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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天与,从户外阳米下击讲幽静的室内,刹时间魄目小腹视物。只感着清凉之气和淡淡药香,陈操之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就见谢道韫立在屏风前含笑望着他,依旧是儒衫纶巾,只是衣衫下空空荡荡。已是瘦得不成样子,趋前作揖道:“子重,远行辛苦。”是本来的低柔嗓音,不是洛阳腔,因为那种浓重的鼻音会让她咳嗽加剧
陈操之看着谢道韫形销骨立、荐不胜衣的模样,心中一恸,不禁上前执着谢道韫的手,伤感不已,问候言语都不知从何说起
谢道韫被陈操之拉着手,挣了挣。想缩回来,陈操之握得颇紧,只好作罢,所幸谢韶、柳絮等人皆未入内。羞怯稍减,只是心口涌上一股热潮,忍不住咳嗽起来,猛然记起自己这病是会传染他人的,急抽回手道:“子重,不要碰我。”
陈操之稍显尴尬,扭头看了看,并无他人,便道:“道韫,你不要把自己的病看得太产重,慢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劳瘙,即便是,其传染性也只针对体质虚弱的人,我身体强健,又懂医道,有什么碰不得
谢道韫狭长的眼睛睁得老大,吃吃道:“你,你,咳卑,子重你叫我什么?”
陈操之道:“祝英台的名字现在不能用了,你只对我一人用,实在有些怪异,太隔膜了,来,坐下,我为你切脉。”
谢道韫有生以来第二次觉得自己不能思考了,让陈操之牵着手坐到书案边,陈操之坐在另一侧,谢道韫把手缩回袖底,陈操之道:“把手伸出来。”
谢道韫迟疑了一下,想起陈操之现在是医生的身份,是来给她诊脉的,便抿唇笑了笑,伸右心向上,搁在书案上
谢道韫未患病前就是身形高挑纤瘦的,可一双手却不显得指骨鳞绚。手背莹白、指节修长,尖如细笋,那是弹琴吹箫的手,但如今,这纤纤玉手终于显出了病痛的摧残,指骨棱起,显碍手指格外的长,虽然白哲依旧,但这种白,是毫无血色的白,已没有了光润的色泽
单单一只手就给人不胜今昔之感。世间好物不坚牢,彩虹易散琉璃脆,陈操之心里叹息一声,调匀呼吸,为谢道韫把脉,方才执手不觉得。现在触腕冰凉,谢道韫血气衰微已极。过了一会,陈操之让谢道韫换一只手再切脉,心里犹疑不定,说到切脉,陈操之只是根据西晋太医王叔和所著的《脉经》十卷自学的,没有名师指点,所以并不甚精,虽从脉象中察觉谢道韫虚劳过甚,但虚劳并不就是肺结核,肺结核是因为体质虚弱而被痨虫侵入,虚劳可治。可肺痨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基本不可治。
陈操之又细问谢道韫饮食起居。诸如睡眠、气短、饮食多寡、自汗盗汗否?腹胀便漉否?气短心悸否?午后和傍晚有低热否?咳痰有血丝否?甚至,月事不律或停闭否?
这些事,当日杨泉和宫廷太医也大抵问过,谢道韫不觉得有何羞缩,但陈操之问来。她就简直无地自容了,偏偏陈操之又医貌肃然的样子,她只好低着头一一答了。
陈操之蹙眉深思,隐现喜色,谢道韫虽然咳嗽四个多月了,但痰里并无血丝,而且诸症状并不是很严重。也就是说谢道韫的确是虚劳之症。但不见得就是尸瘙肺痨,即便是肺痨,也应是初期,如果调治得当,未始没有治愈的机会。
陈操之道:“伸舌头让我
谢道韫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咬着嘴唇,狭长的眼眸闪烁不定,不看陈操之,也不开口。
陈操之无奈道:“那你自己对镜舌尖会不会发紫?”左右没看到有铜镜。
谢道韫咳嗽了两声,唤因风取铜镜来,因风一直在廊下侍候,闻声赶紧去卧室去了一面锃亮的背有瑞兽图案的铜镜来,谢道韫看了陈操之一眼,陈操之背过身去看壁间书橱,谢道韫便映着光对镜吐舌,又低声问因风
因风退出去后,陈操之转过身,见谢道韫脸儿红红道:“不会紫。有些红。”
陈操之脸上多了两分喜色,舌尖不发紫,就表明肺泡组织未受严重损坏,又道:“你自己按按肩下和上腹,会不会很痛?”
谢道韫看着陈操之的脸色,用手在胸上和中院按了按,轻声道:“腹部不痛,胸,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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