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传》第178章。为人处事,为君治国,皆法于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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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文明凝望着楼下喜庆欢腾的百姓,幽幽道:“这般太平盛世,你却说暗藏杀机,违逆圣意,胆子不小。
朕偏让你以喜乐安宁为题,赋上两首油腻的诗来,给这金兰城添添世俗之气。
若然作不出来便是欺君之罪,这你可要清楚。”
他知道小张仪心高气傲,意在挫其锐气,收敛其锋芒,多出出丑也没什么不好。
云游心中嘀咕:“这与欺君之罪何干?不过是想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罢了。”
登时便想运气,施展逃窜之法,溜之大吉。
可气提了半天,足三阴三阳经脉俱无任何回应,料想是心无波澜,未能将潜能激出,这时灵时不灵的神功也不甚靠谱。
亦觉身后一座大山压近,低沉喝道:“小张仪,你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能干嘛?抓个痒而已。”
云游嘻嘻一笑,弯腰在腿上抓了抓。
“别掉花枪,皇上让你作诗那是赏识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游无法可施,心慢慢沉了下来,望着花花绿绿的孔明灯在明月之下,美轮美奂,一团团星沙似的焰火在天空中洒将开来。
楼下龙狮舞队,高跷欢行,花鼓与笑声齐鸣,忽听一人冲自己大喊道:“小猴子,你在上面干嘛?快下来玩啊……”
正是清羽灵与诸女手持烟花,在月下追逐嘻笑。
云游微微一笑,脱口吟道:
“万盏花灯耀星河,龙狮共舞鼓乐歌。
七色烟火乱如雨,四海升平永安宁。”
朝文明皱眉道:“确实是够油腻,再来。”
云游已将景分两首,待他说再来之时立马接上,生恐灵感稍纵即逝,又即忘却,续道:“花火笑伊人,明月逐倩影。
红鼓敲不尽,高跷并齐行。
百城天不夜,万里挂白星。
但求多喜乐,不识刀兵声。”
朝文明一怔,喃喃念道:“但求多喜乐,不识刀兵声?但求多喜乐,不识刀兵声……”
云游诗兴一起抑制不住便想再来一首,但忌惮于龙威,说是两首便即两首,不敢擅作主张。
指不定皇上又斥责自己是在有意卖弄,违逆圣意,当下忍了,不再发声。
只听朝文明冷冷笑道:“我还道小张仪是个巧言令色,诡计多端的小人,不料却也这般幼稚。
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也是打仗打出来的,而不是你说但求便可求来。
不识刀兵之声,又如何上战场保家卫国,这可不是小孩子的想法么?”
云游一凛,忙躬身道:“皇上教训的是,小人在痴人说梦,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哪里配做什么英雄,小人惶恐,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你小子是故意这般幼稚给我看的么?你是武林中人,又怎肯为了朝廷效力去做什么保家卫国的英雄?你跟我耍滑头,到底还是怕死。”
云游已明其意,这是要让自己步父亲后尘,上阵杀敌做英雄。可我又懂个锤子,这么将大任推到我身上不是更幼稚?
只得推搪道:“皇上,小人虽是武林中人,但亦是天朝子民,同为炎黄子孙无时敢忘。皇上让小人吟诗作赋,听曲赏花尚可,然于行军打仗之事,小人真是一窍不通。
这可不是纸上谈兵,非同儿戏,望皇上明鉴。”
岂料朝文明居然双手搭在云游肩头,拍了拍,笑道:“你小子也不必自谦,江湖上谁人不知你即将为那水星城的新任君主。那水星城门下奇人异士众多,且坐拥天下珍宝,足以装备出一只十万精兵。
你倘若有心为国效力,便也不必推辞,朕赐你为统战将军,前线将士尽数归你调遣。只要武林势力与朝廷一联手,那北夷蛮子再凶悍也无所惧。”
云游登时双腿一软,险些趴在地上,双手抓紧围栏,心道这谣言可是害人不浅。
连皇上也信了这等鬼话,看他样子多半不能再矢口否认,只会适得其反,这可如何是好?
云游呆了良久,苦笑道:“兵者不详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
朝文明倏地变色,哼了一声怒道:“你小张仪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妇人之仁?什么君子之器,不详之器,难道北夷进犯,你还让朕恬淡为上,坐以待毙不成?”
云游也不知为何,竟尔逐渐壮了胆子,笑道:“皇上又怎知是坐以待毙?既知如此又为何已病而治?
要知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朝文明大怒,一挥手将石桌上的瓷碗打翻在地,喝道:“小张仪,你好大的胆子,连朕也教训上了。”
刚龙见状,抢前一步,只待皇上一声令下,便要出掌拍出。
云游心想,反正是个死了,倒不如大大方方教训教训,盼还能有所转机。
当即拱手拜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皇上倘若连这几句话都容不下去的话又何以德怀天下,心系苍生?
昭昭察察,昏昏闷闷,和光同尘,兼听则明方为为君之道。”
朝文明顿觉失仪,自己可是真龙天子,犯不着和一小人动怒,又想此行的目的,登时有了海纳百川的胸襟。
冷道:“说,我倒想听听你的不美信言是什么样的?”
云游拱手道:“化书有言:虚化神,神化气,气化形,形化精,精化顾盼,顾盼化揖让,揖让化升降,升降化尊卑,尊卑化分别,分别化冠冕,冠冕化车辂,车辂化宫室,宫室化掖卫,掖卫化燕享,燕享化奢荡,奢荡化聚敛,聚敛化欺罔,欺罔化刑戮,刑戮化悖乱,悖乱化甲兵,甲兵化争夺,争夺化败亡。
可见人自形而有精成人之时便在走向一条不归之路,今已病到甲兵之境不亦晚乎?
万物自然,虽说人人口中都是万岁万岁的尊呼陛下,可陛下又如何不知人怎能活万岁呢?
人是如此,更朝换代亦是必不可免,这也是自然规律,或早或晚都是气数尽与不尽的问题。
没有任何一代能够回避,哪怕是残暴衰败的商或是仁义鼎盛的唐,历史的车轮都会不分好坏的将其碾碎。
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延缓这一仁义鼎盛的状态,使之造福于更多百姓。”
朝文明和刚龙听此奇谈怪论,只惊得目瞪口呆。
然听云游继续说道:“物有自然,事有合离。天下分错,上无明主,公侯无道德,则小人谗贼;贤人不用,圣人窜匿,贪利诈伪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离散,乖乱反目;是谓萌芽巇罅。
圣人见萌芽巇罅,则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则抵而塞之,不可以治则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
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诸侯相抵,不可胜数。当此之时,能抵为右。”
朝文明大怒道:“妖言惑众,鬼谷子这种书就该永禁于世,这分明便是在怂恿不臣之子以下犯上的叛乱谋逆之言。你小张仪今番此说莫不是也想要趁机抵而得之?”
云游摇头苦笑道:“或抵或塞或得或覆,皆是顺应自然之道。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不知皇上在百姓心中是什么位置呢?
若是一滩死水不能治而清那便索性让它在浑浊中覆灭,随而自有新生代之。
小人性不善游,恐溺亡其中,这浑水自有他人或治或覆,但定然不会是我。”
“你将我朝比作死水,又要袖手旁观,顺应自然覆生之道,这便是你身为炎黄子孙该所作为的么?”
云游摇头叹道:“为与不为,其实皆是定数,孔明纵有通天彻底之能也不能逆天改命,这便是气数。何况我小张仪又怎能企及先生之才之万一呢?无异于螳臂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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