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战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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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敌方暂时没有进攻的意思，他们把守住了通向城区的所有道路，或许是在封锁我们进入城区的通道。”

奥布莱恩男爵在担任了总司令的职务后，立刻就开始布置防线，而贝利亚方的先头部队南方军团也在奥布莱恩男爵的防线初步完成后抵达了西郊，和芒斯特军远远对峙着。

此刻奥布莱恩男爵正看着桌上的地图，一边和参谋们分析着战局，一边思考着战术计划。而在他的指挥所里，除了来来往往的军官，还有一位格外显眼的人。

斯温靠在椅背上，冷眼看着军官们来来去去，匆忙地给各个部队传达命令。没有人靠近他，也没有人想和他搭话，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在一群身着军装的人里头自然显得格格不入，而且，他此刻待在这里的身份也叫军官们拿捏不准。他们知道这位伯爵是大公主的心腹，但他在这里究竟是做什么，就只能让军官们自己联想了。

“敌方封锁道路也可能是为了阻止亚历山大殿下和内阁的诸位来与我们汇合。”一名参谋面色难看的说道，虽然之前就知道了对方的人数，但是根据侦察部队的报告，敌人明显携带了大量的重型武器，这和参谋们之前预计的就有不小的出入了，南方军团的装备可没有那么豪华，而根据他们的情报，剩下的部队都是一些内政部的宪兵部队，应该不足为虑才对。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和他们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有贝利亚的消息吗？”奥布莱恩男爵皱着眉头，他也得到了侦察部队的报告，因而脸色显得不是很好，“对方的指挥官是谁，是否是贝利亚亲自指挥？”

“这还不清楚，但即使贝利亚亲临前线，应该也不会插手指挥工作吧。”

“这么说来的话……”奥布莱恩男爵沉吟了片刻，“敌人的指挥官，果然还是维庭吗？”

“南方军团只有一万人，维庭没办法控制好那些内政部的部队，要是他来指挥，对方的行动一定会显得很不协调。”一直冷眼旁观的斯温突然开口了，“您如果要猜测敌方的指挥官是谁的话，不妨先考虑一下敌人的主力会是哪支部队，一般而言，没有道理让偏师的主将来担任全军的总帅。”

“这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奥布莱恩男爵皱着眉头，虽然其他的参谋都对斯温的突然插话感到不满乃至不屑，但是奥布莱恩男爵是知道斯温的本事的，因而对他的话也格外重视，“可是，如果是由内政部军队的指挥官来指挥的话，有会是谁呢？我们从未听说过哪位有领兵经验的将领被调入内政部过，而且，对于来犯的几支内政部军队，我们也一无所知，并不清楚对方的编制和人员构成。”

“内政部在每个地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兵力，就好像帝都警备部队一样。”斯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闲得好像是在自家的客厅，而不是在军队的指挥部，“所以，这些部队的武器装备会超出正规军的水准也不足为奇，我们都知道，自从贝利亚接手了内政部之后，就一直依仗着先皇对于他的宠信，给自己的下属们装备上了最新式的武器，很多装备甚至连一些一线的军队都没有列装。所以，现在和我们对垒的，应该是帝都警备部队级别的军队，或许战斗力略有不足，但是也不容小觑。”

几名参谋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不由奇怪，为什么斯温会对内政部的事情如此了解。不过，当他们想到斯温的父亲是谁后，这些参谋倒也释然了，虽然一直听说杰里柯父子不睦，但这毕竟是一条信息渠道，就算退一步来讲，如果斯温真的是和杰里柯子爵势如水火，那么斯温如此了解自己仇敌所在的部门，也算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

“也就是说，我们的对手不是一万正规军和四万多宪兵部队，而是要把对手当做五万正规局来看待吗？”奥布莱恩男爵大致明白了斯温的意思，不过，这种程度的情报还是显得有所不足，“可我们还是不清楚对方的指挥官会是谁，内政部事件之后，内政部的机关体系应该已经崩溃了才对，他们真的能够担当得起指挥全军的工作吗？”

战场指挥从不是决定了总帅是谁就可以完事了的，上万人的军队，单靠一个人是指挥不过来的，所以古德里安大臣事先要将一部分参谋移到西郊营地，就是为了便于统筹和指挥，不然的话，单依赖西部行省的军队自己，可没办法迅速组织起一个有效的指挥系统。

“我大致可以猜到一点，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进一步确认才可以告诉您，不然的话，很可能会误导您的判断。”斯温直视着奥布莱恩男爵，他的目光因为不带一丝感情，一般和他对视的人都会感到有些不舒服。不过奥布莱恩男爵知晓一些斯温的秘密，所以当他看到斯温这样盯着自己的时候，大概猜到了斯温的意思。

“我明白了。”奥布莱恩男爵点了点头，尽管几位参谋对于斯温只把话说一半感到很不爽，但是奥布莱恩男爵可和这些参谋不是一边的。在战场上他们自然是要通力合作，可是在战场之外，军内派系之间的勾心斗角总是在所难免的。

“我希望请您在今天晚些时候能再去拜访一下卡特琳娜殿下。”斯温站起来，同时拿起了自己的手杖，看起来是准备离开了，“公主殿下对于将指全军挥权交给您是很放心的，所以，希望您也能回应公主殿下的这份厚望，带给她一些可以叫人安心的消息。”

奥布莱恩男爵思索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道：“我明白了，我将在傍晚时分拜访卡琳城堡。”

“那么我会准备好丰盛的晚餐等待您。”斯温戴上礼帽，微微弯了弯腰，算是告辞，“希望那个时候敌人不要过来打搅我们进餐的兴致。”

斯温离开后，几名参谋原本就不算克制的眼神变得更加不满起来，对于奥布莱恩男爵担任总司令，虽然和他们的预期不符，但奥布莱恩男爵毕竟有着显赫的家世和能够让人认可的战绩，所以参谋们也没有什么不满的。然而对于斯温，这个年轻且和军队没有什么关系的家伙掺进来，他们可就非常不满了，哪怕斯温是大公主的心腹，但是那只是大公主而已，对于参谋们而已，大公主值得尊敬，但是不值得他们效忠。

“这位伯爵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一点！”一名参谋望着斯温离去的背影，愤愤地说道，“看他的口气，难道他以为自己很懂怎么打仗吗？”

“他可没有置喙战事布局的事情。”奥布莱恩男爵淡淡地瞥了那个参谋一眼，“他只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很有参考价值的信息而已。”

要真说的话，你们这些没上过战场的参谋就很懂打仗吗？奥布莱恩男爵在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