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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斯温的右腿还不方便动弹,所以他没有办法闪避,下意识地选择了伸出手去阻挡剑的斩击。他伸手的时候,为了确保裆下剑击,直接把魔力覆盖到手臂上,让手臂变化成了坚硬的利爪。
斯温手里原本握着的手杖也落在地上,滚动了一阵,落到了杨的脚边。
这把有着不洁气息的大剑,并没有斯温想象的那么沉重,斩下的力道也不强,斯温很轻松的就挡下了斩击。但是,显然杨召唤出这把剑不是因为它有多么锋利——再锋利的剑也不过是把斯温斩成两段而已,如果持剑人不对,这种程度是无法伤到斯温的。
手甫一接触剑身,斯温就明白了,为什么杨拼着把自己的魔力都打空,也要把这把剑弄到自己身前来的原因。
哭喊,无比凄厉的哭喊,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那些受折磨者最撕心裂肺的哀嚎,令人心悸的恸哭声源源不断地朝斯温的脑子里钻。男人被剑斩杀的哭声,女人被箭射杀的哭声,小孩被枪刺杀的哭声,老人被火烧杀的哭声,这些声音不仅仅实在干扰斯温的心智,同时也已经化成了实质的影响,在扑向斯温的身体。
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灰色雾气在剑和斯温的周边萦绕着,因为被这把不洁之剑压住住了心神,斯温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雾气渐渐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好在现在杨已经因为魔力耗尽而没有余力继续攻击斯温了,不然这样被控制住的斯温,完全就是任敌人宰割。
用尽最后的魔力,召唤出了不洁之剑的杨坐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就算同为魔法使,就算修习的是相同的魔道,每个人因为天赋不同,也会出现细小的差异。斯温拥有庞大的吗魔力,但是魔法感知方面却十分弱,而杨拥有极强的适应天赋,但是他的魔力和体力的上限却不高,稍微战斗了一会儿,他就已经耗竭了自身的魔力。
不过现在对于他而言,也确实可以悠闲下来了,那把剑不需要他用魔力去操控,只要杨这么坐着,就可以看斯温一点一点被雾气缠绕住,就好像是被蜘蛛捕获的猎物,即将被蛛丝层层包裹起来一样。
“阿斯特拉德一世时期,被皇帝摆了一道的第二十三任格拉摩根伯爵,同时也是新帝国的法兰克尼亚国王,世人口中所传述的疯伯爵,为了挽救自己那些被战火赶出家园、流离失所的同胞们,宁愿散尽自己的全部财产,用自己的一切努力,去弥补对同胞们犯下的过错。”
“然而,法兰克尼亚人却全然不接受疯伯爵这样的好意,他们始终不肯原谅他的过失,他们一口咬定疯伯爵是为了自己的野心,领着别国的军队闯入自己同胞的家园,并且让帝国的荣耀彻底崩塌的罪人,疯伯爵身上的罪过不是道歉弥补得了的。”
“面对身处水深火热,却始终坚持傲骨、蔑视自己的同胞们,疯伯爵陷入了无比的痛苦和自责之中。他想要拯救自己的同胞们,让他的族人不再受他族的欺凌,让法兰克尼亚人的名字闪耀如初,让这个世界知道,他不是一个丧尽良知的野心家。”
“但是他的一切努力都失败了,法兰克尼亚人不接受他,而帝国的其他领主也瞧不起他,就是原本法兰克尼亚帝国境内的那些异族领主,同样地以蔑视的眼光看着他——这些人知道,对新帝国的皇帝阿斯特拉德一世陛下而言,疯伯爵的存在就是一根刺,一个不容许活下来的家伙。”
“借口皇帝早已想好了,就和历代的格拉摩根伯爵们一样,那块静静待在德为得旁边的伯爵领,成为了送给疯伯爵的死神邀请函。”
“当疯伯爵收到来自阿斯特拉德一世陛下的信,要求他交出格拉摩根伯爵的头衔和领地时,饱受压力的疯伯爵终于不堪重负,被同胞的憎恨与君主的愚弄给逼疯了。”
“疯狂的他,想尽办法要拯救同胞,但是人陷入疯狂的思维是不可理喻的,经过漫长的苦思冥想,疯伯爵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如果他们都不认同我的话,只要把他们都和我合为一体,不就好了吗?”
“从神秘的巫师那里,疯伯爵学到了一种传自莫德人的魔法,这种魔法能够让他不朽,而且,可以让他的同胞们跟着不朽。”
“所有的法兰克尼亚人都聚集在疯伯爵的领地上,他们或是自愿的,或是不自愿的,或是被疯伯爵邀请来的,或是被其他领主驱赶来的,总之,法兰克尼亚人,这个高傲而辉煌的民族,全数在那一天全部消失了。”
“疯伯爵在自己的了领地上绘制了庞大得可以覆盖整个城市的魔法阵,当阿斯特拉德一世给出期限的最后一天到来时,疯伯爵发动了这个魔法阵。他的子民,他的同胞,那些憎恨着他,同时又对前路感到迷茫的法兰克尼亚人,在那一天都被疯伯爵的魔法阵吞噬了生命,就像字面上的意思一样,疯伯爵,把他所有子民的生命都吃了,从而让自己达到不朽,和自己的同胞一同达到不朽。”
“‘这一回你们都不会反对我了吧?’疯伯爵这样想道。”
“但是他错了,不论这邪恶魔法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他吸收多少人的灵魂和生命,那些被他吞进腹中的法拉克尼亚人依旧在反抗着他这个疯王的暴政。他们凄厉的哭喊声日日夜夜在疯伯爵的脑海里回荡,法兰克尼亚人心中的痛苦和憎恨之情同样地传递到了疯伯爵的身上,这些负面的情绪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他的心肺,哪怕他拥有了永恒的身躯,也无法逃避心灵上的折磨。”
“为了逃避那些在他脑海的声音,他锻造了一把剑,一把可以承载他所有痛苦的剑,所有法兰克尼亚人的哀怨都被禁锢在其中,那是法兰克尼亚人最后的埋骨地,也是疯伯爵最后的所领,他生于斯,亦死于斯。”
把这个故事讲述完,杨的体力多少恢复了一些,而一直不能动弹,甚至连杨的话是否听见了都难说的斯温,这会儿已经被层层的灰色丝线缠绕住,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真的像是一个茧。
杨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那根赫卡特伯爵的手杖,他走过去拾起来,神色复杂的凝视了手杖许久。
“你不配拿着这根手杖,”他看向被裹起来的斯温,握紧了手杖,“你远没有他伟大,哪怕有着近乎不死的躯体,你也只是一个可怜虫,弱小,如此弱小,只不过因为先祖的荫庇而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和光鲜的身份,但你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而已!”
发泄完了一通,杨感到有些疲惫,他不应该说这么多话的,但是或许有些埋藏在心底的东西,还是让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样就够了,”他转过身,不再看着斯温,“控制住了杰里柯,至少计划的麻烦就少了一个,曼弗雷德应该会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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