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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还真是云里加雾里、雾里加云里了。直到黑屋子上锁,他还没有意识到应该问一下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待太阳落山,月亮从另一边升起来,一缕没有一丁点热度的光线直挺挺地射了进来,他才终于想清楚一件事:日本人没打过来,要不然不会有月光。明明下雨来着,怎么会有月光呢?这也太奇怪了。月光是如此的明亮、越来越亮。他把头低下去磕在地上转过脸来,他看见了月亮,大大的、圆圆的,上面的桂花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轻声的笑了,他笑自己为什么还有心情去看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月亮。他应该想想自己如何摆脱困境,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他只能认为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必须的。
这和狗窝差不多大小的笼子,连羁押所那样的铁窗栊都没有,只有墙角一个小洞,也不知它是干什么用的?能派上什么用场?送饭,也就能塞进来桐叶粑;撒尿,怎么对得准。当下,这两件事都是至关重要的,特别是撒尿,别说被捆上了,就是没捆上,在这直不起腰、伸不出腿的地方,你能把尿撒到哪里?他甚至希望自己死了,那样人就不会这么憋屈了。
那个人是说一枪打死算了的,他开枪没有?没听到,好像没听到枪响。要是死了,就什么都听不见了。“我是不是死了?”段承?突然灵光一现,消散了许多胸中块垒。那一定是死了,难怪月亮那样白、那样亮。其实那根本就不是月亮,是太阳。只有太阳才那么亮,只有在阴间太阳才没有热度。段承?坚信自己已不在人间,心里竟然笑开了:这下我可自由了,等和阎王过了话,我就自由了,这是最后一关。到时候,我一不愁吃,二不愁穿。我要天天出去弄他们,谁和我有仇我就弄他,弄得他五迷三道、死去活来。第一个就是谌玉清,给我一支破手枪,还不给子弹,第二个是李神仙,老是戏弄我,要给我化水,第三个……最后我要弄那岩板的吴盆子,全靠我才找到彭姑娘,一点也不知道报恩,不晓得让彭姑娘主动来找我。哈哈!这做鬼真好,唯一遗憾的是死之前没有好好吃一顿,如今想起红烧肉就能感觉到肚子饿,胃里直翻酸水。红烧肉是应该放糖的,放饴糖的红烧肉最好吃,麻婆就是不会煮这道菜,怎么教都不会。噢!对了,麻婆弄不得,越弄她越来劲。要弄就弄谢隽,他从来就不信我,还打我。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一群人的脚步声,还有人在说话。听不清说什么话,不过这声音有点熟。不是师父的声音,要是师父就麻烦了。“师父呀!不应该怪我呀,是师娘赶你走的呀!”不是师父!不是师父就不该怕了。
一阵铁器碰撞的声音之后,吱呀一声门开了,一只大手摸着他衣领,拽了一把,拖了丈把远。顺势他就站直了。
“段承??还真是你呀!”“是中国人呀?”“中国人。”“他们说抓了一个日本人,我以为是开玩笑,到岩脚还能抓到日本人,这不奇了怪吗!可一看还真以为是日本人。噢!对了,还一王八盒子呢。温干事!麻烦你把我桌子中间抽屉里的那把枪拿来。”段承?看了看戴着瓜皮帽的那人,觉得有些面熟,但看不真切,问道:“你认得我?你是谁我看不清,也不看了。不就是抓我去见阎王吗?谁不一样。”另外一个戴着大帽子的人说道:“见阎王?对!见阎王。见不见阎王你都得在这上面签个字,你叫什么?”旁边那人抢着回答说道:“段鸡屎。”“哦,段……鸡……屎,这也是人名?真叫这名?”段承?点点头,心想:这小鬼连我的雅号也知道,真够劳烦他们的了。“真是这名字?那就在这里签个字吧。也就是一手续。”段承?心想:可不是一手续吗?阎王《生死簿》上明明白白写着自己的名字,那上面可不叫“段鸡屎”,那上面一定写着“段承?”。阎王呀!你一定要给我正名啊!
段承?被推搡着往前走,有人问道:“要不要解开?”“不解了吧,到那边也是要关着的。他还有一件大衣呢?”“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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