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胖子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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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陈劲等人在用作护卫所的吴氏祠堂吃过晚饭，又和小护士们说笑了几句，就回到殷国志的病房和尤梅道了别启程归队。到了十一中，陈劲让伤员先回去，自己领着算盘、胖子闪进了院子。三人在院子里四处张望，见楼上有微弱的光，正要走过去，大门口有人叫住了他们。转过身来，才知是李家姐妹。

李果儿问道：“你们怎么找来的？”算盘接过李果儿手中装满衣服的木盆。凑过去，细声说道：“闻着香来的。”李果儿打了算盘一下，把他推开。李梅儿把木盆塞给了胖子，问道：“你闻到香了吗？”见胖子直摇头，李梅儿又说道：“他们都叫你胖子，我看不是身子胖，是脑袋胖，一脑壳的猪油。”胖子不说话，跟着李梅儿往学生宿舍的楼上走。算盘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猺人妹子？”李果儿有些误会，正要讥讽算盘，算盘凑过去，说道：“是老大的女人。”李果儿连忙对陈劲说道：“陈班长！楼上点光的房间。”

随后，陈劲去找蓝三妹，其他人去凉衣服。

凉好衣服后，算盘、胖子和李家姐妹一同出了十一中的大院。他们迎着即将撂下血色晚霞，躲进山那边的残阳走着。在上坡路段，他们变成了四个剪影，然后渐渐模糊溶蚀，最后消失在暮色中。

“算盘！胖子！”准备离开的陈劲一下楼就嚷开了。蓝三妹见没人回应陈劲，便下楼，拉着陈劲说道：“先上去！等会再走。”正不知怎么是好，从右边的房间钻出一个人来，陈劲一看便知是算盘，连忙问：“胖子呢？”算盘在屋檐下磨蹭了半天，才斜挎子弹袋走过来，说道：“我也不晓得，刚才一起出去的。”“你们出去干什么？”见算盘不说话，陈劲继续说道：“麻烦你想一想。各部队都在做战前准备，你们带着姑娘家家的，四处乱窜，像不像话？真是麻烦！”“我去找他们。”紧跟着算盘的转身动作，李果儿说了句“我也去”，就跟了出去。陈劲对着他们相伴相携的背影，说道：“快点回来！”说完，搂着蓝三妹上楼写字去了。

算盘、李果儿两人在吴氏祠堂后面的林子寻摸了好久，才发现草丛中有动静。悄悄走近，顺着月光才看清是胖子和李梅儿。见有人来，李梅儿使劲推开压在身上出粗气的胖子，胡乱拿了衣服抱在胸前。算盘赶紧避开，李果儿上前狠狠地踢了胖子一脚，胖子连忙拿着衣物拦着下身，躲到一边。

李梅儿问道：“姐姐！你打他做什么？”李果儿没有回答，蹲下来帮妹妹把衣服穿好，默默地起身走开。李梅儿紧跟在后面不停地说：“莫报爷！莫报爷！”李果儿停下脚步，摸着妹妹的头，责备道：“你才多大！”说完，搂着妹妹肩膀向大路走去。算盘、胖子像犯了错的小孩，远远地跟在两姐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