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仇恨，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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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重点了。”西门嗔哼了一声，拿出了一颗纯黑色的珠子道：“这是契约珠。如果得到了契约，便会被契约所束缚。我也是个象征自由的人，不想被任何东西所束缚。”

“所以你觉得我愿意被束缚住？”黑无极的眼睛眯缝起来，冷笑道：“自由对于我们这些凡人来说，可能是太不被你看得起了。”

“我看得起所有人的自由。”西门嗔轻轻的将那黑色的契约珠放在了桌上，道：“这魂堕蛟龙契约珠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了，究竟用不用，那在你自己。不过我相信，你早晚会发现李白对你来说，是多么不该存在的家伙。”说着，他微微一笑，拍了拍桌上的契约珠，转身走了出去。

黑无极听着西门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看着桌上的契约珠，满面厌恶的将它随手推了出去，骂道：“什么东西？还真的以为一个李白就能将我的未来束缚住了？门都没有！”

“你当真相信，他会动用契约珠？”黑影停留在门外不远处，此时乃宵禁时分，敢出现在长安街道上的人影已是寥寥无几。

“试试总没有坏处。”西门嗔得意道：“我已经获得了当年从海都出走的老波罗的儿子马可·波罗的信任。如果再有他出手，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能够趁虚而入。”

“我已经跟魏征问得清楚了。”黑影冷冷道：“他们大概率会通过击杀钟馗，从而获得沉稳之力用以穿越时空。”

“这么说来，趁虚而入的机会还不小。”西门嗔笑道：“放心吧······嗯，要不要找明世隐相助？”“不必了，这人心思深沉，找他反而有可能会误事。”黑影摆了摆手道：“他毕竟是人类，虽然嘴上说会对魔种效忠，但是到关键时刻，他到底会怎么做，我们心里根本没底。”

“呵呵。”西门嗔冷笑道：“当初他陷害乾太子的时候，若非我们推波助澜，他怎能这么轻易就得手？现在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倒是不安全了。人类······终究都不值得信任。”

“是的。”黑影道：“他不捣乱就不错了，怎敢要求他再帮助我们？嗯······这个黑无极你也要注意一下，能争取便争取，他若不从，也不必留下他。事关我们魔族机密，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

“明白。”西门嗔阴仄一笑：“反正我已经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了。可究竟能不能把握住，那就都看他自己了。对了，北堂刚刚从长城传来一个消息，说是有个击杀了他安插在长城卧底的青年，正要前往长安。让我们帮忙击杀掉。”

“现在非常时期，还是节约人手为好。”黑影不屑一顾地说道：“谅一个小青年，有什么大不了的？叫一个有些能耐的弟兄去城外伏击便是，其余人手还是先留在城内为好。”

“也好。”西门嗔觉得有理，道：“野猪那小子之前被秦琼的人跟踪，已经跑出长安绕了一圈，昨日才回来。干脆就派他这小子去城外酒店扮作小厮，然后伏击一番得了，我们也省得操这心。”

······

“那个······元芳啊，我今儿早先去城门外等人，你去集市里，帮我盯着李白和一个叫作达摩的和尚。”

“啊？”李元芳一怔道：“狄大人，这个时候你去城外做什么？那个和尚就算了，盯着剑仙······这太夸张了吧？”

“行啦，不必大惊小怪，李白又不会吃了你。”狄仁杰嗔道：“我一定得去见人家，就是咋们之前去长城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年轻混血，叫百里守约那个。”

“是那小子啊。”李元芳做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道：“这小子不好好守长城，居然来长安，莫非想要混吃混喝？”

“当然不是。”狄仁杰无语道：“是我叫他来的。之前我们在长城见过的，那个忠良将士裴守约他牺牲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无从得知，不知道究竟与苏烈以及都护府遇袭有没有什么关联。所以我叫守约来一趟长安，把一切都说明白。”

“啊······那个裴长官牺牲了啊。”李元芳听了有些伤感道：“我······我还觉得他是个挺好的人嘞。”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李白念叨着自己和苏烈最喜欢的诗篇，暗暗下定决心：“放心吧兄长，你在长城守卫着自己的故乡，这个愿望，我一定会为你守住。但是当务之急······需要知道真相。”想到这，李白终于下定决心，这才前往大理寺。U.ｕknshu.c

李白潜入大理寺之内，刚好看见狄仁杰与一身着白绿相间轻衫、头戴草帽的女子一同进来。只听狄仁杰嘱咐道：“婉儿，你这段时间刚回长安，不了解长安发生的事情，最近还是少行动的好。”上官婉儿答应一声，方才离去。

“啊哈！”李白忽然跳出来，乐呵道：“想不到狄大人居然还能有红颜知己······”

“咳咳······说正事吧。”狄仁杰把脸一板，道：“这次······你又有什么打算吗？”他一点也不惊讶李白能够轻易进入防备森严的大理寺之中，而且他对李白的行为也有所估计：“你和黑无极打了一架，闹得是满城风雨啊。不少大臣向陛下谏言把你控制住，但是陛下一直仁心，不允许动你。你可别枉费了陛下一片苦心啊。对了······你自己想没想到穿越时空的办法？”

“如果真找得到，我何必再来找你。”李白叹了口气，终究低下了他那高傲不羁的头颅：“我想通了，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出手，绝不改变任何历史。”

“想通了。”狄仁杰先是有些喜悦，随即喃喃道：“不过即便你想通了，想要得到穿越时空的机会也不容易。毕竟那方法不在我的手上，即便是陛下也不一定能够得到机会。”

“女帝也不能？”李白瞪大了眼睛，不信道：“我不信，若是女帝全力以赴，我不相信有什么实物是她得不到的。”

“那可不一定。”狄仁杰摆了摆手，捏着自己的下巴道：“你知道千年来长安城建立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