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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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堇晨一咬牙，回过头转身就快步离开了黑盒。明明这里算不上太热，但是他却能清晰感觉到背上渗出的汗水已经润湿了贴身衣物，他行走的脚步也越来越快，眨眼间就已经恍恍惚惚地走进了一道通道，离开了刚才那个大厅。再三确认背后只有关云晴和林玲两个人的脚步声之后，齐堇晨才稍微放慢了些脚步，长长舒了口气。

“刚刚……怎么了？”见齐堇晨的脚步慢了下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林玲小声问了句。

“没什么，就是找到路了。别回头，走就行了。”

齐堇晨的声音还是如往常一样平静，他不知道自己刚才遇到的是什么东西，但他也知道没人会清楚那是什么。鬼怪？幽灵？他听过很多有关盗墓的故事，或真或假，但几乎从未有过亲眼见鬼这种说法。就算是专行驱鬼辟邪之事的阴阳先生，真正坦诚地讲他们也没有谁真的见过鬼是什么样子的，基本上所谓的“驱鬼”只是根据一些现象照本宣科地做出一些对策，而且这还算是有职业道德的了，至于那些纯粹装神弄鬼的人和事更是数不胜数。

而刚才看见的那个东西，齐堇晨完全想不通不知道她是什么，是怎么出现的。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说是自己的幻觉，或者是有人事先就躲在那里装神弄鬼。但无论哪种理由都很难让他完全相信，而且林玲提到过指南针开始乱转、再加上他从上地铁开始就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如此种种怎么想也不会是巧合。要知道在一般的地铁上或者这种正常地铁隧道深度的地下，手机可绝不会完全没有信号。

“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你一抬头就愣在那里，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样。”关云晴随口说着，对齐堇晨有所隐瞒的样子显然相当不满。不过平时他说话就怪里怪气的，这时候不说了她倒是也懒得听那些言论。

“你懂得真多……”

齐堇晨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过他倒是稍微受了启发，催眠的手法从古至今都在各种歪门邪道的术法之中都有所体现，催眠术也是人类脑域研究的一个相当深奥的领域。但如果说他真的是被催眠而看见了幻觉，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以何种手法被催眠的呢？齐堇晨很确定那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小女孩自己从未见过，那么到底是怎样的暗示才能让一个人看见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

“那你刚才到底怎么了？又是怎么知道出去的路的？”

关云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虽然她很清楚齐堇晨不说走这边的话她们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对于刚刚还同样困惑的人突然莫名其妙找到路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本能得难以相信。

“这边应该是通向出口的，如果指南针没有指错的话。那个黑盒子虽然不是棺材，但和棺材的放置方法却一模一样……坐巳向亥，棺木内的尸体头是向着东南方的，同时也是向墓里，而另一个方向自然就是向墓外。这种地下墓葬区分里外的唯一标准就是修造时挖掘的方向，所以我说出口应该在这边。”

齐堇晨详细地解释了一下，虽然是他决定向这边走也是情急之下的选择，但他仍然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很大的问题。至于为什么还要非去推动一下黑盒子，一是考虑到幕后人的手段，二是对于指南针他也不能完全信任，毕竟这种东西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是人类最早的“精密仪器”了，而精密仪器向来靠不住。

“至于我看见了什么……”齐堇晨顿了顿，不过他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看身后的两人，出墓不回头也是不成文的规矩。“我倒是很好奇，你们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