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为什么……祂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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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拍卖会侧方一处通往内部通道的楼梯下，一位卫兵瞄了眼位于头顶紧锁的铁门，踩在地面的铁靴，飞起一脚。

卫兵的身旁，一位身体比他壮硕不少的胖卫兵侧过身，躲过了因踢击而飞起的尘土。

啪！

一滩泥土撞入本是整洁的墙壁，为其填上了一团不太好看的色彩。

“喂！小子！你注意点！发泄怒火也就算了，别弄到老子身上！”

虽说敏捷地躲过了卫兵飞脚踢起的尘土，但胖卫兵可不会就此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不是没注意吗？！吵吵个啥！”

不耐地回怼一句，卫兵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意思。护手随着手臂抬起与胸甲相触，发生一道金属相触的声响。铁靴在石面摩擦数下，将粘在鞋底的泥土尽数擦尽，他看向一旁眯眼看戏的中年人，脸前的不爽又添几分。

“喂！老杰！！你他娘不是说跑拍卖会站岗就可以进场看戏吗？咱几个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从死脑筋那要来了拍卖会站岗的资格，结果现在呢？！”

抱在胸口的手臂，猛地击出，砸在了身侧的墙壁上。卫兵将另一只手指向已经剩下一片玄色的天空，从嘴中吐出的气流，增多几分。

“老子都在这等到天黑了，怎么还搁这站着呢？！”

“是啊，老杰。你不是说我们过来站岗就可以进拍卖会内休息吗？咱们这一没人来，二没人管的破地方……”

目光略微偏移，瞄了眼被墙壁遮挡与自己距离数百米不止的正厅入口，胖卫兵的语气虽然没有卫兵那般激动但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耐。

“我们到底是过来看戏的还是打杂的？”

“我都说是有可能了。你们怎么总喜欢听话只听自己喜欢的呢？”

被数道皱纹覆盖的眼睛缓缓睁开，中年卫兵看着眼前脾气暴躁的年轻人，摇了摇头，将身体从依靠的墙壁移开，他张开嘴，叹了口气。

“再说，这地方站岗就需要随便看看，只要不跑掉，在这里打牌，看小说都没有人管你，你们就不知道知足吗？”

“知足？我呸！老子花几枚银币去找个女人玩不比在这里浪费时间好？要不是想看看拍卖会开场到底是啥样，老子会跟你这家伙跑这来？老杰，别以为比我们多吃几年饭就把自己当回事了，活这么多年还我们一样是个普通卫兵，心里没点数吗？”

不屑地啐了一口，卫兵对于老杰的回答可以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而他的这句话，也让老杰的眉头连跳了数下。

刚刚睁开的双眼再次闭合，或许是感到了厌烦，老杰直接放弃了与这个小子争论。

“你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他娘不是能说吗？！给我……”

可惜，老杰的闭嘴并没有让卫兵削下火气，反而愈演愈烈。

卫兵充满污秽的话语，也引起了一旁胖卫兵的皱眉。但对于卫兵与老杰愈发接近的距离，他却没有选择上去阻止，反而向后退了一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咔嗒。

正当老杰的忍耐即将到达极限，卫兵还差数步就走到老杰脸前时，一声铁靴与地面相触发出的脚步声，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本是缩在阴影看戏的胖卫兵，突然眼睛一亮。向前踏出一步，他看向已经从墙壁角落迈出右脚的家伙，脸前冒出一道喜色。

“矮子！你回来了？怎么样，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矮子？矮子回来了？喂，矮子，那群白痴卫兵是怎么说的？”

本是咄咄逼人的卫兵听到胖卫兵的话，将盯在老杰的目光移向身旁，语气中多出了几分催促。

咔嗒，咔嗒，咔嗒。

伴着持续不断的脚步声，一位个子矮小的青年缓缓从墙后走出，站在了三人面前。来自铭文路灯的光芒打入矮个卫兵的脊背，在他身前画出一道长长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