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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戍年戊午月乙亥日,农历四月廿九,凌晨。
星墟,荒芜之境,疮痍之地。
余书偶又一次行走在荒芜里,身后是疮痍,身边是寒风,身前是幽暗。除了孤独,他感觉自己一无所有。
刺骨的寒风中,少年晃了晃仍有些许微醺的脑袋,像是要借冷风驱散酒意。还别说,确实是很有效。风吹过来,带来的是冷,带走的是醉。
好长时间后,他竟清醒了许多。欲醒酒,还得是来此神奇异界。苦中作乐的他,心里这样想。
看着眼前没有尽头的土地,想想脚后经行过的来路,他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去深掘。他止步,眼光投向遥远的穹苍,仿佛要借目力刺穿那头顶的的高高在上。
“老鬼,你说的北落师门真的存在?”男孩的声音中几分是希冀,更多是怀疑。
“怎么,小子,你这是在质疑我吗?你是……”
“没错,我就是在质疑你。”少年毫不客气地抢白道。
“咳咳……”鬼魂想是也没料到,竟然会被话给呛回来。
少年可就惊奇了,这鬼魂也有口水?
下一刻,男孩心底的小鬼魂开启了言语上的反击,祂旁征博引,据理力争。可少年却不理,更不睬。
余书偶站在寂静里沉默,他的眸子紧追身边穿行而过的冷风,刺破了前方的层层幽暗,一直到很是遥远的地方。
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
那个女孩,是伤心,是难过,是触泪?还是平安,是开怀,是喜悦?少年什么也不曾知晓,但他却都想了解,都想参与。只是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哦,不对,他有的,他有的唯一一样东西叫做孤独,可是仍是做不了什么……
他咬着冷冷的牙,继续上路。寒风刺骨,刺不穿他已是满载霜风的胸膛,吹不冷他从骨髓里渗出来,而最终汇到的装着熔岩般滚烫的心脏输往全身的血。
他走在荒芜里的寒风中。他只是走着,没有咆哮,没有怒吼。这时的他,真渴望一场大雨,一场足以令他身体稍稍降温的磅礴大雨。因为他真的觉得很热血!
很久以后,余书偶才会知道一个事实:年少时的热血确实很感动,可是被感动的人并不多,被感动的一直只有一个人,一个人而已。但是现在,他不懂的许多,所以他无畏。他红着眼,像个一直在输的赌徒压上了自己的所有。他对着迎面的寒风叫喊出声:
“老鬼,你最好祈祷那个劳什子北落师门真的是存在的!”
迈开腿的他如一支枪狠狠杀向迎面劈来的风。
像是感受到什么,少年心底的鬼魂尽管莫名其妙,却没有继续言语。祂只是悄悄想着:到底还是说服这小子了。不过,这孩子是什么情况,是聪明的智商终于占领高地了吗?
然而,荒芜里的夜,并不总是平静的,尤其今夜。仿佛是宿命的推动,少年一定要去遭逢,那些事,那些人。
……
有嘶吼由远方传荡来,声音里沾染着苦痛,愤怒,恐惧。
“是朝天犼,来自西北方位!”少年心底的鬼魂这么提醒说。
少年惊诧。但小鬼魂的提醒还没完,片刻后祂又急声道:
“不对,还有……还有人,三个人!”
少年色变,他的手立时抓向虚空。银光乍现,有什么东西,从无到有,突然亮相——一杆苍青短枪。
那杆枪,长一米八,枪尖青芒冷厉,枪身通体呈天苍色,枪头还有红缨飞扬。枪有名:唤作缚天苍。
三年前,有少年于素净白纸上书过座右铭自勉——“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一气呵成,龙飞凤舞。而今,枪入手,仿佛幻梦具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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