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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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娃突然上前几步，娇小的身躯靠了上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卡路迪亚的腰，将脸蛋贴在冰冷的华丽铠甲上，轻声开口道：“我说过，只要为我杀了那人，我将愿意做任何事情，这句话现在依然算数。”

对于诺娃亲昵的动作，卡路迪亚微微有些吃惊，只能说少女实在太过单纯了，根本不懂得防备，如果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拥有趁人之危心思的人类，诺娃很可能将再一次羊入虎口。

“没想到你还记得，但我严格遵循卡拉教义中济弱扶倾的纲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卡路迪亚任由诺娃抱着自己，平静的开口道，散发蓝色幽光的双眼透露着笑意，好吧，其实他有点小激动····

“哎，我真傻，差点忘了你是个外星人，不懂得人类感情。”诺娃吐了吐小舌头，与卡路迪亚拉开距离，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那模样煞是可爱。

“不，普罗托斯星灵一族同样拥有感情，只不过我们相比外露的人类更懂得内敛罢了。”卡路迪亚双眼中蓝光暗淡了许多，严肃的回答道。

“真的么，那你说说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呢？”诺娃像只小狐狸，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明亮的蓝色眼睛定定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卡路迪亚，仿佛期待着什么。

“我对你的感情，仅限于精神层面上的摄取，人类朋友。”卡路迪亚沉吟了片刻，随即回答道，他的眼神中却透露着笑意。

“还真是个奇怪的答案呢~”诺娃撅着嘴，似乎有些苦恼。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卡路迪亚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奢望，在来塔桑尼斯前，他只想亲眼见证星际争霸中的著名人物而已，不同于抱着各种幻想接近美女的穿越者，他顶着一副神族的身躯，根本无法进行正常的感情交流，就算有也仅限于精神层面上。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朋友。”卡路迪亚很快打破了沉默，平静的问道，虽然他在塔桑尼斯的时间非常有限，但他仍然希望眼前这天真善良的少女，更够做出自己真正的抉择，无论什么结果，他都愿意支持，哪怕诺娃说想要跟他走。

“想清楚啦，先前政府机关的秘密组织曾经找过我们家族，想让我利用这奇怪的心灵感应能力替政府卖命，现在的我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了，总不能跟你去外星吧，虽然我很向往奇妙刺激的星际旅行，嘻嘻。”诺娃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伤，随即消散的无影无踪，笑嘻嘻的回答道。

卡路迪亚非常想说，你可以跟我去外星，我会带你见识一个美妙并且风景如画的世界，没有尔虞我诈，但他不能说，诺娃有她自己必须行走的道路，但这条道路并不通往普罗托斯星灵。

“哼，真是个闷葫芦，你不是要了解人类社会的体系吗，这样吧，作为救我的报答，我带你去人类最多的城市中心去逛一逛，希望我的身份卡还能使用。”看着再度陷入沉默的卡路迪亚，诺娃皱了皱鼻子，随后非常理所当然的拉住他粗壮的胳膊，向前走去。

卡路迪亚笑了，没错，虽然嘴巴和鼻子并且没有表情的脸上，无法展现笑容，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笑意，在漫长的生命历史中，这是头一次，无论是与异虫战斗后的胜利，还是被囚禁了一百多年后重见天日，他都在无限的压制自己的情感，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必须处处小心，走错一步将万劫不复，年幼时将全部精力花费在修行武技和灵能运用上也是因为想要能够增加存活的希望，没有欢笑也没有幻想，只有按照命运的轨迹无限的走下去，直至生命的终点，但似乎命运之神今天眷顾了他。

卡路迪亚由衷的像艾尔之神起誓，让这样的快乐能够放慢消失的脚步，而这一刻，身体内部蓝色和红色的能量漩涡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颗白色的球状心脏，澎湃的灵能力量瞬间游走血管和经脉，充斥在全身，比先前的能量更加精纯也更加强大，持续了将近50年的等级屏障最终被突破，达到了PSI值十三个单位，天空中甚至发生了异变，雨停了，但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被一束从卡路迪亚身上冒出的白色光芒冲散，这股强大的力量并没有减弱，而是直冲天际，一直持续了很久。

诺娃惊讶于这奇特的异景，身为幽能携带者的她，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无以伦比的强大力量，而且并不狂躁和犀利还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这，发生了什么事？”片刻后，诺娃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陷入冥想的卡路迪亚，好奇的问道。

“朋友，此刻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兴奋的心情···但，为你献上最真挚的感谢！”卡路迪亚睁开了双眼，微笑着回答道。

而此时此刻，眼中的幽蓝色光芒被炙热的白光所取代，虽然13单位灵能比12单位灵能只高出了一级，但相差的力量确远远超越后者，唯独紫色的能量漩涡没有丝毫的变化，这点卡路迪亚很清楚，因为真正融合的只是代表卡拉星灵的净化灵能力量，而紫色的能量则是虚空幽能，代表了黑暗圣堂武士的血统，想要进行融合就必须学习，现在的卡路迪亚甚至有信心面对虫族强大的主宰并全身而退，他也终于明白，自己的导师老执政官到底有多强，如果将12单位灵能比作水杯，那么13单位灵能将是超巨型的水缸，他现在的灵能感知已经可以覆盖整座塔桑尼斯每一个角落。

“那么，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欠我一次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诺娃还是露出了笑容，调皮的打趣道，如果说先前卡路迪亚给她的感觉是一座大山，那么现在则是浩瀚无边的大海。

“没错，无论什么情况下，你将永远是星灵神族最亲近的朋友！”卡路迪亚点了点头，单手放在胸前，奉上神族最高礼仪，真挚的说道。

“嘻嘻，该让你做些什么来偿还呢~”诺娃点着下巴，甜甜的笑着开口道，少女特有的青春和灵动在她的脸上显露无疑，她由衷的为仅仅认识不到一天的朋友，而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