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海面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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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岸边越远，海面上的风暴越大，小船犹如一叶浮萍在海里不断地飘摇。老和尚此时被困在船舱里，剧烈地摇晃让他只能一直扶住船舷来稳定身体，船里的各种祭品被海浪摇得杂乱无章。从船顶的小洞看出去，只有一片漆黑，除了偶尔有海水泄进来，什么都感受不到。

老和尚此时有些站不稳身形，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丝的慌乱。任凭外面风浪再大，就算是电闪雷鸣，老和尚的神色也依旧平淡，甚至还有一丝了然，他早就预见到了这样的情形，一切都还在他的预料之中。

“看这风暴的强度，还有外面的雷声，应该是快到了吧。”老和尚心里暗自思忖。

想到这里，老和尚调整了一下身形，膝盖微微弯曲，身体半蹲着，从船舷边上往中间走。走到那扇小天窗下面之后，老和尚把手从天窗伸了出去，冰凉的海水拍击在老和尚的手背上，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老和尚把手拿回来，被海水拍击过的手背留下了一层黑色的粘液，粘液在老和尚手里只存在了几秒，然后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空气中也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烟灰味道。

此时天太黑了，即使以老和尚的目力，也不太能看清手上的粘液。但是烟灰味很明显，那些烟味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直往老和尚的鼻子里钻。闻到了这个味道之后，老和尚微微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在距离老和尚不算太远的地方，还有一艘小船也在这片海域里翻滚。和老和尚所坐的小船不同，那艘小船没有被海浪随意左右，小船的航线都在划船人的掌握之中，而这个划船的人，正是李天然。

李天然等沙滩上的村民们都散了之后才出的海。老和尚的船只本就漂得很快，等李天然出发的时候，都有些看不见祭船了。虽然目力看不见，但李天然还是有自己的法子。

李天然下山的时候，身上还披着老和尚的长衫。此时李天然将长衫裁了一下，分出一块长条形状的布，挂在船头用火点燃。也不知道李天然使了什么手段，那火光竟是闪烁着幽幽的绿光，在这无垠的海里看着甚至有些阴森。

顺着这布条和绿光的指引，李天然很快就找到了老和尚，刚刚甚至已经靠近老和尚的船只了。然而，就在李天然准备唤老和尚时，船只下面的海水从蓝色逐渐变成了黑色，船只也向下沉了一寸。李天然的船只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阻力，速度也逐渐变慢，不一会儿，就又被老和尚的船只甩开了。

李天然微皱眉头，用手里的罗盘确认了一下方向，然后又拿出了一把短匕。短匕的手柄和剑柄有些相似，但匕身就只是常规的匕首大小。如果此时是白天，还可以发现，匕刃周围的空气是微微扭曲的，扭曲的范围有点像剑的形状。

李天然把匕首拿到胸前，嘴里念念有词。匕刃前扭曲的空气里，也慢慢出现一些金色的光点。等到李天然把咒语念完时，这把短匕已经化成了一把闪着金光的长剑，剑身上刻着一些复杂的纹路。金光在黑夜里熠熠生辉，仿佛要把这个夜空捅破一般。

借助着金色长剑的光芒，李天然也看到了船下海水的异常。深蓝的海水变得漆黑如墨，而且比普通的海水要粘稠很多，这些海水还会粘附在船身上面。但奇怪的是，这些粘稠的海水一旦沾上他的身体，很快就蒸发不见了，只留下一股刺鼻的烟灰味道。

李天然把金色长剑往空中一划，那金色的剑身竟分裂成了无数的光点，就好像群星坠落一般，撒到了海里。李天然船下的海水立马就变回了碧蓝色，船身也上浮了一寸。不过这碧蓝色并没有维持多久，不一会儿，周围的海域就又变回了黑色，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两样。

在那漫天的金色光点撒进大海的同时，李天然的匕首又重新生出了一道金色的剑身，化为了金色长剑。借助着长剑的光芒，李天然看到在目之所及的海域里，全都是黑色。黑色的海水不断地拍击船身，似乎是要把他吞噬一般，这让李天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抬头看着不远处，老和尚的船身虽然此刻距离他不算远，但是两艘船的距离也在不断地被拉开。这里已经快接近风暴正中心了，如果再不救出老和尚，等到了风浪最大的地方，就更难了。

当机立断，李天然也不再多和脚下的海水做纠缠。右手握着光剑，把剑横在身前，左手手指点在剑刃上，从剑柄处一直划到剑尖，奇特的一幕发生了，所有被李天然手指划过的地方，都从金色都变成了蓝色。等划至剑尖时，整把长剑也变成了蓝色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