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者陶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8章 30年河东 30年河西,缘由新生,何者陶陶,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我带着宋沓的课件和达子的点拨,就这样特别不真实地走上讲台,开启我人生的第一课。
虽然对这个时空的元尹来说,已经是走上讲台的第4年了,但对我来说,是第一次。
当看到下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看的时候,我发现达子说的“自信”两个字,才是最难做到的。
我学着胡南实的样子,环视教室,从急诊醒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发现这个世界,特别清晰,后来也是省省告诉我,2015年的那个暑假,我做了近视矫正手术,现在我已经不戴眼镜了。
所以,我没法跟胡南实一样,从眼镜片后,飞出凌厉而带有教师权威的眼神,然后本来就很虚的心,现在更虚了。
当我的目光接触到茧茧的时候,她正对着我笑,茧茧笑起来,和程英桀很像,会让人很心安。
那个让我给老李画画的茧茧,那个在水上乐园跟我们一起玩水的茧茧,那个说话奶声奶气的茧茧,成了一个笑起来,可以给人勇气的姑娘。
原来,小朋友也有长成大人的一天。
我回了她一个微笑,然后就没那么心慌了。
当我的目光扫过饮水机旁边的那个座位,那个曾经,我和程英桀的座位,里面的那个男生,竟趴在桌子上,堂而皇之地睡觉。
虽然程英桀当年也常常这么睡,我还会包庇他给他放风,但现在,我是老师,我不能放任不管,这是原则问题。
但是,正当我想管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叫他“喂”吧?当然,我可以说,“那位同学”。
但是,我是班主任,这么称呼自己的学生,是不是太生疏了?
然后他的同桌就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正如当年的我,看他没反应,又很小声地喊了一声:“江小白,别睡了,老师看见了。”
虽然很小声,但我还是听见了,我忽然明白过来,也许当年我给程英桀放风的那些小把戏,老胡早就识破了,他只是识破而不说破而已。
我得到提示,然后对他提问:“江小白,你来说一下,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的区别。”
然后他们就笑岔气了,还有同学边笑边说:老师,你可真幽默。
可是,我昨天看过茧茧的课本,今天我也问过宋沓,上节课就是学了《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我反复确认过好几遍的,这肯定没有问题。
下课的时候,班长干千壹才偷偷上来告诉我,江小白是他的绰号,因为他一开学,就躲在厕所,喝了两瓶江小白,然后就不省人事了,最后还是我把他送到医务室的,后来,大家就管他叫江小白了。
谁能想到,姓江,名小白,这么正常的名字,竟然是个绰号!
大家也没想到,我一个老师,竟然学大家,管他叫江小白。
但他们不知道,我只是,真的不知道。
江小白的真名叫,陈酒香,其实还是一个意思,一个白酒一个陈酒而已。
只是这个陈酒香,一下就让我想到了,我和程英桀、李宥,在三爷爷诊所里遇到的,那个喝醉酒的小孩,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按照时间,当年的那个陈酒香,确实该上高中了。
他经过讲台,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和他对视的瞬间,突然发现他的眼睛,清醒的时候和睡觉的时候,几乎一样大。
我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小时候,那个陈酒香,从小就会喝江小白的陈酒香。
不过,他这次没有喝酒,只是困,我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也把昨天的内容,原原本本地背出来了,所以我就没再追究他上课睡觉的事了。
如果是胡南实,应该也会这么做吧,识破但不说破。
这节课,除了这个小插曲,一切都还算顺利,至少,我的同学们,并没有发现,我是个冒牌的元老师。
因为早上达子要赶着去早读,时间太仓促了,我就想,趁晚饭时间,再好好请教他,放学后,我等在他办公室门口,想约他一起吃晚饭。
但是他拒绝了,他说他有约会,他要去接省省下班。
缘分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上学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省省会和达子在一起,但很多年后,他们就是在一起了,而且让人觉得,他两,就该在一起。
达子要和省省约会,程英桀的广告公司今天要赶一个单子,就在公司吃晚饭了。
我恍然发现,28岁的我,下班了竟然连一个,一起吃饭的人都找不到,所以我决定,还是回家吃。
工作之后,回家吃饭,永远都是我的备选方案,但无论何时,只要我回家,家里都会有我的一份饭。
我们家拆迁之后,分到了一套大别墅,现在除了我爸妈,安冉和植子也住在那里。
我们村附近有一条大河,原先整个村子都在河的东边,所以叫河东村,拆迁之后,我们的村子,就整体搬到了河的西边。
真应了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