和周扒皮一拼啊,月亮都还挂在天上,就把老子弄到这里吹风,还让不让人快乐的做官了?对,要做也得做不上早朝的那种。’
天色渐明,叶晨已闻鸡啼,不知还要干等多久,听得皇城传来几声鼓响,城门一阵“嘎吱”缓缓打开,李永孝使了个眼色,叶晨也跟了进去,走了一会儿,到了内城门外,一个年轻太监站在门口,除了和百官打打招呼,拿个拂尘在门口伸头探脑,看见叶晨一身深蓝缎子的直裰,髻上扎块葛巾,又不披甲,又不穿朝服,远远招呼到,“那个白白的,对,就是你,过来过来。”叶晨看了李永孝,李永孝冲叶晨点头示意无妨,然后与百官一道进门去了,那太监把叶晨拉到边上尖声尖气问“叫什么名字?”“叶晨。”太监又到“好啦,你随杂家在此等候,一会议政过了,若蒙皇上召见,你随我进去。”叶晨一听,又等啊,议政也不会打个哈欠的时间就议完吧,早知如此,我多睡会儿,吃个早饭再来。
叶晨左右看看,也没个凳子,难不成要陪这太监支杆子一样傻站在这里,不是要重用于我吗,你们就这样对待人才?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站着就站着吧,等也只能等啦。叶晨走到城边,抱了手往墙上一靠,闭目休息,那太监“唉哟”一声来拉叶晨,叶晨作惊讶状“这墙一靠就倒?”太监训到“没点规矩,那百官都站着呢,就你没骨头。乡下来的吧,过来杂家教你些规矩,免得坏了我皇家的气派。”若不是几位兄长在里面,叶晨早就回家睡觉去了,那太监到是一套一套的,步子要怎么迈,话要怎么说,拜要如何拜,谢要如何谢。叶晨恨不得一掌劈死这厮,自由懂吗,民主懂吗,和我说这些,以后老子做了大官,我来教你礼法。
虽心中不乐意,叶晨还是耐了性子学,学完还被逼着练了几次,只是这跪礼被叶晨忽悠过去了,跪皇帝也就算了,反正几位兄长也跪,跪你个死太监嘛,老子一招‘不鸣则已’跪死你。叶晨在内城门口就这么折腾,不时被门口的禁军瞥眼看看,捡些笑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大亮,叶晨演练规矩也烦了,依旧靠了城墙,那太监也不再计较,站在门边伸头往里听着,只等大殿传唤。又过了一会儿,叶晨只觉阳光照在脸上都有些热,不会要等到中午吧,等小皇帝吃个饭再继续?或者吃完饭还要再睡个午觉?正思量间,听得殿上呼喊“宣,叶晨觐见。”一层层传了出来,太监连忙扯了叶晨就往里奔。一路小跑,叶晨心中大骂,早知道那么远,干嘛不直接到殿外等候,老子还会行刺哪家王八不成,靠!从城门过来,至少也有百步,今天没吃早饭知道不。到了殿外,太监停在门侧示意叶晨进去,打量一番,上面坐了个孩子,还没发育的那种,后面挂了帘子,隐约可见帘后身影。叶晨往右扫了一眼,三位兄长都在,死太监敢骗老子,百官这不是都坐着嘛。叶晨走到阶前,按那太监教的“草民叶晨,参见陛下!”那太监嘱咐,要有人叫“平身”才能站起,叶晨五体投地拜完,半天也无人喊平身,抬起头往右看,李永孝坐在第二位,一品武官还有好几个不成?这坐第一位的莫非就是王为远?厅上一身咳嗽,“平身”,那声音化成灰叶晨都知道,又是太监。叶晨站定,那孩子装模作样到,“仪表到是不凡,皇叔和吴老将军共同举荐,说你精于火炮,是难得的人才,寡人赐你定远将军衔,暂行工部侍读之职,望你多多为国出力。”说完再无言语,旁边老太监补到“叶将军还不快快领旨谢恩。”叶晨心到‘这不是要姓名、年龄、性别问一大堆嘛,这样就将军了?’不及细想,叶晨按那年轻太监在城门所教,又跪又谢恩。那帘后传来女人声音“叶将军年轻有为,是我恒国之幸,因是皇叔与吴老将军一并力荐,今日才破了朝中先例,先封五品,待将军建了奇功,再行升奖,平身吧。”叶晨又谢,起身后,那年轻太监手中拿了锦帛,已站在身旁,示意叶晨出殿。叶晨跟了出来,心中纳闷,‘吴老将军自然是说吴光彦,这皇上到底有几个皇叔,若此皇叔说的是王为远,定是有拉拢之意,想不到动作如此之快,光彦身边定然早被这厮插了眼线。’
叶晨跟着年轻太监在皇城中左绕右绕,到了一处偏殿,也没读圣旨,领了一块腰牌,一套朝服,还有两套铠甲,两套刀剑,装了满满一木箱,公人也不问叶晨住处,送将出去。那年轻太监行完公事,与叶晨搭话,“皇叔和吴将军一起举荐的人,杂家还是头一次见到,将军如此年轻,日后飞黄腾达,莫忘了张晶今日门口引路之恩呐。”叶晨心到‘原来你叫张晶啊,人情到是有一点点儿,说到恩,你骗老子还没算账呢。’叶晨也不得罪人,胡乱应承一番,请张晶引路,要出城找马回家睡觉。出偏殿回头一看,哟,“吏部。”原来是管官儿的所在,怎么表也不用填一个。思量间,门里出来一人,也不知是几品,到有几分官家的气质。那人塞了东西到张晶手里“由我带叶将军取马吧。”张晶收了财物,又和叶晨客套了两句,自己去了。
那人引着叶晨在偏殿附近找了个廊道,“在下王奎,吏部少卿,比大人还低了一品,我家大人知叶将军身怀绝技,有意结交,特准备了些许薄礼,请将军笑纳。”王奎自袖中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叶晨。叶晨背着手问到“此是何物?”王奎笑到“将军请先收下,回家再看,此处人多眼杂,怕损了将军清名。”叶晨用脚想也该想到,此人姓王,估计与王为远沾着些关系,看看大小,这包中嘛,除了银票还会是何物。叶晨暗惊,王为远消息竟如此灵通,对于这些奸人,自己的价值一是叶崇这老怪靠山,二是知道些火炮知识,今日才刚封了官,还没出皇城就前来笼络,安排如此细密,果然上位之人,都不简单呐。也不知自己底细被人探了多深,看来要小心对付了。叶晨客气了几句,回到“无功不受禄,在下到是仰慕当朝皇叔得很,不知你家大人是哪方天神?”王奎见叶晨始终不肯收礼,又说出如此话来,冷笑一声“将军既然知道我家大人神通广大,当然也应该知道,将军今日封官是谁出的力,我家大人说了,此礼将军只管放心收下,有用得着将军的地方,我家大人自然还有礼物相谢。”叶晨心想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说不定还可乘机接近王为远,多收些讯息。所谓知己知彼,也好为大哥锄奸出些力气。于是换了副奸猾嘴脸,笑到“既然如此,叶晨恭敬不如从命,在此先谢谢王大人。”说完作了一揖,又到“还请多多拜上你家大人。”王奎乘机把东西塞到叶晨手中,二人又寒暄了一番,王奎带叶晨往宫门而去,途中向叶晨讲解工部上司何人、平时行职做甚、往哪方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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