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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有说。你真是个疯子。”落棠的声音有了一些些嘶哑。
“我是疯子”欢娘在笑,花枝乱颤,仿佛身上的首饰都在笑,“是你的父亲把我逼疯的,是你把我逼疯的,这世界上已经有这么一张脸,为什么还要再生出一模一样的一张来?明明他已经负了我,为什么还要我帮他照顾他和那个女人的孽种?”
“我不是孽种。”落棠的牙紧咬着,发出咯吱的响声,“没有人生来就是孽种。”
“你是,你父亲在和我成亲的那天晚上,和你那狡猾浪荡的母亲私奔,然后就有了你,你说,你是不是孽种?”
“那后来呢?”
“后来……”欢娘摸了摸手上因为长年练功而变得突兀的关节,“后来他就带着你来找我,把你托付给我,求我放过你。”
“然后呢?”落棠的牙已经磨得有些发疼“你把他怎么了?”
“我没有把他怎么。我还给了他机会,只要他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是……”欢娘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可是,他居然再一次逃跑了……”
“你的武功那么高,他能从你手中逃走,难道……他的武功比你还高?”落棠想着自己这十几年来无论怎么努力,无论吃了多少苦头,始终无法练到欢娘的境界,欢娘的武功,已经到了摘叶飞花成剑的地步,虽然落棠并未去过江湖,但他相信,她的武功已达到无人能及的最高境界,武林中的人没有几个是欢娘的对手。
“他的武功……”欢娘嗤之一笑,“就算再练上个十年八年,也不会及我十分之一。”
“但他还是逃了。”落棠皱了皱眉头,“莫非……”
欢娘饶有兴致地看着落棠的眉眼,这个和他父亲几乎共用一张脸的男人,比他父亲仿佛还多了几丝人情味。
“莫非……”落棠直视着欢娘的眼睛,“能威胁到你只有……”落棠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突然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他一瞬拼尽了全力去咬,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而是饥饿了好久的人突然遇到一只热乎乎的猪肘子。一股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背滴下来,腥腥咸咸的。
“住……住手,不,不,住嘴!”欢娘瞪圆了眼睛看着落棠,U.knshum “我叫你住嘴,听到了没有?”
落棠好似没有听到,又换了一处重重咬了下去,白玉的牙齿已经被印上了殷殷血迹,欢娘怒不可遏,“快给我停下来,我决不允许你身上有任何一点伤疤!”
“快停下来!停下来!”见落棠疯了一样不住口,欢娘终于安静了下来,“好,好的很,你也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什么我都依你!你不就是要自由么?我给你!你走,你走!”欢娘说着,手搭在了笼子的栏杆上,微微用力一挥,巨大的声响过后,五六根柱子齐齐断裂,笼子呈现出一个巨大的洞,这洞,像是盛着笼外无限的希望,又像是开启了另一段黑暗的场景。
欢娘望着落棠猛兽一样窜出的白色背影,望着地上留下的一点血迹,喃喃道:“终究还是和你的父亲一样么?宁愿伤害自己也要离开我。”欢娘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因为她想到了那个人,那个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她说要离开她的人,那时她并没有当真,因为她不知道,为了自由,真的有人愿意放弃生命。天知道她有多么痛恨当时自己的无动于衷,如果她知道那个人会真的把刀划过脖子,她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止他。
那个男人也是一身白衣,剑划开了动脉,血如泉涌,欢娘怎么捂都捂不住,欢娘被吓得像个傻子,眼泪糊了一脸。男人死得有些痛苦,在她怀里抽搐了一会,唇色渐渐变得苍白,衣服被血染得像朵朵盛开的彼岸花,男人很好看,有张和落棠极为相似的脸,男人丢下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男人姓宫,叫宫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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