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空中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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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空之上，覆盖了一方天地的焚城突击舰正以稳定的速度紧跟在空军一号的后方，使得自身那三十英里直径的碟状躯体始终与对方保持着八十余公里的距离。一千余艘如甲虫般的飞碟尖啸着在空中不断飞舞着，如正从蜂窝内涌出的马蜂群般令人作呕。惨绿色的光束密密麻麻且连绵不断地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仅仅是为了一共三个目标。

“危险！丽快点远离一些！”

明日香早已将基因锁带来的危机预感力运用到了极致，即便再怎么灵活地操纵绿魔滑板也不敢靠近距敌机大队三十公里以内的范围，因为那每秒向她射来的光束至少也高达一百枚。了然自身的防御力绝不可能和这马蜂般密集的敌群硬拼，她便是不停地朝着数十公里外发射着一枚又一枚N2飞弹。

“知道，放心。”

就在绫波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一枚绿色的光束便正好命中了少女。当的一声响亮而起，一道菱形的淡橙色立场将轰然而起的爆炸挡在了外面。在一阵火焰之中，绫波所驾驶的绿魔滑板迅速自其中奔了出来，身后紧随着三五枚随之而来的光束攻击。硬生生地用己身的AT立场挡下了飞碟的一道攻击，女孩的脸色有些难看。

“左方十七，右方十五，头顶八，脚下二十三。OK，锁定完毕！”

当明日香用头戴的瞄准辅助器确认了目标后，绿魔滑板迅速朝着水平方向高速位移了起来。同时，不仅仅是滑板的前方，便是它的左右两侧与后面也同时伸出了电磁机关炮的炮口。每秒钟数以万计的纳米级电磁子弹呼啸着激射而出，在电子设备的自动瞄准功能下，噼里啪啦的爆鸣声接二连三地在一艘艘飞碟的光罩上响起。伴随着一道道气泡破裂般的声音，一枚枚飞碟一个接一个地翻着跟头坠落向地面。

“唔哈！敢对我们家丽丽出手，大明日香是不会饶了你们的！”

多年与飞行式使徒空战的经历令明日香有着出色的三维立体感，四面八方而至的包围危机瞬间便被她解决。驾着滑板在天空的一处汇合，在跟战友一同向着敌机群射出三枚N2飞弹时，她关切地朝着身旁的绫波道。

“怎么样，身子难不难受？”

绫波淡淡地摇了摇头，就在远在飞机上的娜塔莉亚又向着照例无比密集的机群又射出三箭时，忽然，一道诡异的乐曲声响了起来。

那是一种带着鼓点节奏感的尖锐曲调，仿佛最恐怖的鬼片中最惊悚的一幕。骤然之间，纵然自身并非目标，纵然自身已然是三阶基因锁开启者，明日香的身子骨也感到了一阵有内至外的无尽寒意。下意识地，她便不停地朝着周围的方向望去，仿佛正有着无数双眼睛在冷漠地窥视着她。明明是晴空万里之上的空战现场，她却产生出一种不应有的错觉。仿佛，自己此时正置身于黑夜中那空旷的墓地内，周围，则是萧瑟的寒风。

“《第十三双眼睛》……好可怕。”

明日香下意识地看向绫波，果见她也苦恼地皱起了自己俏丽的眉头。不过任谁都是敏锐地发现，那原本正以一股倾巢出动之势袭向大家的飞碟们俨然已受到了不菲的影响。舱内一个个外星人都似已忘记了开火，一艘艘飞碟自身也不再疾驶，而好像喝醉酒的醉车般乱窜了起来。

“战场……”

望了望那上千艘已然如醉驾般的飞碟不停乱窜，又回首望了望飞机的方向，在朝着活靶子连射十五枚N2飞弹后，绫波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维多利加的能力适合战场，在战争型电影内发威。”

此刻在飞机内，女孩们早已用一个圈子众星拱月般地将维多利加绕了起来。在一处空地上，身着黑色哥特萝莉裙的金发女孩正盘腿坐在一架古琴前。枯木龙吟，这是维多利加在那大雁塔内得到了一件十分高档的法宝。在Sber慧眼识珠地为其进行了简单的鉴定，并与其他人参考了一下主神的评价规则后得出结论，这应当是一件S级水准的道具。纵然因为不具源力而非宝具，但依然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脖颈上挂着一枚铜钱直径的银色宝石，那里面存储着海量的精神力。随着幼小而细嫩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着，伴随着一道道淡灰夹杂猩红的光芒缓缓溢出，那诡异的音调正不断地向着远方的战场飘去。周围的女孩们各个神情诡异，毕竟音波无形且不分敌我，就算维多利加为以她们作为目标，但乐曲本身的意境却也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这与是否为音乐大家、是否懂得鉴赏毫无关系，只是单纯的基础乐感而已，女孩们便已白眼直翻了。

“习惯，习惯，要习惯……”

王艾艾嘟着嘴巴偎依在凌云娜的怀中，而千晶则是抓耳挠腮地愁眉苦脸。念月轩面无表情，凛无动于衷，Sber淡然微笑，艾露莎神情严肃。而小哀则是在闭目养神，就和正为作战中的女孩们做辅助的C.C一样闭着眼睛。

而在外部，有着维多利加的乐曲在，那始终保持着一千出头数量的飞碟们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朝着地面坠落些许了。芙蕾也停下了所谓的防守反击，背后那带着点点星光的空间之门再次打开，随着银色的光芒闪耀，一枚枚投影来的浮游炮以暴雨梨花之势向远方的敌群激射而去。而女孩自己也立刻踏上了一枚炮管本体，发起了冲锋。

两套十二枚浮游炮，其中每一套中的一根都已在被凛在灌输了自大雁塔得来的些许源力后变身为宝具。一变三，三变九，在投影魔术的符文被刻画之后，数十枚浮游炮的冲击顿时对敌机群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一枚，两枚能量宝石迅速便耗空了。没有了圣杯的持续性能量灌输，由于投影魔术本就是耗魔大户，在又一次施展出“无尽星空”不过一分钟后，芙蕾便已消耗了两枚C级级别的能量宝石。效果是斐然的，七百艘飞碟就这么报销了。成本是低廉的，只需要辛苦一下凛而已。

“芙蕾……”

远望着那焚城突击舰一时间未再派出飞碟，娜塔莉亚和明日香那充满了怨念的声音同时响起。有着团队频道，众人的吐槽都是跨地域的。

“……你丫抢怪！”

“别提了……”

立于近千米的高空之上，脚踏手臂粗细的浮游炮，也亏得少女没有恐高症。不过在将投影消除后，芙蕾的神情间却依然有着不小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