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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真的是一个正常的人”。方永的开场白让我差点将刚刚喝下去的水喷了出来,我刚想插嘴,方永用手势示意我不要打断他。
“但是我又是一个和你们不一样的人,有段时间我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人,或者我是不是还活着,我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或者还是都是一场梦?这个梦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醒?”
方永的话令我着实摸不到头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永接着说:”我要说的故事是我的故事,你可能觉得我已经疯了,或者觉得我肯定是有妄想症,不过这样也好,你就权当听了一个故事吧!”。
“如果我告诉你,我活了接近一千年了,你会相信吗?”,方永幽幽地问我。
我听到他这样说,我直截了当的判定我遇到了一个神经病,他已经疯了。但是我不敢说出来,因为如果他真是一个疯子,我更不敢刺激他。
于是我说到:“永哥,你别管我信不信了,就像你说的,我权当听一个故事了,我不打断你,你一口气说完吧!”
方永点了点头,接着说了下去。我足足的听了两个小时,才算听完他的故事中很小的一部分,如方永所说,他如果不是一个疯子,如果真的活了接近1000年的话,那么他的故事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的。所以当快要到晚上11点的时候,他终于讲完了故事中的一小部分,因为学校晚上要关校门的缘故,我就回到了宿舍。
在回去的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回想着方永给我讲的故事,暂且不论真假,但是却是十分的精彩,而且他告诉我,如果我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可以随时去找他。
回到宿舍后,我一晚上都在想着这些故事,最终我决定将这些故事写出来,就权当我也疯了吧。
为了叙述上的方便,我写故事的时候都用了第一人称“我”,这个“我”其实就是方永。他的故事要从北宋天禧二年开始。
方永的故事。
我出生在江西金溪,那时候好像是大宋真宗朝的天禧二年,也就是公元1020年左右。方永是我的第一个名字,我是父亲的第二个儿子,后来听我家里人说,我在我母亲的肚子只待了八个月,刚出生的时候又小又瘦,也不会哭,刚刚落地就睁开了眼睛。
家里的刘阿婆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只会用眼睛呆呆地看着四周的人,被人抱出去的时候也是东看西看,像是有看不完的事情。
时间久了,父母以为我生出来便是个傻的,为此还经常在别人面前叹气。这些情况在我七个月大的时候我就经常看到了,那时的我其实并不知道父亲为何会经常抱着我叹气,可是我不会说话,所以也不会问他,我也不会笑,因此父亲总是会抱着我,一边叹气一边又会亲我的额头一下,我也会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父亲。
我家里世代都是务农的,自从五代后期搬到江西之后,祖父就耕种了一块无主的田地。
那个时候战乱频繁,很多人放弃祖辈留下的田产流落他乡,其中的大部分人再没有回来,祖父辛苦在那块田地劳作了二十年之后,这块良田终于落到了我家名下。
祖父、父亲辛苦劳作,善待邻里,到我出生之后,家里虽然仍然以耕种为主,但是也挣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家境逐渐殷实了起来。
在我家的院子外有个小小的私塾,平日里有一个秀才先生在那里苦读,想要求取功名。但是为了度日,平日里他便教村里几户人家的孩子读书。
刘阿婆每日便抱着我坐在这私塾的窗外,一面照看我,一面看里面的孩子读书,每当有孩子背不出先生所教颂的文章被打手掌的时候,刘阿婆就会哈哈大笑,这时候我就会看着刘阿婆笑的满脸皱纹的脸,并且会盯上好一阵。
刘阿婆是个可怜的人,早些年嫁人,不曾想嫁了一个懒汉,整日里无所事事,好吃懒做,直至穷困潦倒,最后死在了外面,于是只剩下了刘阿婆一个苦命人。
父亲作为邻里,于心不忍,便让她到家里做些散活。
后来我出生之后,父亲看刘阿婆是个本分老实人,就让她平日里照看我。我知道其实刘阿婆是极度爱护我的,一来是因为感激父亲,二来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孩子,就将我当作她的孩子一般了吧。
那四年,我每日就在这读书声之中长大。
我四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身上先是起了些水泡,家里人皆以为是孩子们常见的水痘,就按往常治疗之法诊治。可是时间越久情况却愈见恶劣,全身的肉都开始化脓溃烂。
父亲四处寻医,不过要么是吃了一大堆药毫不见效,要么就是对我这病束手无策。后来实在无法可施了,便开始求助于巫婆神汉。
听说临乡上幕乡有一位神婆,治疗怪症十分灵验,父亲便带着我去那里求医。
这个神婆倒也不是招摇撞骗之徒,看了我的情况之后,便表示此病她无法医治,她对父亲说:“你这孩儿不该生于这世上,这一生有违天数,这一遭便是命里的劫数”,但是却又让我父亲去龙虎山找传说中的百越族人,说可能会有治愈的方法。
父亲无奈,回家之后备了一些财物,领着刘阿婆和一位下人带着我去龙虎山求医。这一路之上,虽然我全身溃烂,疼痛难忍,但始终未哭出声来。只是刘阿婆看我难过,一路之上不知道留了多少泪。
这一天,终于赶到龙虎山下,一问才知原来这百越族人只剩下几百人而已,且都迁到了深山之中。
父亲闻听此言,顿觉如五雷轰顶,茫茫大山之中,如何寻找这些族人。
此时我病情越加严重,急病相加,父亲已经有了放弃之意,但又于心不忍,于是父亲决定去赌一次运气。
父亲找来当地的猎户要来一支竹箭,向上天祷告,然后将箭扔向天空,箭头所指之处就是所选择的方位,这真是一种无奈之下的乱做之法。
竹箭落地后指向了西南方向,父亲便只带着我前往西南方的深山之中寻找百越族人。
其实我这时便已经知道父亲的心思,父亲只带我一人去寻找百越族人,是已定下了放弃之意。如找不到,以我的状况,十有八九就会死在这深山之中。
未到弱冠之年而先卒,在那个年代是属于早亡的,无法埋进祖坟之中,而且他又怕我这病有传染的可能,不如就在这深山之中埋了,也便算一了百了。
其实我心里并不怪父亲,他对我疼爱之情我早就已经知道的,怪只怪我生了这怪病,又何来埋怨别人。
在走了一天之后,就来到一处湖边的峭壁下。
这峭壁上的岩洞中竟然悬放着许多棺材,这时突然又下起了大雨,父亲便抱着我到湖边的洞里躲雨,却发现这洞里竟然也摆放着棺材。
父亲看到后大喜,便断定这地方定是百越人栖息之地。于是带我在这住下来等候那百越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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