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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经过外林派的事件之后,黑白两道再起摩擦。
朝廷和江湖上这帮地下武装向来是水火不容,却在岁月中无可奈何,因为门派的生命力有时候还大过王朝,何况,英雄当世,可比江流潜龙,鱼龙混杂处,就是江湖。杀之不尽赶之不绝,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不太过分,官府也是懒得派兵围剿,顶多撵走就是了。
但这次上官宗礼老年失子,十有八、九是绝后了,于是,只要他这个御林军都尉不下岗,那么京都里的江湖人士就注定不得安宁。
御林军都尉府下令:武陵京都十六卫,开始往外肃清江湖人士,出城可以随意,进城必查户籍。不少江湖人士眼见形势不妙,纷纷离开京城。
所以今天里,亭香苑二楼寂寂寥寥,只剩一桌两人——
刘承风在桌上自斟自饮:“白兄,外林一杖清闹了这件事儿可不算小,京城都戒严了。”
对面那白衣公子悠然笑道:“在下明白。”
刘承风右手举杯,左手则拿着一只火腿:“可你仍陪着兄弟我在这里吃吃喝喝,把这。说是一见如故,可是不好再自圆其说了吧?”
“一见如故,生死亦可置之度外,何须自圆其说呢?”
刘承风咬了一口火腿,伸手抹了油腻,含着口酒道:“那你连姓名都不肯通报,老子怎么信你一见如故,信你一剑入骨还差不多。”
“刘兄你不是知道在下姓白吗?”
刘承风抬头扫了这人一眼,干笑一声,又道:“老子看你白衣白鞋白裤白扇,问你是不是给家里人奔丧的,你不答,再问你姓甚名谁,也不复,老子不叫你白公子难道叫你黑公子?”
这两人并不是朋友,仅在五日前相识,见面便斗了一场,武功各有所长,不分上下。但彼此都像是不服气,便就此干耗上了,似乎比不过武功就要比耐心,谁先跑了算谁输。
“刘兄也是好兴致,居然陪兄弟我饮了五日,这楼上火并,刘兄不为所动,现下京都戒严,刘兄居然依旧故我,兄弟深感盛情,允我敬刘兄一杯。”
刘承风趁他举杯,视线被遮住一角的瞬间,指尖钱镖在死角一弹,开了锋刃的钱镖直射手中酒杯。
那公子把手一斜,容钱镖透之而过,他且举杯饮尽,直到他松手之后,酒杯才一分为二。
旁边记账的账房叹了口气,在账本上又记下了一笔:羊脂玉杯一例。
账本上除此之外,还有:银壶三例、象牙筷十双、花梨圆桌一例、蜀绣桌面一例……算算这两人在五天内为了比试身手而打坏的东西,都够几百家普通平民混吃等死一辈子了。
一般来说做到这个份上是有点过了火,就算不给人撵出去,出言提醒几句也是该的。
但账房看了看那杯缘的指印、还有缺口上平滑如镜的切痕,无一不显得两人内功境界不俗,实在不敢出面制止,只好忍着记账,顺便心里问候两句:“妈了个巴子,京里边儿都清净了你们两个瘟神还不走,居然还赖在这……”
记账的本来是在这看东西,但这两人一不偷二不抢,就在这里比谁能作,越记越气,长叹一声,也下去喝酒去了。眼不见为净,再看你俩一眼算我输。
二楼清洁一空,只剩这两人对饮。
正是因为左右无人,刘承风才再次开口:“白兄,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刚到京都落脚,你后手就至,缠了我五天,还不松口?至此以来,你的身份、年龄、姓名、武功家数,甚至你他娘的是男是女老子都看不出来。”
“我大好男儿,刘兄何故出口戏弄于我?”
“戏弄?你要是个爷们儿,就给老子干干净净交代了,扭扭捏捏算什么男人!旁观的账房先生眼力不差,却被你蒙在鼓里,以为我俩平分秋色。自己的本事自己明白,你骗得了旁人骗不了我,你的武功比我高,高太多。而你这样的身手、这样的身份,摆明了不是奔我这小贼来的,你到底是谁?”
那公子轻摇折扇:“刘兄?你是求我了?”
“我求你妈了个——”刘承风哼地一声,回道:“算我求你,这样拖下去,我们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好处。”
那公子点头:“好,你只要承认你来上京的目的,即可。”
刘承风一惊,心道:这么快就知道了?面上波澜不动:“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何必再问?”
“就是要你亲口承认,否则,小弟我只能跟刘兄在这里耗下去。”
刘承风狠狠瞪着他,良久后,终于松口:“是,你猜的不错……”
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其实全都落在吉恩身上。
有关于一个“宝藏”。
“你我都知道,火萤教在数月前覆没,而他们在南国已经搜刮了大小数百个门派,还有不计其数的财宝。而火萤教被攻破当天,各大门派杀尽了教徒,搜遍了所有火萤教驻地,果然找到了一笔宝藏。但是,据我所知,这比宝藏还不足他们所敛之财的十分之一、九牛一毫——我猜测,外林派大举出动,说是讨伐火萤余孽,实则……是为了这个大宝藏!”
刘承风微微一顿,转而问道:“你呢?你不像是我们这种缺钱的江湖人,一看便是大家子弟,很缺钱吗?”
那公子摇了摇头,回道:“在下自有在下的难处。”
刘承风冷笑道:“我已有头绪,你若再遮遮掩掩,我也不在乎耗下去,不知你舔了这点油水,能忍耐多久不来求我?”
“哦?”那公子手上一颤,心说他若就此绝口不提,或许真能把自己憋坏,只好拱手道:“好,朋友相交于心,既然刘兄坦坦荡荡,小弟又怎好遮遮掩掩?”
“白兄请说。”刘承风故意把“白兄”两字说得很重。
“哼哼……”那公子不置可否,自顾自道:“十几日前,我夜观天象,测出北海星象怪异,似乎有双龙相噬、彼此残杀的怪相,不明何意,日后——”
刘承风接道:“后来南岸巨浪滔天,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毁了多少田地、房屋、市镇……是也不是?”
“不错,刘兄消息当真灵通。”
刘承风道:“你是在损我、还是在夸我?”
公子哥:“二者都有。”
“什么意思?”
“南海巨浪,刘兄说的不错,却是十几日前发生的灾难,刘兄消息灵通,这是夸。”那公子微微一顿,又道:“而就在前天,北海再次翻涌海啸,规模不如上一次,但此次势头劲急,居然顺着河流冲上海岸数十里,汇入了白夷江中——”
“白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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