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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平时吃饭很慢,今天的速度却快得惊人,吃完之后,端起我的碗,不容分说地说:“我喂你。”
我爸和植子面面相觑,等着看我们怎么喂饭,我忽然觉得,我有点像动物园里等着游客喂香蕉的猴子。
“不用,我开玩笑的。”我把碗从我妈手里拿回来,低头扒饭。
扒着扒着,忽然就断电了,我们家常常这样,因为电线老化,偶尔短路,很正常,我都习惯了。
现在天也不是很黑,借着月光能勉强看见,我就继续扒了两口饭,然后我爸把外面的保险丝合上,突然灯就亮了,植子惊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扒啦啦能亮?
我差点没把饭喷他一脸,我妈递了一张纸巾给我说:“等下吃完饭,给你洗头。”
我这受伤受的值啊,我妈又变成那个温柔的妈妈了。
“谢谢妈,那...是坐着洗还是躺着洗?”
小时候后,她给我洗头,一开始都是躺在她膝盖上洗的,比理发店里洗的还舒服,再长大一点,她抱不动我了,就让我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给我洗,也很惬意。
“你腿没事吧?”
我摇摇头。
“没事就站着洗,还有,要不是看你这头都能榨出油了,我才懒得管你。”
我摸了摸我的头,一点都不油啊,明明我的头发是干性的。
洗完头,我拿起作业,去敲植子的门,植子顶着比刚刚看起来更加乱糟糟的头,给我开了门。
我不知道植子有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我们家除了他是卷毛,我们都是直发,植子的生物学得不错,难道他觉得,从遗传学角度讲,他是个隐性基因。
“我可以跟你一起写作业吗?”
然后他就一只手撑在门框上为难我,说:“你叫我一声小叔,我就答应你。”
切~要不是因为,我好久没跟你在一块儿写作业了,要不是因为我是来自未来的元尹,我才不稀罕呢。
“小叔!”
“哎,乖!”
植子的房间,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和我房间的墙壁上到处都是东方神起、飞轮海的海报,完全不一样,植子的房间墙是墙,窗是窗,规规矩矩,除了一个鱼缸和鱼缸里的鱼,房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所以上中学之后,老师批评男生的宿舍又脏又乱,臭袜子堆积如山,被子常年不叠,我是难以想象的,男孩子难道不应该都是植子这样,头发可以乱,房间绝不可乱的吗?
植子除了卫生习惯好,成绩也很好,但中考的时候,没有发挥得太好,与单海中学擦边,掉到了单海二中。
二中也是省重点,植子的成绩,一直都稳定在年级前50名,二中每年的重点人数,大概能保持在300个左右,植子这样的成绩,上重点基本不成问题。
但是,高二下半个学期,植子忽然就做了一个让我们猝手不及的决定,他要转学去职高,态度非常地坚决,谁劝也没用。
“哎,你这左手写得那么别扭,还写什么语文作业?”
因为,现在的我,只会写语文作业。
“没别扭啊,我左手可以...”
他根本就不听我解释,就把我本子抢走了:“这个我帮你写吧,语文作业少写几次,影响不了大局,你把数学写了。”
植子的字迹很清秀,只要稍微刻意一点,就能跟我写得八九不离十,所以小时候,植子没少帮我写作业,我想我成绩不好,多半是被植子惯的。
“小叔,不如,你帮我把英语也写了吧。”
我以为他会答应的,可他一拍桌子,教育我:“叫小叔也没用,还嫌自己英语不够差是吗?”
他拍桌子的那一下,桌面的震动传递到玻璃鱼缸底部,受惊的小金鱼,就在鱼缸里四处逃窜。
然后,我像只受惊的小金鱼,开始埋头写数学作业。
可是数学作业,根本不是我想写就会写的作业,我偷瞄了一眼植子的数学试卷,虽然我没法判断他写得到底对不对,可是他写满了,我觉得这就已经很厉害了。
“植子...”
“等一下!”
植子没有程英桀那样与生俱来天赋异禀的脑子,但是他很努力,很踏实,每一节课,都认真听讲认真记笔记。
我给他掐着时间,他把那道解析几何做完,花了整整20分钟,然后就很高兴地把圆珠笔放在上唇和鼻孔之间,嘟起嘴很萌地问我:“刚叫我干嘛?你不会想让我帮你把数学也做了吧?想都别想,求我也没用。”
我才没那么肤浅,现在作业对我来说,才没那么大的面子,让我去求人。
“植子,晚上,我可不可以跟你睡?”
然后他的笔就从上唇掉了下来,他反应过来想要去接,但是没接到,只能弯腰去捡,起来的时候,脑袋撞到了桌角,他伸手去捂脑袋,又碰翻了桌角的英汉字典,字典砸在他背上,他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但一起来肩膀就碰到正前方的小吊灯,手一松,笔就掉进了鱼缸,和多米诺骨牌一样环环相扣的精彩。
我真的很努力了,但实在是憋不住,太好笑了。
我都快笑岔气了,然后植子从后面揪住我的衣领,气得干瞪眼:“你是故意的。”
我运了运气,调匀呼吸:“我就是想和你睡而已,怎么就故意了?你这房里有空调,我不想走。”
他伸手从鱼缸里把笔捞出来,在衣服上擦干,说:“不想走,那就别走了,先把作业写完。”
“你去哪?”
“帮你卷草席啊,你来我这借宿,不要卷铺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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