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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哒哒哒!听着皮鞋敲响地面的声音,天呐!他竟然追了上来!他到底想干什么!?林玲一时间有些害怕,她想跑,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这样怎么可能跑得掉?她忙掏出手机按了110,看着渐渐接近的中年人,决定一有不对就先报警。冷汗从她的脸颊上勾勒出一道颤颤发抖的弧线,她非常害怕,尤其想象着那个人对自己施以暴力时简直害怕得两腿一软快要站不稳……为什么偏偏我会遇到这种事!?
“小姐……”中年人跑到了她面前,呼呼地喘息着,林玲却只是在想想:如果报警这该是最佳的时间。
“对不起,我吓着你了吧?真的是对不起。”中年人真诚地道歉,这让林玲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中年人看了一眼她的脸,和蔼地笑着,“刚才地铁上真的是太危险了,所以我才不得不想办法带你下来的。”
“危险?”
“是的,你没注意到吗?坐在我们对面那三个人,中间那个女孩,是死人……”中年人说着,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什、什么?”林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人?自己刚才对面一直坐着一个死人!?
“我是个外科医生,”中年人发现林玲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西服上,解释说。“今天是省里来人调研,我们要去接待、吃个饭,所以才穿了这身。那个女孩,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眼圈发黑,嘴唇发紫,手臂和裸露在外的大腿也是淡紫的,要是冬天我还会以为是冻的,但这可是夏天……人体死后会心脏停跳,血液停止体循环导致血细胞失去氧气于是皮肤变黑发紫,而且从上地铁开始就算是再安静的情况下我也没听见过那女孩的呼吸声。所以即使不用看瞳孔反射我也知道,那是具尸体。”
“怎、怎么会……这么说,那两个男人是杀人犯?”林玲几乎吓傻了,这么一看刚才真的是千钧一发。要不是这个中年男人在……
“要是的话就好了。依我看,那两个男的也不是活人……”
林玲害怕地坐到了地上,她全身都在发抖,喉咙里像是灌了铅水封住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是活人?那是什么……
“他们领子下面,全是泥土。那土我认识,是老墓园里的,只有那儿的土是黑色的。因为当地人几百年来棺葬的习惯所以土大多翻过,而且尸体和陪葬的动物、上坟时杀的祭牲,还有常烧的纸钱。丰富的有机物混到松散的泥土里,所以表层土有些发黑,这是土地肥沃的象征。我还记得……那儿的松树长得特别好,只是现在……”中年人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烟雾随着夜风飘散,闻到香烟的味道,林玲的恐惧情绪稍微有些好转。她过世的父亲也爱抽烟,这让她有种安全感。
“你是外地来的吧?这座城市变了,这些年外人一下子变多了。”
“嗯,我刚从米兰留学回来。”
“米兰?哦……那可真够远了。”中年人抖了抖烟灰,动作不是很熟练,看得出来他好像也不是常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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