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笑起来就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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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实力涨幅有些高，力量不是很能控制得住。”

佐助说着，尽力收敛了自身的力量，一双不知何时开启的三勾玉写轮眼也在缓缓恢复平常状态：“我现在其实挺冷静的。无论那时候有着怎样的遗憾，悲剧都已经造成了。”

鸣人勉强松开了手，定定地望着佐助。

“不过，我们救不了过去的悲剧，却可以将制造悲剧的人干掉。”佐助平和地继续说着，“种种迹象都指向团藏，他亲手参与了太多事情。还有木叶隐村高层，不过他们暂不好动。”

“目前来看，团藏责任最大，也最应该解决他。你不用担心他会跑，我知道你的时空间忍术造诣极深，可以在足够的位置布置下飞雷神之术，然后带我过去。”

“趁他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以雷霆手段出击，送他去见三代。”

听着佐助的建议，鸣人思虑一会，询问道：“佐助，你相信我吗？”

“当然，我何时未曾信你。”佐助理所当然地说着。

鸣人轻轻颔首：“虽然种种迹象指向团藏，然而目前在证俱上其实还不足够，我们需要更充足的证俱。而且如今木叶隐村正处在发展当中，一些事情需要忍耐。”

“宇智波的悲剧，说到底还是忍者制度的悲剧。”

“当初创立木叶隐村的两大家族，一个不知所踪，一个近乎全灭。忍界的战争从未停止，木叶也从未变得更加强盛，历史已经证明，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我希望，我们可以跳出这个桎梏，去寻找一个新的可能的未来。”

“而今我联合忍界界情与木叶隐村村情，又有充足的思想纲领，相信无论前路有躲么曲折，终究可以改换掉现在的制度。”

说道最后，无情的人格渐渐隐没，鸣人的眸光重新闪耀起来。

他比佐助要更加清楚，过去有多么黑暗。一群雇佣兵模式的人带着爱与正义的口号，去制造更多的伤害与痛苦，循坏不息。

虽然鸣人现在还不清楚佩恩的存在，但是若是让他知道佩恩的做法，估计也是可以理解的，当然却也绝不会认同。

毁灭容易，而创造难。

单纯地毁灭一个旧有的顽固的制度，其实在伟力归于自身的忍界来说，并不困难。至少以鸣人现在的手段，避开顶尖战力，分分钟可以让一个国度感受痛苦。

然而那不是他所愿意的。

放下过去，抛开一切怨恨，正源于最深切的同情，源于自身最纯粹也是最深沉的爱！

“忍耐吗？”

佐助轻语着，神色十分平和，只是平静地说着：“其实你不用劝我的，我现在十分冷静。只是想到过去的一些悲剧，一时间难以抑制住情绪。”

“只是你都能放下，我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说着，望着鸣人那双纯净的蔚蓝色眸子，佐助不由得轻轻一叹。

作为那个制度的受害者，鸣人并不比他好多少，只是内心依旧炽热如火。

或许，若是没有鸣人的话，他怕是已经愤世嫉俗了吧！

只是鸣人的存在仿佛在告诉着他，这个世界，不是单个人的悲剧，而是绵延忍界的悲剧。

除了既得利益者以外，剩下的基本上都处在悲剧的轮回之中。

“我不大清楚该如何去寻找那个新的时代，但是我愿意相信你，也相信相应。”佐助平和地说着，“对于现在的生活，我挺喜欢的。真正感受到了生活的意义，虽然我一开始没有梦想，但是我愿意帮助你，去实现你的梦想。”

“不，这里面也有你的梦想。”鸣人纠正道，“既然过去的宇智波是一个悲剧，为什么你不试着，去建立一个新的宇智波呢？”

“不用了。”佐助只是摇摇头，“我会为之正名，也会尽力去让宇智波之名获得应有的荣誉。但是重建，就算了吧！”

“不过关于自来也所查询过的晓组织，我希望你有时间可以关注一下。”

晓组织。

鸣人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想到鼬的存在，轻轻颔首道：“过去的先不去说，对于鼬，你的想法是什么？从遗留下来的信息来看，鼬是我们村子的卧底，只是时间推移，不知道他的心还在不在村子。”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将他带回来。”佐助平静地说着，很快转移话题，“好了，好好修缮一下这里的地板吧，顺带将这里的结界多加上几层，不然太薄弱了。”

“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毕竟我还有你们。”

见佐助略过不再多谈，鸣人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将书籍放归原原位，跟佐助离开这里，顺势将这里的修缮费用报销上去。

看管图书馆的管理员随后进去，看着里面裂开的地板，连结界都被碾碎，不由得感叹道：“不愧是新生代的最强天才之一，这份力量。不过宇智波一族的天才跟新金色闪光在这里好好地，地板为什么会碎？”

“看他们的关系，不像是会打起来的。”

深思三秒钟，负责人方面放弃思考，安心检查一遍这里的书籍，确认都无损坏之后，又将修缮费用报了上去。

······

与鸣人一起去了解了一些事情，确认了自己当初的猜测之后，佐助虽然看起来很平和，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与鸣人分别，佐助徒步走在村子边缘，向着村外的森林走去，单薄的身子看起来凄清而惆怅。

宇智波一族，确实是陨灭在了他的哥哥手里。

作为接近完美的忍者，鼬履行了自己作为工具的任务。

可是既然作为工具，他又为什么会流泪呢？

尘封的记忆被解开以后，佐助清楚地记得，那个夜晚，他那个说着冷酷话语的哥哥，眸子里是止不住的泪水。

既然痛苦，为什么要选择妥协，而从来不去选择反抗一次呢？

不是所有的妥协，都能换来自己所想要的。

忍者的手段，也往往得不到真正期望的结果。

忽然忆起，刚毕业考核的时候，小樱所说的话语。从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不在于成为传统的忍者，不要受束缚于传统的规矩。

当实力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规矩也该让位的。

眸子里忽然有一些湿润，佐助伸手，轻轻拭去不知何时出现的水雾，内心一下释然许多。