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誓守，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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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世隐听了武则天的问话，也没再继续隐瞒，而是正色拱手道：“陛下所言甚是，我最终还是成为了魔族贼子们的目标。现在为了长安的安全，恳请陛下答应，让我带着敏锐之力一路往东，以免长安被战火所吞噬。”

“你要带敏锐之力前往河东？”武则天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许多：“你可知道，这样做会把战火带到河东去？”

“这就得要陛下来抉择了。”明世隐淡淡道：“魔族的目标就是夺取奇迹之力，如把敏锐之力带离长安，肯定能够减少战火······”

“减少长安的战火，然后让河东千万百姓来承担吗？”武则天厉声拒绝道：“长安沦为战场，已是在所难免。朕绝不会再让河东的百姓也被战火所侵袭。大唐的疆域再辽阔，魔族大军也终有能够踏足到边缘的一天，带着敏锐之力逃走，只是慢性死亡罢了。长安乃是一千年前人类重建家园的根基所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放弃。如果真的一定要开战，长安一定无法逃脱。应该离开长安的人，朕会保他们离开，该守卫家园的人，也一定会随朕战斗到最后一刻。只要长安一刻还未陷落，战火便不会烧到我大唐河东任意一处土地上。秦大人，传朕旨意，命所有超过六十岁的人三日内尽数迁离长安，剩余的人也不强求，是否留守皆凭自愿。要告诉他们，接下来我们要面临的，是种族的存亡之战，是与长安共存亡之战！”

“陛下，有没有兴趣，想要知道一下，这场仗的结局究竟如何？”明世隐说着捣弄起自己的卦象来。武则天看着光泽有些黯淡了的卦象道：“无需如此，朕与人类的命运，当由我们自己来掌握。明世隐你要知道，朕是为了人类的命运，才会放你出来。这次，希望你能站在正确的位置上。”

“陛下放心好了。人类若是战败，我从任何角度出发都将是吃不了兜着走。”明世隐道：“此次魔族四大门徒或许还会再城中寻找机会觊觎奇迹之力，陛下或可将我与钟馗分开管理，可保奇迹之力不一起丢失。”

武则天觉得有理，思索一阵后对钟馗、程咬金和秦琼道：“秦大人、程将军，还有长安城管，你们一起随朕来一下。”便招呼三人和自己离开。狄仁杰于是道：“今夜之事，总算是没出更大的意外，大家也都辛苦了。现在就先各自修整吧。”铠、苏烈、百里玄策、达摩、弈星和杨玉环便都先留在了皇宫之内，随时以情况变化而行动。

“诶大叔，那些个东瀛的高手们，留在苏宅真的没问题吗？”百里玄策忍不住问道：“我看他们似乎也受伤不轻啊？”

“放心吧。”苏烈道：“二叔认识许多城内名医，还有定梁一起看护，不会有问题的。而且苏宅向来行事低调，就算东方贪他们想要寻仇，也不太可能找到那里去。”

“那就好，那就好呀。”百里玄策这才放心：“我看他们还真挺厉害的，居然能把监牢给拆了。要是长安之后的战斗有他们，一定会轻松很多的。”

“放心吧。”苏烈笑道：“大家都是人类，有些责任感的，都会为了种族的存亡，而战斗到最后一刻的。”铠听着二人的言语，靠在一边的墙壁前一言不发，心里依旧担忧着万魔城内的花木兰、百里守约、沈梦溪和盾山的安危，同时心里也在思索，究竟用怎样的办法，才能击破帝辛以及真身状态下的四大门徒的防御。

明世隐看着狄仁杰和司空震准备离开，立即追了上去道：“二位大人不留在这里看着吗？难道不怕我带着敏锐之力就跑了吗？”

“弈星还在这里，你能跑去哪里？”司空震毫不客气，直言道：“明世隐，说句实话，还是过去那个没有感情的你，比较强大。现在？身上的秘密再多，也不过是凡人中的凡人罢了。”

“对了。”狄仁杰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抓住明世隐的肩膀道：“你既然可以参透未来，不妨在此说说。你到底看到了多少的可能性？我们又能赢几次？”

“未来的可能千千万万。”明世隐面无表情道：“当然，赢的机会也不是没有，不过······也是屈指可数罢了。”

“屈指可数？”狄仁杰吃惊道：“那我们现在处于怎样的情况之内？是否会有胜利的结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狄大人可不要昏了头。”明世隐淡淡道：“我要是真说出来怎样能赢，你觉得该发生的还会发生吗？”

“说的没错。”司空震背过去双手道：“我的道路没有岔口，因为未来早已笃定。明世隐，不必跟我说什么赢不赢的概率。魔族对我来说，早晚都得将其毁灭，这些都是必将完成的事情，与概率无关。”

“司空大人，我一直很好奇，对于你们来说。生存与内心所信仰的真理相比，究竟价值几何？”明世隐看着司空震准备离去，又追问道。

“生命和许多东西相比，不都是微不足道的吗？”司空震冷然道：“当初我的计划若能成功，即便是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今日若与魔族开战，若是能胜，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