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终章（一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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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起然轻叹了一口气，说：“这种情况，一次两次，我们会以为他是洁身自好。可是，时间久了，他还是这样。我们甚至都怀疑他不是弯的，就是那方面有问题。直到后来一次，我去酒吧结账，正好撞见汤烨大白天一个人坐在酒吧里面喝闷酒。我跟他聊了几句，才大概知道了背后的原因。”

清晨的酒吧，寂静无声。

看到汤烨孤身一人坐在酒吧吧台，何起然不禁感到十分困惑。

他坐在了汤烨的身边，让酒保给他倒了杯水，向汤烨问道：“汤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借酒浇愁啊？是工作上的事情不顺心吗？有什么问题跟兄弟们说啊！我们几个在一起商量一下，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在何起然的认知里，他们很少会在情场失意，心里不舒坦，多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

“不是，是因为一个女人。”汤烨眼神黯然地看着杯子里冰块，苦笑了一声说道。

听到汤烨的回答，何起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对女人和感情完全没有兴趣的汤烨，居然会因为女人的问题，大白天的在酒吧买醉。

他试探着问道：“汤烨，看不出来啊？该不会是保护措施没做好，姑娘闹上门了吧？”

何起然这句话显然是在揶揄汤烨，他很清楚，这根本不可能。

“别把那种脏水泼在她身上，她很在乎名声的！”

见汤烨言语之间如此维护，何起然更加好奇，究竟是哪个姑娘，居然能让汤烨那么上心。

何起然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对汤烨说道：“汤烨，你要真是遇上了真爱，兄弟几个没有别的本事，一定帮你追到手。告诉哥们，她是谁？现在在哪工作？”

“她是我的青梅竹马，现在在国外念书……”汤烨喝了口酒，看着酒杯伤神地说道。

“啊？汤烨，原来你私下里还有个小女友啊？难怪你一直不为所动，没想到你对感情还挺忠贞的啊？你女友怎么了，毕业不想回国，在国外跟你闹分手？”

“是我单恋人家，她从来没承认过我是她男朋友……”汤烨带着酒气，有些不开心地说道。

汤烨的回答让何起然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他没想到，汤烨的心里居然还住着这么一个人。

“她是有男朋友了，还是结婚了？”

“她一直都是单身。”

何起然表情错愕地看着汤烨，问道：“那你在这喝什么闷酒？”

“我有悔，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我当年就不该和她吵架，让她独自一人承受那么多……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汤烨声音消沉地说道。

何起然皱了皱眉头，一脸茫然地问道：“既然那么喜欢她，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去找她只会害了她。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一个人辛苦……”

何起然的故事说完了，我也陷入了沉默。

“那个时候，我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也不清楚那个姑娘是谁。后来，他醉了，是我送他回的家。那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床头摆着你的照片。那装照片的相框边角都褪色了，我想，他应该是经常拿在手里看吧！和老师，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汤烨那样深情的人。他在P市发展得很好，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他何必放弃这边的捷径，跑到S市从头开始呢？”

面对何起然的反问，我无言以对。

我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问道：“何医生，是汤烨让你说的吗？”

何起然苦笑了一声，说道：“和老师，不瞒你说，汤烨之前确实给我打了电话。不过，他是问我关于备孕的事情。他说，他想要个孩子。他总感觉有了孩子，也许就能把你留在身边了。和老师，汤烨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