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此乃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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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向着旧宫殿的方向走去。

那是地端最高的建筑，高耸的塔尖一度顶到成港的地基，即使在成港的下层看，它也显得很壮观。

可是它却被整个罪城遗忘了。

在新罪城还未建立的两百年间，许多人也在这边苟延残喘，像是守着死去的鲸鱼不肯离去的小型生物群，如今，这是法律与道德都不愿再接近的禁地。里地端的居民区隔着一座长桥，桥下的水早已干枯了。

老人无视了“禁止通行”的牌子，直径向前走去。站岗的警卫对此仿佛没看见一样，任由老人走进这个禁区。

李成耀踉跄起身，紧跟着老师的步伐，他走到桥口，守卫依旧如同雕塑般站立。

李成耀犹豫了片刻，走了进去。

少女站在高处，看着走在前面的老人

“你何时已经背离吾道了，兄长”

他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做这件事的人。

少女还记得他的曾经的虔诚。

老人经过漫长的走廊，11尊巨大的雕像耸立在身旁，中间正是古东穆曾经最神圣的地方。至高王的王座，地上蔓生着黑色的纹路，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似乎还有个人影坐在王座上，黑色的不明物体爬满了王座。

李成耀悄悄的跟在后面，实际上即使他不小心翼翼，也无人看得见他，他并不属于这个时代。他感到这一切陌生又熟悉，却说不出哪里陌生，哪里熟悉。

老人走向古老的王座，王座已经呈现黑色，漫长的岁月将王座中贵重的金属也氧化了。

老人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发光的小方块，霎那间，无数的哀嚎声充斥整个房间。

“不要，不要！”“救命呀”“出口呢。。”“快醒醒，来不及了”“这边走！”。。。。

是人民的哀嚎声，李成耀瞪大的眼睛。那是什么？

黑色的粘稠物质从小方块中涌出，老人身后的11尊雕像开始抖动。

“兄长，你已背离吾道！”一个威严而雄厚的声音从天边传来，似乎怒不可遏。

“收手吧，兄长，你已经亵渎了他”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说到。

由于太过黑暗，李成耀看不出那位熟悉的老人一向冷静的神情此时出现了变化，但是却分辨出那与往常坚定的生硬不同的音调。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老人脸色变得苍白。w．uｕkansh.

“吾主已逝，我只能做出我应该做的补救。”

“王恒之！”

数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呼唤，他们声色不同，有男有女，却在呼唤同一个名字。

重重叠叠的余音在大殿内回荡。

老人的手颤抖起来，但是他仍然固执的举起那个小方块，黑色的粘稠物质开始流淌。

黑色的物质流淌到地板上，分成数条，向四面闪开。又向王座汇聚，最后如同藤蔓一般，攀爬上王座上不明人的身体。

“罪城的边界，我很快就会解开，但是我们仍然要考虑，生神的神罚。”老人眼神重回坚定，“生神的神罚，你们也都见识过了”

“你们的力量给我吧，反正你们再也用不上了。”

“不！”数道声音同时响起，似乎在恳求，又似乎在哀嚎。

“冥神的时代已经逝去，我现在对新神负责”

“此乃正道。”

所有余音在那一刻完全消散，像迷雾被暴雨雨涤荡而净。

地上的无数条黑色纹路亮起

将漆黑一片的旧殿大厅照亮。

李成耀这时才看清座位上那人的脸，震惊的睁大眼睛。

身后的女孩看到这一幕，沉默不语，将黑色的风衣裹紧，带上了兜帽。

灼眼的白光再次把老人的脸照亮。

“冥海不再。。。。有你的位置，王恒之。。”

那几个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变得很疲惫。渐渐虚弱，最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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