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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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侍犹豫了一会，伸手去碰。但他的手刚触碰到，外层的石头便剥落了，露出了藏在其中的一件长条状的事物。

他半天才确认那是一柄断剑。剑身只有剑柄的二分之一长，剑柄样式有些古朴，上面镶刻着精美的花纹。剑身是纯黑色的，上面遍布着有规律的纹路，纹路正发出蓝色的光芒。不一会，光芒就渐渐暗淡了，很快完全看不见。

李晓侍握住剑柄，还没来得及细看，满天的碎石就纷纷掉落，却一颗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啊！”大叔突然大喊一声，打断了李晓侍的思绪。

“这些家伙干什么吃的？都这么久了。”大叔躺倒在地上，大声抱怨道。

“别指望了，上次塌矿埋了一百多个呢。”老矿工的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他翻了个身挠了挠屁股。

大叔一下子从地上坐立起来。他瞪大眼睛看向老矿工。“上次？老家伙，你给我说清楚。”李晓侍和阿司也一同看向老矿工。虽然矿下时常会有些塌矿事故，但像这次一样的强度他们根本没听说过。

老矿工打了个哈欠，口气模模糊糊。“哦，忘了你是个地端来的乡巴佬。”大叔有脸色有些难看，想骂人又止住了。“就大概五六年前，这矿也塌过一次。”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但并没有就此住嘴，“就那个死胖子，阿饼，他儿子，也埋在这了。”

李晓侍有些惊奇，他想起那个油光满面，总是用憨厚的笑容招呼客人的小吃店主。两个月来，尽管和饼叔日夜相处，但交流不多，他压根不知道饼叔有个死于矿难的儿子。

每次下矿饼叔都会在门口目送他，他曾经也这么目送着他的儿子吗。李晓侍心口泛起一股酸苦。

这时，老矿工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补充了一句“那小子，当时也就和小四阿司差不多大。”

“我不想死！”刚刚浑身发抖的阿司听了这话立马放声大哭。哭声回荡在石壁间，头顶又被激下一股子灰，Uww.ｕksh．cm阿司吓得连忙止住哭声，但还是在小声抽泣。

“反正我不怕，刚刚往外跑的时候我都想开了，冥主他老人家想念我哩。”老矿工满不在乎的抬起手挥了挥。示意他们小点声。很快发出了老猪进食一般的鼾声。

黑暗的空间中，三个人都沉默了，只剩下老矿工的鼾声，和阿司小声的哭泣声交织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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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看着眼前穿着高档正装的男人，他仍低着头打理自己的衣服，工头刚刚要开口就被他举手打断了，似乎除了衣服上的褶皱外他对一切都豪不关心。

“大人，”工头按捺住怒火，即使这样他也不想让这位自称代表议会的男人产生不快。“事故已经过去太久了，还不进行救援的话，矿工们恐怕坚持不了多久……”这时男人已经开始玩弄他的指甲，他的指甲是那样的白净整齐，他翻来覆去的观赏了一会，才回应道：“你是担心会损失人手？放心吧，议会早就对安东区的产量增长不做期待了。”他这才抬起头看了工头一眼，似乎认为自己猜到了工头的心思，并为此有些得意。“你！”工头几乎暴跳起来，但还是尽力克制住自己，“您在说什么呢，这可是两百多条人命！”

“大不了再从地端找些穷鬼来，或者增加义务下矿的时间。议会现在在做的事情，别说几条命，比我都值钱。”男人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了，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仔细的修剪着已经过于整齐的指甲。时不时吹一口气，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